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双城_三魔之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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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魔之手 (第3/5页)

的一声拔出来,看到地下块茎的样子,那笙目瞪口呆——居然…居然是金色的萝卜?居然还是人形的,宛如胖胖的婴儿。

    “人…人参?”揪着嫩叶,提在眼前看了半晌,她讷讷脱口“好大一棵啊。”

    “哈!”心里那个声音笑了一声,却不说话。

    就在那个时候,那笙看到手里提着的“人参”忽然动了起来。仿佛挣扎般地,那个淡金色的人形的块茎扭动着,蓦然发出一声婴儿般的叫喊。

    “妈呀!”吓了一大跳,那笙下意识扔掉手里的东西往后退去“都大得作怪了!”

    那棵“人参”一接触泥土、就迅速往地里钻了下去。然而刚钻入一半,那只手闪电般伸过来,一把抓住翠绿的叶子,噗的一声重新把它拔了起来。

    “是雪罂子。”那个声音笑了起来“好东西——你可真是傻人多福。”

    “雪罂子?那是什么?”听说是好东西,看到那个不停扭动的怪物,那笙欢天喜地的问“可以吃么?”

    “…”手沉默了下去,似乎已经被她打败“不可以。这是当药用的!”

    苗人少女肚子发出很不体面的“咕”的一声,终于大失所望地坐到了地上:“饿死了饿死了…你倒好,不用管你的肚子。”

    “好了,起来起来——再走一段路就到天阙山口了啊!那里的东西很多都可以果腹的。”那个声音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快走吧,天就要黑了。”

    那笙抬起头看看天,暮色已经笼罩了云荒大地,只好勉力起身:“好吧…”

    “你把簪子拔下来。”手对她说。

    “干吗?”山下已经很温暖,那笙正在扯掉了绑腿,听得这话怔了一下。

    “把簪子刺进雪罂子块根——用金镇住了,它才不会逃到土里去。”

    那笙嗤之以鼻:“又不能吃,要它干吗?”

    “…。它是很珍贵的药。”

    “珍贵?就是说、很值钱?”那笙终于来了兴趣,拔下簪子。

    “算是吧。”

    “噗”铜簪干脆利落地刺入了块茎里,那个不停扭动的植物终于安静了。

    “啊,我的簪子也很珍贵,可不要弄丢了才好。”那笙嘀咕着,小心地把雪罂子连着铜簪收到了怀里,准备起身,忽然间她的眼睛亮了,看着前方——

    “喂,你看!那边有火光!…好像有人、有人在那边生火!”看到浓重暮色中燃烧起来的那一点火光,那笙惊喜交加——和这些怪物相处了一日,终于看到了同伴的踪迹,让她如何不高兴?

    “小心。”在她拔足奔出的时候,那只手忽然拉住了她。然后在她低头惊讶询问的时候,看到那只手迅速在地下的土里划出了这两个字。

    “啊?难道前面是妖怪?”那笙惊住了,迟疑着问。

    那只手摇了摇,否认了她的猜测,只是继续写道:“敌友莫测,须小心。将我藏起,莫使人知。”

    那笙耐着性子看它一字字写完,纳闷:“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入夜,力消不可用。”

    断手迅速写下的那几个字,让那笙登时一惊。她不敢再大意,连忙解下厚重的外衣,铺开来,那只手很配合地屈起手肘。那笙将断手包好,打了一个包裹系在背上。

    她有些忐忑地向着远处那个火堆走过去,又饿又累地拖着脚步。

    “格老子,总算是过了那座见鬼的山了…”还没有靠近篝火,耳畔已经听到了久违的中州话。那声音虽然粗鲁难听,然而此刻在那笙听来却不啻仙乐。

    是中州人!居然…居然前面还有一批中州过来的旅人!

    她心下一阵欢喜,脚步也忽然轻快了很多,几乎是冲着篝火飞奔过去。

    “止步!”猛然间,背后包裹里面那只手隔着衣服用力扯住了她的背心,急速写下两个字。她惊诧地放慢了脚步,不敢出声,只在心底纳闷:“怎么?”

    “有异。”断手贴着她的脊背,重重写下两个字。顿了顿,再度疾书:“避!”

    然而,那时候那笙已经跑到了离火堆不到十丈的地方了——前方的大树下、果然围着一堆中州装束的人,在火边高声骂人喝酒,喧闹盈耳。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然而感觉到了背后那只手的高度紧张,她还是忍痛停住了脚步。

    然而,在她转身之间,离火堆稍远的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向她这个方向抬头看了过来。篝火明灭,她猛然认出了那个人的脸:

    ——苏摩!

    仿佛跋涉让他消耗了体力,傀儡师的神色是漠然而倦怠的,怀中抱着那只高不过两尺的小偶人。然而,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在他那一眼看过来时,那笙心里还是不知为何猛然一跳,下意识退开几步,隐入了树影中。

    趁着对方没有发现,她脱离开了那一群人,转入另一处浓荫中。

    夜色已经降临了,天阙下面漆黑一片,树影憧憧,不时有奇异的动物的鸣叫。那笙转了个弯,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点篝火,才摸索着坐了下来,小心不发出声响。

    “你也怕他?”仿佛能感受到方才刹那间她的心态,那只手忽然在她背上写,问“他是谁?”

    “他叫苏摩——本来是和我一块儿结伴从雪山那边过来的。”那笙叹了口气,感觉又饿又累,在心底回话“是啊,我怕他,说不出来为什么怕——他、他长得那么好看,比我看到的所有女人都好看!可是…我说不出来。”

    “苏摩?是他?”仿佛有点震惊,手忽然一颤。顿了顿,再度写:“避开他。”

    “啊?”那笙无声地笑了起来,借着树叶间洒落的月光,把包裹从背后解下来“你也怕他?”

    包裹一松开,那只手就跳了出来,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在她手心上写字:“如果我没有被大卸八块、当然就不用怕他。”

    它写的很快,有些字那笙一时没有辨别出来它就已经写完了。指尖在她手心轻轻划着,那笙只觉得痒得要命,忽然间忍不住“咭”地一声笑了出来。

    “唰”那只手行动快如闪电,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唔…”那笙四处看了一眼,见没有惊动那边的人,才用力拉住那只手,把它从自己嘴上扯了下来“好了,我不出声!——你也别随便乱动好不好?如果姑奶奶我是汉人,早打死你这只下流的臭手了。”

    “…”手停顿了片刻,对她比了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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