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鸟_第一章烟锁长堤柳剑飞残月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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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烟锁长堤柳剑飞残月天 (第4/5页)

了舒适的生活最容易消磨一个人的雄心壮志。

    例外当然会有的。

    只可惜高欢并不是在例外之内。

    沈胜衣看得出来,他怎肯错过,他怎会放松。

    他步步紧迫!

    “说!”霹雳一声在树后响起!

    树后立即传出高欢凄厉已极的两声惨叫!

    他的人连随像干虾一样曲着身子,掩着胸腹,踉跄着转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树后吃了什么苦头。

    但毫无疑问,这种苦头一定不是容易吃的。

    这只是沈胜衣一百种方法之中的一种,还有九十九种。

    九十九种!高欢的心在收缩。

    “这是第一种!”沈胜衣相继自树后转出“第二种么”

    他还未走近,高欢已跳开几步,嘶狂叫:“我说,我说”

    “你这又何苦来呢,你本来连第一种也无需尝试的。”沈胜衣收住脚步,一笑“先说第一个!”

    高欢嗫嚅着,似乎还要考虑。

    “说!”

    “不了!”高欢给这一喝就喝出了话来。

    “百岁宫的不了?”

    “只有这一个不了。”

    “这和尚听说文武双全。”

    “所以他不是和尚,是高僧。”

    “高僧?”

    “只可惜高僧也是人。”

    “我就想不出高僧也有理由要拼命赚钱。”

    “他有九房妻妾,比我还多五房。”

    沈胜衣只有苦笑。

    “他的九房妻妾之中占了六房是懂得享受的名妓。”

    沈胜衣总算明白。

    “高僧,名妓本来就是绝对,这其中…”高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失笑。

    沈胜衣知道高欢在笑什么,他到底也是男人。

    他并没有笑。

    高欢又怎么笑得下去?”

    “第二个?”

    “蝙蝠先生!”

    沈胜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第三个又是…”

    “步烟飞!”

    “还有?”

    “温八,风林,张凤!”

    “还有?”

    “还有曹金虎,殷开山,放天龙,常三风…”

    “只剩一个了,这一个小心!”

    沈胜衣这一声小心实在不能算慢,只不过高欢身后突闪而来的一道飞虹实在太快。

    高欢才一怔,飞虹已击在他身上!

    一支长五尺的利剑!

    剑从高欢后背钉入,前心穿出,尺五已经足够有余!

    高欢一张口,一头栽向沈胜衣!

    沈胜衣的身形几乎同时飞起,越过高欢头顶,射向不远处滨水的一枝柳树!

    剑就从这里飞来!

    人还在半空,一艘扁舟已箭也似的自柳荫底射出,横破水面,横破晓雾!

    沈胜衣半空一声长啸,双臂后摆,身形更急!

    呱呱的两只栖鸦惊起!

    沈胜衣落在柳树梢头!

    扁舟已在七丈开外的水面!

    一个青衣人手cao长竿,标枪也似直立在扁舟之上!

    青衣人似在回头。

    晓雾迷离,青衣人也迷离在雾中!

    水烟陡合,人舟刹那俱沓!

    沈胜衣极目远望,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了七八个念头。

    只要有一叶轻舟,他深信就能追上!

    舟在何处?

    沈胜衣苦笑,飘下柳梢,赶回。

    他只望高欢气还未绝。

    只要高欢还有一口气,就能说出这十三杀手的最后一人。

    杀高欢的一定是这最后一人!

    也只有这最后一人,还需要杀人灭口!

    可惜他只有失望。

    高欢连半口气都已吐尽。

    剑柄齐没入!

    剑只是普通的剑!

    高欢怀中的白巾又已在手。

    这方白巾第二次抹的果然是血,是高欢自己的血。

    伤在背后,伤在前胸,奇怪高欢的右手也满是鲜血。

    原来白巾上的血不是抹上去,而是他用指头留下来的。

    在剑他也算得天才,在画他实在应该藏拙。只可惜他不能不献丑。

    他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团血,再分开,有眼,有爪,居然好像还有一对钳子。

    沈胜衣足看了好一会才分辨得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蟹!”他耸然动容“无肠君!”

    水烟中似有笑声回应。

    水烟凄迷,人在何方?

    四更已过,五更将近。

    雾湿,雾浓。

    山中的晓雾浓于柳堤。

    百岁宫雾中迷离缥缈,简直就像是天上的宫阙。

    雾中居然还有歌声!

    可惜竟是男人的歌声。

    幸好这歌声还不难听。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

    偎着抱着月枕双歌,

    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

    四更过,情未足,

    情未足,夜如梭,

    天哪,更闰一更儿妨什么?

    好旖旎的一曲红绣鞋。

    歌声尚在晓雾中留连,这唱歌的男人已下了小小楼台。

    这男人竟然还是一个和尚。

    一面叫天闰一更儿,一面却已溜出了院子,这和尚似乎并不老实。

    和尚一身月白袈裟风华绝代,年纪好像还不过三十左右。

    春虽尽,院子里的花还未落遍。

    一朵杏花摇曳在风中,雾中。

    “杏花!”和尚惊喜地走近去,将杏花折在手中,又唱起歌来。

    小名儿牵挂在心头,

    总欲丢时怎便丢,

    浑如吞却线和钩,

    不疼不痒常抛逗,

    只落得一缕相思万缕愁…

    和尚莫非认识了一个叫做杏花的女孩子?

    风中突然传来了冷笑声,还有人的说话声:“我本以为和尚只有念经,原来和尚还会唱歌,还会闹相思。”

    和尚应声回头。

    一人独立在海棠花下,白衣如雪。

    沈胜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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