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_7白露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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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白露纪 (第5/8页)

一段描写男医生给女病人看病的文字。

    那女孩子被看过病以后,还要哭一场!真是wonderful!

    但是反过来说,男病人给女医生来看病也很麻烦。无怪乎一八一三年俄国的县医会议上,竟有会员提议请女医生走路了。

    我现在"傻"想:我真不该学文史,我该学工医。那样的话,在你健康的时候,我是工程师,在你生病的时候,我是医生,趁机"风流"一下,该多好!

    开放了你的信箱,却关上了你的心。o!"H",你是一个该比我多下一层地狱的女人。

    永远"被动"的(床上除外)李敖写

    一九六四、九、二十八、星期一

    亲爱的"H":

    今天早上四点钟上床,想你才能睡,可是想多了又睡不着…

    可是我想到那条菲律宾做的裤,我又笑起来!好大呀!

    你一定要活到一百岁,才能长到那样大的屁股!

    可是你活不到一百岁,你是"红颜薄命"的。这一点,我会跟你密切合作-我也是短命的。

    并且,为了长个大屁股而活到一百岁,也大可不必。万一长得过了火,,屁股大得连棺材都装不下,怎么办?那非得订做一个有曲线的棺材才成。

    我觉得,棺材的样式是最保守的东西,它应该进步才对。

    进步的方向之一是,棺材应该因人而异。例如一个驼背的人,棺材应该做成椭圆的;一个独脚的人,棺材应该做成缺四分之一形状的;一个缺手的人,棺材应该做成8形状的;一个胖东东的人(例如董教授),棺材应该做成圆形状的,另外还要附做一个圆形来装他那胖东东的摩托车。至于我自己,要在棺材上装一具麦克风——以便骂人。

    至于你,我的美人儿,棺材上要设计一些图案,至少该在棺材上"和",一把"大三元"。这样的话,你即使"红颜薄命",也不会"死不瞑目"了。

    同时,棺材旁边还要开一个洞,准备可以伸出一只手来,来算"番"。看看到底赢了多少钱。

    现在是上午九点四十分,我要离开旅馆到图书馆去走走。今晚七时十坐观光号回台北一一我认识"H"的地方。

    敖之一九六四、九、三十

    亲爱的"H":

    你真可恶,"你的仇人"RayDonner的party你不参加,也不许我参加,等了你一天你全不来电话,我知道你在家里又打牌打疯了。害得我过了一个孤寂的周未!

    昨天晚上在牌桌底下跟你的大腿亲热,直到现在,还余味无穷。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比你的大腿更可爱的大腿,这种大腿,我不知道上帝是怎么造的,你mama是怎么生的,魔鬼是怎么加工的。总之,它真迷人,并且迷死人。

    我记得报馆的采访记者叫leg-man,现在这个字该因李敖而赋予另外一个意义,那就是:对"H"的漂亮大腿而言,李敖是她的leg-man。

    ItisGodwhomakeswomanbeautiful,itisthedevilwhomakesherpretty.唉,有漂亮的大腿的女人!你一定是魔鬼工厂里的最佳产品。

    我若是你,我一定再也不要认识任何男人,我要去做一个"自恋者"(narcissist),整天摸自己的大腿,不假外求。想想看,这么好的大腿自己不摸而给男人摸,多划不来!

    可是!感谢上帝或魔鬼,幸亏你没有这种想法,因此,从今以后,我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无数次钻到牌桌下的机会。

    唉!他妈的,我多幸福呵!

    永远是你的李敖写

    一九六四、十、三-四

    情书是萧伯纳所谓的"纸上罗曼斯"。罗曼斯施诸纸上,自然写时情感集中,思绪澎湃。但往往时过境迁以后,自己重读起来,未免"大惊失色"(此"色"字该一语双关:一为脸色,一为女色)。至于当事人以外的第三者,读别人情书,因为缺乏置身其中的情感和背景,所以常常在嗜读以后,摆下脸孔,大骂"rou麻"!殊不知他们自己写的情书——如果会写的话——更是rou中有rou、麻中有麻。所以,为公道计,聪明人绝不骂别人情书rou麻,尤其不可以骂李敖情书rou麻,因为李敖情书又有rou又有麻将,如果rou麻,也是务实的rou麻,反正不一样就是了。

    "H"因为演过电影《窗外》的女主角,亦属台湾名媛。有一次,在中央酒店吃饭,邻桌有涂咪咪,是中国小姐候选人,也是台湾名媛。涂咪咪为了表示媛媛相惜,特委同桌一客人过来,向"H"说:"涂咪咪问你好。"不料"H"却做然回问一句:"谁是涂咪咪"-"H"明明知道涂咪咪是谁,却佯做不知以折辱之,真所谓名媛功夫也!(二十多年后,一天银霞到我家来,恰巧孟绝子也来了,我向孟绝子介绍说:"这位是银霞。"不料孟绝子偷偷问我:"谁是银霞?"我说:"你不知道谁是银霞?她是甄珍meimei啊!"孟绝子又偷偷问:"谁是甄珍?"我大笑。我知道孟绝子是书生,但绝没想到他对书本以外的,竟一生至此!"N"的不知谁是谁谁谁,是故意的不知;孟绝子式的不知谁是谁谁谁,是真正的不知。两者皆有奇趣,足堪一记也。)"H"后来去美国了。抵美后,发现未婚夫不忠实,偷愉跟别人结婚了。"H"也厉害,她千方百计把未婚夫给抢了回来,结婚后又离婚了,再嫁给一位教授。

    "N"心地善良,事父母至孝,她爸爸是三十年代中国全国运动会的风云人物,她母亲则是酒鬼,又糊涂,一直以为李敖是香港仔,还是"阿飞"呢。

    在这期间,我认识了"阿贞",她是国民党党营企业中兴公司头目的姨太太,我和她有一夜风流,这不是"偷人老婆",而是"偷人姨太太"、"偷国民党大员的姨太太"。"阿贞"不愧细姨族,属叫床派,当我对国民党的宝眷揭竿而起、进入她身体时,她哺哺低呼:"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是个"大哉问"的问题,平常我会注意,但在那样兴奋的时候,谁还答复问题呀。

    我跟女人的关系,可分四大类,第一类是跟我有性交关系的;第二类是没有性交关系但有肌肤之亲的;第三类只是相识但却长入我梦的,所谓梦,主要是白日梦式意yin;第四类最邪门儿,是双方完全不相识的,这种"女人",主要是她们的照片,尤其是裸照。对这类照片和裸照,我从大学便开始搜集,主要来源是从外国旧画报上取得,不过那时格于环境,所收品质不佳,直到我退伍回来,住在"四席小屋",一天逛衡阳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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