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怎样炼成的_第五章谁知男人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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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谁知男人心 (第2/7页)

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啊?”“到底回不回来啊!”宝佳挂了电话,无奈地摊摊手,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余小凡“一定要穿得漂亮啊,漂漂亮亮地去人家医院谈事情,穿裙子,短裙好了,你的腿漂亮,记得女人味,女人味!”

    余小凡哭笑不得“我去谈业务,穿成那样人家还以为我勾引他。”

    “就是要你勾引他啊!”林宝佳一时气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电话再一次响了,这次是短信,她瞪着手机满脸是火,又不敢不回,最后咬着牙走了,嘴里还嘟囔着“催催催,就知道催,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盛君与余小凡两个人都不急着回家,后来又去咖啡馆坐了一会儿,李盛君最近过得心烦意乱,人多热闹的时候还好,一到安静的环境里就掩饰不住,一杯咖啡端在手里,许久都不说话,就连余小凡都看出来了,问她“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李盛君撑着额头,脸上显出疲惫之色来“还好。”

    这样叫还好?余小凡担忧起来“是家里有事?”

    “怎么会?”李盛君直起身子笑一笑“你知道我家的,一向四平八稳,风平狼静,林念平就算不顾着我,也要顾着他的政治形象啊…”“也是哦。”余小凡常在电视上见到林念平,站在大领导旁边,一张万年不变的微笑的脸,典型的人民公仆,这样的人还算不上四平八稳,那她就不知道什么是和谐社会了。

    “那是不是单位里有什么事?有事就说出来,放心,没人催我回家,我就在这儿,一定洗耳恭听到底。”

    李盛君看了一脸关切的朋友一眼,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余小凡有些急了。

    “没什么。”李盛君打起精神对余小凡微笑道“就是最近行里信贷资金回笼压力太大了,整天在跑企业,有点累。”

    “这样啊…”余小凡略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李盛君在她们三人当中一向是最为气定神闲的,结婚早,家庭稳定,工作也好,如果连她都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那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看李盛君精神不济,余小凡就催着她早点回家休息,余小凡搭地铁,李盛君坐公交,到了路口也就散了。

    李盛君一个人往公交站走,夜风阵阵,吹起她的头发,包里震动,她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来接听,电话是丈夫林念平打来的,一贯平板的声音。

    “会议延长了,我要后天晚上才能回来。”

    李盛君“嗯”了一声,林念平两天前去了外省开会,原本说明晚到上海,现在要再延迟一天,她早已习惯了丈夫频繁出差的日子,并不觉得惊讶。

    “我知道了。”她又道,想再说些什么,却半晌找不到能说的内容。

    林念平每天都会与自己的父母通一个电话,公婆的情况不用她报告,家里有她在,任何事情他都是不过问的,风平狼静的时候如此,刮十级台风的时候也是如此,一句话,女主内,家里的一切都是李盛君的责任。

    结婚一年多的时候李盛君曾经因为家里水管半夜爆裂又找不到人维修而束手无策,打电话给林念平却被批评小题大做,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李盛君最后在冰冷的埋过脚踝的水中一边流泪一边用拖把拖了一整夜的地,第二天清晨才有物业上门,两日后林念平回到家里,看着尤有水渍残痕的地板,第一句话居然是。

    “这点小事,你怎么还没处理好?”

    从此李盛君便麻木了,再大的事情都自己解决,一对夫妻既没有要讨论的人有没有要沟通的事,那电话里还能说些什么?果然,两人沉默了数秒,林念平便道“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

    电话就断了,嘟嘟的单调的声音传入耳朵,李盛君慢慢把手放下,自嘲地笑了笑。

    看吧,这就是她四平八稳,风平狼静的婚姻生活。

    她想到家里等待着自己的一室黑暗,脚下的步子突然就沉重起来,后悔刚才没有把余小凡留下来,至少有个人陪自己说说话,多陪一刻也是好的。

    夜里风渐渐大了,四月早春,早晚还是凉的,九十点的时候,路上就已经行人稀少。李盛君所走的是一条安静小路,两边有几家门禁森严的会所餐厅,大多由二三十年代的老洋房改造而成,雕花铁栏后花木葱茏,透过枝叶,隐约可以看到厚重垂帘后透出来的零星灯光,颇有些庭院深深的感觉。

    公车站就在下一个街角,李盛君走得慢极,心里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余小凡,手里的电话就再次震动起来,她心一跳,低头看了一眼,却只是一条广告。

    她却微微失神,想到那个年轻男孩的脸。

    夏远不过二十二岁,真还是个孩子,那天在她的疾言厉色之下慢慢松开了手,脸上竟有惊恐之色,像是真的怕她会辞职,她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决然,而他也完全明白了她话里的潜台词——如果他再做出那样的举动,她必定会彻底从有他的世界里消失,再不与他相见。

    李盛君表面斩钉截铁,实则心中惴惴,夏远家里背景深厚,军区大院出来的孩子,自己的丈夫林念平虽然仕途得意,但与之相比,根本连话都搭不上,任大姐的警告不是没有效果的,凡事都有万一,万一此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很清楚受影响最大的只能是自己。

    既然不能赶走他,那她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夏远会自发地知难而退,幸好她那天的爆发似乎真的将夏远震住了,之后夏远像是变了一个人,每天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着距离,再不敢有一点逾越之举,但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被尘土掩盖的火山口,即使有许多人同处一室,她依旧能够敏感地感觉到男孩对她的注目,他不再露出热烈的笑容,看着她的目光中有着被折磨的压抑的,他的青涩很快因这样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求不得而隐没了,但对于大部分的异性来说,一个男孩身上出现这样的转变是迷人的,甚至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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