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鸟_第二章十刃寒灯影一剑耀星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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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十刃寒灯影一剑耀星光 (第5/5页)

  “你只不过活得不耐烦!”

    “总算给你说对了!”沈胜衣大笑,笑得好开心。

    张凤一怔,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已明显地带着几分懊恼。“原来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这就好办了!”

    沈胜衣只是笑。

    “我就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比对付活得不耐烦的人来得容易!”张凤也在笑,冷笑!

    “怎样容易?”

    “只是这样容易!”张凤长长地叹了口气,一个身子突然烟花火炮也似的飞射向沈胜衣!

    张凤的轻功原来也很高明!

    一口气才吐尽,他的身子已飞射到沈胜衣面前!

    人还在半空的时候剑就已出鞘!

    剑狭长,尖锐,碧光灿烂!

    剑一出鞘,剑尖就在跳动!

    剑一到沈胜衣面前,剑尖已如满天缤纷星雨!

    剑雨飞洒而下,剑芒闪亮了沈胜衣的脸庞!

    “倒!”

    张凤即时一声暴喝!沈胜衣果然应声倒下!

    张凤欢喜还来不及,一道闪电突然从下飞起!

    闪电比星雨更辉煌,更夺目!

    “散!”闪电中一声厉叱!

    沙地一阵砂砾激烈磨擦也似的声响暴发,漫天剑雨一时飞散!

    闪电未绝,一直飞入张凤的咽喉!

    张凤一声闷哼,身子倒飞而出,一飞两丈,倒在野草丛中!

    闪电就钉在张凤的咽喉之上!

    不是闪电,是剑,沈胜衣的剑!

    剑尖只有三寸进入张凤的咽喉!

    一击震散漫天星雨,剑上的力道已去十之八九,剩下来的力道只不过十之一二,剑尖也就只能够三寸进入张凤的咽喉!

    三寸已足够!

    沈胜衣半跪在草丛之中,左手外伸,还是奋力掷剑一击的姿势!

    他的身上并没有伤痕,他倒下只不过因为剑雨太迫近,这样子他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空间掷剑一击!

    这判断何等准确,这一剑的威力又何等惊人!

    这一剑似已耗尽他混身的气力,就草丛中半跪,他连站起的余力都似已没有。

    “四个!”他仰首向天,满头汗落淋漓,连语声都起了颤抖。

    风又起,野草又在摇,沈胜衣披肩的散发又在飞扬。

    天边的月还是那么圆,天上的星还是那么亮。

    这样的星光,这样的月色,张凤是再也欣赏不到的了。

    星月终古长照伊人?

    人又怎能?

    不是星,不是月。

    只是一盏小小的油灯。

    灯光没有星光这样闪亮,也没有月色这样清明,但若换是在别的地方,这如豆的一灯对普通人也许仍赚不足,对于如今围坐在桌旁,灯旁的这八个人应该足够有余!

    这八个人都是杀手中的杀手!

    这八个人都已习惯了黑暗!

    只要有光,这八个人的眼睛就能适应环境,这八个人的手就能杀人!

    只可惜这地方实在太黑太暗,多了这一盏小小的油灯,八个人也是只能够勉强分得出彼此的容貌,身形。

    这一灯有等如无。

    有门的地方多数有光透入,有窗的地方也一样。

    这地方窗虽然没有,门可少不了。

    光还是透不进来,这地方有门也没有用。

    门的后面根本又是墙。

    这第二道墙也有门户,在另一端。

    门后又是墙,第三堵墙!

    一折再折,外面就算是中午,光线也一样透不进来。

    光线还不懂得一转弯,再转弯!

    这地方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

    可是这地方偏偏有人住着。

    蝙蝠先生!

    也只有蝙蝠先生才会建造一幢这样的房子,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没有人愿意进入地狱。

    这八个杀手也不愿意。

    不愿意也得愿意。

    谁要见蝙蝠谁就得进入这地方。

    这叫做无可奈何。

    人世间多的正是这一种无可奈何。

    能够从心所欲,对任何事情都有绝对选择的权力的人,试问又有几多个?

    所以这无可奈何,本来就不能算是一种悲哀。

    但同一个人,遇着的偏就是这种无可奈何的事情,却就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了。这样的人岂非多得很?

    地狱的气氛当然不是容易抵受的。

    有人在轻咳,有人在拭擦兵刃…

    居然还有人在玩弄着衫角。

    这个当然是女孩子,八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十三杀手!

    步烟飞!

    她的眉目是这样的清秀,神态是这样的温柔,腰肢是这样的窈窕,举止是这样的娇憨…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竟会是十三杀手之一,你相不相信?

    人只有八个,椅子却有十三张,空出了五张。

    十三个杀手只到了八个,还差五个。

    柳展禽,不了,高欢,张凤,这四个是永远不会再到的了,还差一个是谁?殷开山?

    殷开山正在拭擦着他那一柄重足三十斤的开山巨斧。曹金虎还在轻咳,步烟飞却已不再玩弄衣角。

    温八爷肥胖的脸上淌满了汗珠,手中一柄寒铁摺扇在摇个不休。

    风林戴了鹿皮手套的一双手也始终不离腰畔的豹皮囊,这是他的习惯,他这一双手如果没有需要,一离开豹皮囊,暗器就必然出手。

    对任何人他都抱着戒心。

    他只相信自己。

    没有人愿意坐在这样的一个人身旁,常三风也不例外,他宁可坐远一点,所以他和风林之间就隔着两张空椅。

    多了这两张椅子的距离,凭他的轻功,凭他的剑术,他相信就算来不及闪避,来不及封挡,总可以来得及反击。

    他的手就在剑上!他身旁就是放天龙。

    放天龙并不像龙,并不神气,八个人之中最高的算是他,最瘦的也是他,没精打采地挨在椅上,倒像是一条刚从泥塘里捞上来的黄蟮。

    放天龙身旁是步烟飞,步烟飞对面才是这八个人中最后的一个。

    这个人一身青衣。

    一个铜壶滴漏放在这人面前,这人的一张脸庞,全部隐没在铜壶滴漏的暗影下。

    这个人到底是谁?蝙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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