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翼双飞 下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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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酒坛,豪气的仰头喝下一大口,她喝得太急太快,不小心呛到,小脸倏地胀红,急忙放下酒坛掩唇用力咳着。

    一旁的玄勍御见她咳出泪来,觉得有趣地朗声大笑,伸手拍了拍她拱起的背。“这酒并不烈啊,我以为你很会喝呢!”

    发热刺痛的喉咙使瑶光的声音变得低哑,她用力挤出声音。“咳咳,是我喝太急了才会呛到,其实我的酒量没那么差。”

    她急着澄清,免得他误会她一口就倒,不过她真的很佩服他,分别喝下绍兴花雕、杭城秋露白、剑南春酒以及西域葡萄酒还这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换成是她,早在喝完第一坛酒时就倒地不起了。

    “是吗?”玄勍御不信地挑了挑眉。

    “是真的,不过你喝了这么多酒,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怎么可能会不舒服,现下我整个人飘飘然,舒畅快意得不得了。这些酒一点也不难入口,你晓得真正难入口的是什么吗?”他语带玄机问她。

    瑶光愣愣摇头。“我不知道。”

    “是仇恨。”他说得云淡风轻,事实上,早已被积压在身上的血海深仇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她浑身一震,对受尽折磨、誓言复仇的他充满怜惜,想要展开双臂紧紧拥抱他,让他不再觉得痛,可是她不能,因为他不会接受,是以只能用不舍的眼神凝望他。

    “你可知道要将满腔仇恨一口一口往肚里吞有多困难?每一口都像是在吞细针,刺得我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又像是在吞食烈焰,反反复覆将我从内到外焚烧殆尽,很想就此死去,偏又不甘心放过那些对不住我的人,所以我只能忍痛,一口接一口,和着血费尽气力吞下去。”

    瑶光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她知道他不要她的同情,于是用力吸了吸鼻子,粉唇朝他扬起一记甜笑,再抱起酒坛,大展豪气。“刚才是我头一回喝这酒,没心理准备以至于被呛着,不过第二口就会截然不同。”

    他想喝,她就陪他喝,大不了大醉一场,直接倒在这儿睡。

    知道她是体贴地转移话题,不想让他深陷无穷无尽的悲苦当中,他顺着她跟着转移话题。“瞧你说得自信满满,你确定你真能喝?”

    瑶光无所畏惧,挺起背脊,下巴自信地扬了扬。“能不能喝,喝了就知道。”

    “说得好!”玄勍御痛快大笑,难得有此好心情,脑海中猛地浮现一个想法,即便是和她就这么肩并肩坐在草地上喝酒谈天,其实很不错。

    原本他恨蝶儿恨到想毁了眼前这座紫藤花架,毁去他们过去所有美好的点点滴滴,可现下不了,就让它继续留着,毕竟那些已足他生命中无论如何都无法抹灭的一部分。

    笑弯了眼儿的瑶光捧着酒坛,这回不敢大意,小口小口喝着清澈顺口的汾酒,喝了几口后,双颊开始发热,点头称赞。“真是好酒。”

    玄勍御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抿了抿唇。“是不错。”

    “咱们俩喝光这一坛,就分别回房去睡,如何?”瑶光拐个弯要他别再喝了。

    “你担心我喝得烂醉?”她的温柔关切,对照出蝶儿的残酷无情,登时教他百感交集,涌现想将这份温柔永远留在身边的欲望。

    “喝多了总是会伤身的。”

    “伤身总比伤心好。”他有感而发,再狂灌一口酒。

    “其实,她已经重新过她想要的日子了,你也应该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过日子。”她发自真心地劝他。

    他摇头一笑。“要放下谈何容易,你不了解真正的我,才会说出这种话。”

    “是你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其实她一直都守在他身边默默等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玄勍御定定看着她良久,缓缓转过头,看着迎风飘摇的紫藤花,喝了口闷酒,依然拒绝让她走入他那充满罪孽、谎言以及权谋的世界。

    他的拒绝非常明显,瑶光并未因此被击倒,她深吸了口气,扬唇微笑。“今晚月色很美。”

    玄勍御哼了声,再喝一口闷酒,不愿看她。

    瑶光静静看着面前盛开的紫藤花,不免想起苑舞秋,进入镇国将军府后,她才恍然大悟明白这座花架是为谁而造的,她真是打心里羡慕被他深爱的苑舞秋。

    “所以美丽的月色你也不喜欢,你还是比较喜欢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她故意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揶揄他。

    本来拿着酒坛又要再喝闷酒的玄勍御愣了下,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是啊,最好现在就来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如此我便省事多了。”

    “即使你在乎的人也在这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之下,你也无所谓?”她怀疑他真狠得下心摧毁他所在乎的一切,那是他心底最后一片柔软,一旦毁去,就会变得比来自地府的恶鬼还要可怕骇人。

    “当她决定牵起君傲翊的手时,已身陷在即将掀起的狂风暴雨之下,这是她的选择,怨不得我。”他话说得无情冷酷,不去探究即将席卷京城的腥风血雨是否会将他曾经捧在手掌心的人儿摧毁掉。

    他不要再在乎了,也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

    瑶光陷入长长的沉默当中,眉头深锁,思绪陷入一片混乱。“难道事情真没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他回得简洁有力。

    劝服不了他.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又使不上力,仅能袖手旁观,令她感到沮丧无助。

    玄勍御摇头轻笑。“戚瑶光,你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疑惑看着他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老是为了与自个儿不相干的事在瞎cao心,你应该把心力放在自己身上才对。”

    瑶光很想大声告诉他,她并不是在为与自个儿不相干的事瞎cao心,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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