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_第七章风雨故人来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风雨故人来 (第8/12页)

不得。

    简松逸目凝明性禅师,淡淡一笑道:“禅师为何不去禀明方丈?”

    明性禅师如梦初醒,自知失态,忙合掌道:“施主武功精湛,已臻化境,小僧毕生罕睹,不禁神为之夺,告辞,”躬身而退。

    无疑地,明性禅师怎会禀知镜山方丈,转至禅堂左侧从-隙偷觑简松逸举止,暗暗骇异道:“茶内置有迷魂散,常人只饮一口,立时倒地昏迷不醒,就算他有精湛武功,也该倒下了,怎么…,”忖念之间,只见简松逸口中吐出一团黑烟,倏见黑烟外缘现出赤红火焰,嗤嗤燃烧,转眼黑烟烧得一乾二净,火焰随即消失无踪。

    明性禅师看得瞪目结舌,久久才转身快步走向大殿而去。

    简松逸则在禅堂内负手踱步,观赏壁悬山水画轴,名人墨宝。

    身后忽生起一个宏亮语声道:“施主雅兴逸致不浅。”

    简松逸似听而无闻,反负着双手拾指不着痕迹地弹出,口中低吟道: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檐突骑渡江初。

    芜兵夜捉银胡绿,漠箭朝飞金仆姑。

    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

    却将万字羊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吟罢缓缓转过身子,只见一个身披袈裟六旬左右老僧,其后肃立着四个中年僧人,微笑道:“镜山方丈为何不亲自出见,要你们五人来此则甚?”

    老僧道:“方丈命贫僧接引,施主请。”

    简松遥朗笑道:“镜山,好大的架子,速去唤他来见我。”语气凌厉,气度慑人。

    老僧不禁一怔,目中寒芒疾闪,沉声道:“施主真不随贫僧去见方丈么?须知来得去不得,拿下!”

    简松逸笑容未减,反而大盛。

    老僧猛然察觉身后四僧因何迟迟未出手将简松逸拿下,情知有异,掉面回顾,只见四僧如泥塑木雕一般,不知何时为人点住xue道。

    忽闻简松逸冷笑道:“我不耐烦在此久候,速去通禀镜山方丈出见。”

    老僧答道:“镜山方丈久未出寺云游,何况方丈也不识施主,故此疑施主来历可疑!”

    “那么明性禅师为何在茶中施放迷魂散?”

    “只因施主谓访晤旧友之故!”

    “狡词强辩!”简松逸冷冷一笑道:“镜山不复记忆有我这么一个旧友,我却记得他,你速去禀告方丈,还带一句话,他必定前来。”

    老僧道:“什么话,贫僧一定把话带到。”

    简松逸道:“只有七个字,最难风云故人来。”

    老僧不禁一怔,道:“施主武功文才虽无一不高,但这句话错了,贫僧记得要说最难风雨故人来。”

    “没错!”简松逸斩钉截铁的道:“就照我所说的,他一定会记得,快去。”

    老僧略一犹豫,应道:“贫僧这就去了。”

    简松逸道:“但愿你能言而有信,勿像明性一般有去无同!”

    老僧低应了一声:“是,”转身望了泥塑木雕般四僧一眼,心头不禁发怵,快步走出禅堂。

    禅堂外花木丛中人影幢幢,一条灰影飞掠落在老僧身前,正是那一去不回的明性禅师。

    明性禅师道:“师叔,这人被师叔拿下了么?”

    老僧两道眉毛一皱,低声道:“他是独自一人前来么?”

    “他是独自一人?”

    “这就奇怪了,”老僧面色微变,道:“切勿轻举妄动,亦不可探视惊扰,俟老衲请示方丈后再说,”快步离去,走向方丈静室外-足,宏声道:“师兄,小弟求见!”

    “进来!”

    老僧掀帘进入静室。

    羯吓滔プ着一霜眉银须,虎目狮鼻,貌像威猛森冷老僧,道:“广扬,此人拿下了没有?”

    广阳答道:“未曾!”继-出经过详情。

    镜山方丈愕然问道:“他唤你第一句什么话?”

    “最难风雨故人来!”

    镜山方丈倏地离杨而起,鼻中冷哼道:“明性误事,快去,见了此人必须逆来顺受,出言恭谨,即使如此,老纳亦恐将不免受责!”

    广扬不禁猛泛寒意。

    镜山广扬两僧一前一后快步奔去,在未跨入禅堂前,命伏守四外人手速撤,留明性一人随他人见。

    禅堂内简松逸仍自负手观赏四壁书画,吟哦不已,四僧依旧一如大雄宝殿四大天王一般,努目张嘴,泥塑未雕,一动不动。

    镜山方丈暗暗震骇,合拳躬身道:“老衲来迟,请施主恕罪!”

    简松逸转身朗笑一声道:“方丈何罪之有,到是虎溪禅寺即将毁于一旦,阁寺生灵无一幸免,未免可惜!”

    镜山方丈不禁一愕,诧道:“施主之言老衲不解何意?”

    “你我之间也不必打哑谜,何必方丈暗中苦苦摸索猜测在下来历。”简松逸目注了镜山方丈一眼,道:“方才亦约莫猜知在下是何许人?”

    镜山方丈道:“老衲恭请谕示。”

    “这就不敢方丈。”简松逸道:“你此刻也未必作得了主,速将大内奉命而来立其事者请来,危在眉睫,不能等到十五之夜。”

    镜山方丈面色大变,忙道:“老衲遵命,明性,快去请宋大人。”

    蓦闻禅堂外传来语声道:“宋某已来此等候宣召。”语声沙沉。

    只见一背戴一双短戟,浓眉大眼老者,绕腮猬髭,约莫五旬上下,身高八尺,穿着一袭淡蓝色府绸长衫,举步之间矫捷无比。

    简松逸淡淡一笑道:“尊驾定是铁戟温侯宋远谋了,你可是一人前来…亦或禅堂外尚怖伏得甚多人手?”

    宋远谋面色一惊:道:“阁下姓赐告来历?”

    “不!”简松逸寒声道:“在下未亮出身份前,一应无关的人手不准预闻,不然杀无赦,宋远谋,最好听话点!”

    宋远谋一闻简松逸直呼其名,目中不禁泛出慑人寒芒,却又畏惧简松逸慑人气度,疑来头必然不小,不敢造次,倏又收敛。

    忽见简松逸向窗外虚空一弹,只听传人惨-一声,轰隆倒地。

    宋远谋面色一变,转身向禅堂外跃去。

    简松逸道:“方丈,明性等六位僧人虽奉你命不容可疑人物闯堂内,但也不得在未明白究竟前即贸然用毒和施展杀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这时宋远谋已自掠入,忙道:“阁下不可见罪他们,乃奉宋某之命而为。”

    简松逸冷笑一声,五指一挥,道:“去罢,倘若再犯,决不轻饶。”

    只见泥塑木雕四僧已然清醒过来,面现困倦委顿之色,广扬明性二僧猛感两臂酸麻乏力,不禁心惊胆战,广扬禅师道:“谢施主不杀之恩,贫僧等告退!”

    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