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梦(梦回大清)-下部_第7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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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mdash;mdash; (第5/8页)

美的眼睛,在朦胧而微弱的光线下,闪亮得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耕田?这个倒难不倒我,可是,婉然,你确定自己会织布吗?”他有些好笑,单手支在脑后,另一只手却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发。

    “我会学。”我有些不满的皱皱眉,随手拍了他一巴掌。

    “傻瓜”他又笑了笑,拉过被子仔细替我盖好,才说:“逗你玩的,那个很伤神的,你身子不好,还是多歇歇是正事。”

    “伤神吗?我听说四嫂是个中高手呢,我还想着回头向她请教呢,不是开玩笑,我真想学的。”我半真半假的说,早听说四阿哥经常带着福晋在他们的别墅男耕女织,还画了不少耕织图,我却不大相信,身为皇子,他会对这些真的敢兴趣,不过是投康熙所好罢了。

    “四哥和四嫂?”胤祥一愣,半晌才说“不需要,你并不需要这样做,我…”后面的话,他终究没有说出来,不知怎么,我就觉得,他没说出口的话是:我并没有那样的野心。

    后来,我自然也真的没有学织布,毕竟快过年了,要cao心的事情还很多,这是我当家作主过的第一个年,忙乱是不免的。

    当家后,特别是胤祥出事的这几个月,我越发的感觉到要好好当家是一件多么苦难的事情,胤祥的俸禄米银一停就是几个月,他建府的日子短,也没有什么田庄可以收地租,开始还不觉得,但是到了如今,就感到捉襟见肘了。

    只是,这些,我并不预备让胤祥知道。

    他的烦恼已经太多了,不能再为这些琐事伤神了。

    胤祥看书的时候,我常常在另一间屋子里发呆,用力的回想曾经学过的经济方面的知识。

    坦白说,其实我对于理财之事是一窍不通的,每天看帐本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幸好,府里现在每天都在收缩开支,不然,还真是苦恼。

    苦中作乐的时候,我就安慰自己,现在我们穷一些,也有穷一些的好处,没钱就不花钱,省心。

    不过我自己心里也知道,这样的节约开支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日子拖久了,胤祥早晚会发现,到时候,怕他会更难过吧。

    记得以前一个好朋友就说过,永远不要指望货币不贬值,要想怎么用钱生钱。

    可是,钱要怎么生钱呢?

    用三百年后的方法可以买国债、买股票、买房子,但是现在呢?

    发呆的时候,胤祥不知何时进了屋,坐在一边,轻轻将我拥入怀里“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在想——”我微微一笑,回眸看他“在想,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胤祥一愣,说道:“怎么好好的想起这个?”

    是呀,好好的怎么会想起这个?我自己也有些好笑,大约是那天胤祥的话太诱人了,一个孩子,一个我曾经存在的最好证明,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也许已经来了。

    半个月,感觉上,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平静的半个月,我们闭门不出,没有朝廷,没有权势,没有纷争,有的只是柴米油盐的琐事,除了有些不事生产外,我想,我们同全天下的平凡夫妻并没有不同,只是我和胤祥心里都明白,日子,不会永远这样安静的过下去。

    十一月十六日,胤祥奉旨入宫,前一天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太子的事情,大局已定。具体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只是听说康熙令群臣推举皇太子,结果群臣都推举八阿哥,康熙听了很不满意,当时就说: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我猜想,复立胤礽,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只是同样是自己的骨血,康熙对几个儿子的态度,还真是截然不同,难怪曹雪芹会说,天下的父母,心都是偏的。

    这一日,胤祥回来得很早,听到东哥进来通传的时候,我只来得及迎到门口,眼前帘子一掀,胤祥便裹在一团风雪中进了屋。

    我这才发现,外头竟然飘起了雪花。

    “冷吗?”我问胤祥。

    他只是一笑,也不回答,直接抓起我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触手的感觉自然是冷的,我皱了皱眉,抽回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便拉他到暖炕上坐了,一边吩咐才彩宁拢个火盆过来。

    “你自己在屋里,怎么也不拢个火盆?”胤祥微微有些奇怪“屋子里怪冷的。”

    “那是你刚从外头回来,那里就冷了,只是我受不了那碳气罢了。”我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于是问他“今天皇上召见,可发生了什么事?”

    胤祥只是微微一笑说:“倒是有两件喜事。“

    “哦?是什么?”我问。

    “皇阿玛释放了二阿哥。”胤祥说,我只能在心里微微叹气,然后笑说:“还真是一件喜事,那另一件呢?”

    “四哥小的时候,皇阿玛曾说他喜怒不定,今儿在殿上,四哥说‘喜怒怨不定一语,这十余年以来省改微诚。今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臣之生平,恳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皇阿玛也准了。”说这话的时候,胤祥神色中是十分的喜悦和欣慰,停了停才说:“叫人备点酒吧,我们都没有这样在家里,围着小火盆喝过酒。”

    都说酒可以让人快乐,我自然没有阻止理由,当下吩咐厨房准备,几碟下酒的小菜,一壶清酒,我们相对而坐,烛火跳跃,光线在彼此的脸上晃动、摇曳。

    “苦了你了。”胤祥说,然后将酒一仰而尽。

    “怎么忽然说这个?”我执起壶,添酒,心里却是一惊,究竟还是瞒不住吗?

    “婉然,其实——”胤祥迟疑,却终于重重的握住了我的手“你该有更好的生活的,我以为我可以给你,但是——”

    他后面的话,被我捂在了口中“我很好,不要这么说。”我说,幸福或是更好的生活,并不一定是要被给予,而是该自己去创造。

    “不会一直这样。”他的手越过小小的炕桌,轻轻落在我的头上,又顺势滑落到肩膀。

    “当然了,我知道。”我微笑,轻轻举起手中的杯“我敬你。”

    宿醉的惟一结果就是头痛,起身时,胤祥早已经去上朝了,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点,仿佛这几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平静。

    十一月十九日,康熙帝命梁九功传谕:“前拘禁胤礽时,并无一人为之陈奏,惟四阿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在朕前为胤礽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

    我私下认为,夺嫡的方向,至此,算是发生了一个很微妙的转变,虽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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