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翼双飞 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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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他沉痛地闭上眼,强烈的恨意令他额际青筋浮跳,恨到想不顾一切跳下轿子,拔剑直取卑劣的君傲翊性命。

    激烈翻腾的心百转千折,最后选择让狂燃的怒焰继续在胸臆中燃烧,姑且不发难。

    很快的,俊逸不凡的君傲翊气宇轩昂地来到众人面前,双眸满满都是妻子美丽身影的他,根本就看不见其它人。

    他眉心微蹙,执起小妻子的纤纤玉手,略带责备道:“昨儿个不是感到不舒服吗,怎么今天没在家里好好待着?”

    “老是躺在床上,躺得我头部晕了,所以让春雨陪我出来走走透透气。”苑舞秋撒娇的对丈夫眨眨眼,希望他能消消火。

    君傲翊有些不悦,但想她昨日确实乖乖在床上躺着,的确会闷坏,教心疼小妻子的他也不忍再责备,柔情万丈地细声叮嘱。“你若再感到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

    苑舞秋甜甜一笑,牵握住夫婿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柔声安慰。“傲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逞强,一觉得哪儿不舒服,我就马上告诉你,好不好?”

    小妻子的娇声软语令微蹙的眉心舒展开来,君傲翊满意颔首,情不自禁茌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伸手轻捏了下她的下巴,宠溺中带着威胁。“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假如你敢不遵守,直到你生下娃儿之前,我都不许你踏出家门一步。”

    “知道了。”苑舞秋含笑的眼瞳如弯月般醉人,流露出对夫婿深厚的情感。

    他们夫妻俩亲密的对话听在玄勍御耳中,无疑是最嚣张的挑衅,他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极力压抑的滔滔怒焰难以沉寂,理智随时都会崩断。

    他目露凶光,右手抚向系在腰间伪装成腰带的软剑,准备划破死敌胸膛,刺穿那颗黑心。

    狄啸风紧张到冷汗直冒,刻意挡在少主身前,一来不让君傲翊瞧出少主的异状,二来则希望少主能够恢复理智。

    瑶光同样发现他深陷难以平复的恨海之中,伸手搭在他手臂上,无声请求他冷静下来,平心而论,以旁人的角度看亲昵相依的苑舞秋和君傲翊,任何人都会说他们是难得一见的天作之合。

    可众人都忘了,在他们幸福美满的背后,有个男人遍体鳞伤,终日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等待救赎。

    她清楚看见他的伤痛,心疼的想为他大声呐喊,要苑舞秋不要再对君傲翊笑灿如花,不要再视君傲翊为天为地,回头看看真正该十指交缠、深情凝望的那个男人吧!

    君傲翊察觉到旁人注视的目光,这才将注意力自妻子身上移开,看见曾经医治过妻子的女大夫,有礼地微笑打招吁。“戚大夫,别来无恙。”

    “托福,君大人这些年可好?”瑶光见他认出自己,报以一笑,僵硬地说着场面话。

    尽管苑舞秋没能认出宫熙禛,并不表示君傲翊会认不出来,尤其宫熙禛对君傲翊充满恨意,眼神与肢体动作都会不小心透露讯息,只消君傲翊起疑,那就糟了。

    细心的君傲翊留意到有一名高壮男子刻意挡住他的视线,隐身在后的是被四名大男人抬起的轿子,立即联想到前阵子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一号人物“京馔酒肆”真正的幕后老板——玉勤。

    他时常出入“京馔酒肆”,曾以为文富是酒肆的老板,怎么也没想过老板另有其人,直到最近才陆续听说幕后老板的传闻。

    他对神秘的玉勤颇为好奇,于是松开妻子的小手,状似漫不经心地移动身形上前一探究竟。

    狄啸风不方便再阻挡,否则只会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以屏气凝神、以静制动。

    玄勍御敏锐察觉气氛改变,刻意将身躯坐软,垂眸摆出颓丧虚软的模样,准备和君傲翊正面交锋。

    君傲翊锐利的目光仔细端详神秘的玉勤,他看起来年纪与他不相上下,虽然行动不便、凡事得依赖他人帮忙打理,不过要驾驭年纪足以当父亲、长年在达官贵人间打滚且十分精明的文富,若没两、三下,岂能教文富信服?是以他相信玉勤绝不如表面上看来的文弱。

    “玉老板。”君傲翔有礼地颔首问候。

    玄勍御展露出温文儒雅的笑容,以低哑粗嗄的嗓音自嘲。“玉某双腿有残疾,无法向君大人正式行礼,还请君大人见谅。”

    当玄勍御讲到“君大人”三个字时,心头的忿恨难以用笔墨言语形容,他永远都忘不了君傲翊如何踩踏他家人的鲜血一路飞黄腾达,这三个字是由血腥、贪婪、背信、弃义所堆积出来的,令他打从心里不齿鄙视。

    “君某虽在朝为官,但不拘泥无谓小节,玉老板无须多礼。”君傲翊冷淡一笑,话说得清冷,不知是否太多心,总觉得玉勤像头潜伏于暗处的猛兽,似乎正在等待时机向前扑杀,教他自然而然进入防备。

    “君大人年纪轻轻已然功成名就,却依旧谦虚不摆官架子,不仅难得,也令人佩服不已,相信日后君大人必定更上一层楼,成为人人称颂的大将军。”玄勅御明的称赞君傲翊,实际上是在讽刺他。

    “承蒙玉老板贵言,玉老板亦非池中之物,相信日后定大有作为。”在官场上听惯奉承的君傲翊听得出玉勤言不由衷,平淡一笑,同样说着场面话。

    在一旁静默不语的瑶光看着在京城叱晚风云、各领风sao、相知相惜的两个男人,虽已今非昔比,可仍旧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她仿佛可以由他们的对峙攻防看见无形的刀剑在半空中过招,随时一个不小心都会被杀得血rou模糊,看得她胆颤心惊。

    由夫婿所说的话及语气,苑舞秋察觉出丈夫对玉勤有所防备,她不解丈夫为何会对玉勤有敌意,就她和玉勤简短的交谈,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异状,反倒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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