已觉舂心动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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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碎一大角。

    “你发什么疯?石头又没惹你,我…”三娘惊喊著,突地又梗住话语,因为风琉又继续破坏那块无辜的假山石头。

    她心里一震,冲过去捉下他的手,胸口疼极地喊“大傻瓜!大笨蛋!你生什么气啊!”他为何发怒?他自己也厘不清楚。在乍听她已许了人家后,他只知道自己整个意识都在排斥这件事,觉得属于他的某样东西让人夺了去,心头空虚不实。

    被动的由她握住,他气息不稳,胸口上下起伏著,不动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盯著她的螓首。

    “瞧,都肿起来了。”三娘捧住他的手,捆细地检查伤口。虽仅是几道擦伤,指关节处却红肿胀大,青筋泛起。

    “疼死了啦!”风琉吭都没吭一声,反倒三娘喃喃地喊著痛。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将里边透明的液体涂在红肿处,全心全意照料著他的伤口。一股沁凉的冰爽渗入手骨关节,三娘正噘著嘴,小心翼翼地朝抹上藥的地方吹气。

    风琉的手让她软软的柔荑捧著,完全感觉不出痛,如绵细腻的触感引著他想反握住那双小手…下意识的,他缩紧手掌。

    “不可以动!”她凶了他一句“这藥得吹凉了才见效。”

    她靠得好近,身上的混合藥香再度乎息了风琉心头的躁动。他深凝著一口气,感到方寸某处让她吹出的气息拂软了。

    忽而,他咬了咬牙,声音由牙缝中艰涩地进了出来“你这年纪早应嫁人,既然…你爹替你许了人家,你便不该跟著我了。”

    三娘头猛地一抬,美眸狠狠的瞪著他。

    “你反悔了?你怕惹麻烦,要赶我走?”

    “没有。”他沉声反驳。

    原以为暴烈的本性已修炼至深藏不露,但了解到她将成为别人的花嫁新娘,他整个躯体如同被火焰烧著,莫名的怒气攻心。

    “婚姻大事本由长辈作主,不能违抗。”他错乱了吗?这些话根本不是他想说的,怎么瞧着她怒潮泛滥的小脸,出口就没好话?三娘果真动气了,甩开他的伤手,极想恶狠狠地踩他一脚“那是我的婚姻大事,嫁的人也是我,怎可随便作主就把我送出门?那个人我见也未曾见过,生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阿爹他老人家中意,可是我不中意!一点也不!”

    她音量愈来愈尖锐,都是被他气的。这个呆头鹅,竟然教她乖乖从了阿爹,嫁给那个什么玩意儿的袁记藥庄少庄主!他真的都不在乎她吗?果真如此,他方才何必把气发泄在石块上头呢?说时迟这时快,三娘二话不说,玉手迅速地扬起“啪”地一声赏了风琉一记,快捷而清脆地正中目标。

    “你干嘛打人!”风琉愣愣地捂住脸颊,这巴掌可辣得很呢。

    “我手痒,心里有气。”她怒极反笑,嘴边漾著笑花,瞳仁闪著小火焰“这在你我的协定之内吧?可没有违反仁义道德。”

    风琉没说话,眼神带著点无辜,又掺杂点迷茫地瞪住面前姣美的容颜。赏在他脸上的那一下,可说是极大的侮辱,他竟然不如何在意。换作平时,他绝对会锉了对方的手臂,再左右开弓多掴几下耳光讨回…喔,不不不!若是平常,根本没人能这般俐落的“欺负”他。

    但他不在乎的,在听见三娘激烈地喊著:“我不中意!一点也不!”之后,他心里便提不出一丝气了。这简直…莫名其妙!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将这小女子看成自己的东西了。此番的体验太过陌生,他过于感情用事了。在以往,这从未有过,而未来,至少在尚未解决血海深仇之前,他也不想有。

    掌印明显地浮现,那是她的杰作,她的心却疼了起来。手指沾了点消肿的藥,她伸过手想替他抹上,风琉的头微微一偏,神色有些抗拒,还是让那些沁凉的藥液沾上了脸。

    “这藥打哪里来?”他按捺著,不去想在脸上抚摩的小手。

    三娘顿了一下,原想像刚刚那样帮他吹凉的,但她得踮起脚、噘著嘴,这种姿态…好暧昧呵…“我常把藥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甩掉脑海中亲密的画面,她小手在他上了藥的颊边煽风。

    “够了。”他头一偏,冷淡了眉眼。“收起你的藥吧,我的命没这般娇贵。”

    他是正常的男人,能承受的考验已到达饱和,若让她再这么靠近,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娇不娇贵我自会判断。”

    气至极端,心情倒平静了下来。敛著眉,她低垂下头,仔仔细细地收起藥瓶,她那么专注,似乎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他能否为自己多思虑一些,更重视自我的价值?即使身属啸虎堡,也该拥有掌控自心的权利,他不是附属,更不是别人的工具。唉,就是这一点让她心头闷疼。

    收妥藥瓶,她缓缓地抬起头,幽幽地瞅著眼前峻削的男性面容,跳动的方寸就这样缩紧再缩紧,缩紧成一团了。

    “你已是…我的,我自是十足珍惜…”三娘低吟著。

    而风琉根本没法反应,他脸色苍白如鬼,彷佛一尊化石般不得动弹。

    ***

    连著几日早出晚归,风琉巡视了位于长白山南段的猎兽场,还有其他的产业,而他身旁一直伴著一位女子。这几趟的巡逻,三娘跟著他四处奔波,马背上的技术是硬被磨练出来的。身子尽管辛苦,她依然甘之如饴。

    自从书阁园子那一天后,风琉明显沉默了许多,他拚命让自己忙碌,不犊旎断地劳累rou体,每日的工作量早已超过身躯的负荷。他情愿如此,拒绝去思索那句把自己震得七荤八素的话。

    但显然的,这种“逃避”方式的成效并不显著,毕竟那个始作俑者成天跟在他身旁。偶尔,他的思绪会在不知不觉间脱了轨,在自己也没能察觉下,拿一双深渊沉思的眼,怔怔地望着三娘出神。

    而三娘一直是乖顺的,安静自在地与他相随相伴,将他的一番挣扎尽数瞧入眼底,收藏于心。

    昨夜仍旧晚归,拖著疲累的身子上床,这一觉,三娘睡得十分香甜。睁开眼时,外头的阳光正透过纸窗,洒下一室温暖明亮。

    伸个懒腰,她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突然,她双目瞠圆,轻呼一声,接著一骨碌地跳起身。

    糟,她竟然睡过头了!

    她手臂抓过衣衫迅速地穿戴整齐,以最快的速度净脸盥洗,又匆匆忙忙地整顿起一头长发,在发上简单地以一支白角小梳固定著,任著如瀑的发披散成缎。

    来不及了啦!丢下梳子,三娘猛地打开房门欲往外冲,差点儿和小春丫头撞成一堆。

    “姑娘,你急冲冲的去哪里啊?”小春瞪大眼睛,手中护著一只托盘“可你哪儿也别去,我帮你端早膳来了。

    “小春,现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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