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擎天_第五章辨老人容貌师徒惊相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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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辨老人容貌师徒惊相认 (第5/5页)

人来的。”

    “施主找谁?”

    “我大妹子说是进香来的,我说要她快一点,江边有船在等着她。”

    那尼姑,个子不算高,脸皮很细致,左臂上提着菜篮子,年纪大约三十几,一双眸芒尽在常在山的身上打转,看得常在山不自在。

    “施主,你等等,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人来烧香。”

    常在山道:“有劳师父了。”

    尼姑似笑不笑地旋身扭腰走进庵门,三步之后又回头,回头抛了个媚眼。

    常在山心中在冷笑,应该不会错,八成就是这座尼姑庵了。

    他站在庵外四下瞧,奇怪,为什么土地庙下面地道与这尼姑庵是相通的?

    他也想不通,地道内还囚着老人,那老者如果真的是了无大师,事情就复杂了。

    常在山正在胡思乱想着,庵门忽又开了。

    “施主,庵内没有来上香的呀!”

    尼姑的双目十分锐利,仍然上下仔细地看着常在山,她的嘴角也在翘,那是她在冷笑。

    常在山道:“奇怪,我这大妹子会到哪儿呢?”

    他对尼姑干干一笑,挥挥手便转身走了。

    尼姑仍然看着常在山的背影,她的嘴巴在动,自言自语地道:“鬼话连篇,你会是找你大妹子?腰后面插着一把刀,又不像是公差,混混差不多,哼,若非这阵子有重要事,今天就做了你。”

    于是,庵门“轰”地一声关上了。

    常在山跑得快,转弯抹角便奔回土地庙内了。

    陶克一见常在山回来,拉住便问:“怎么样,可有尼姑庵?”

    “有,而且并不远。”

    “在哪儿?”

    “西南方有个山坡,咱们这儿看不见,山坡背面有座尼姑庵叫清莲庵,四周被紫竹所遮。”

    冬瓜唐道:“难怪由此地看不见可疑地方,原来在山坡那一边。”

    成石道:“大哥,你拿主意吧!”

    陶克道:“难道尼姑庵中住有恶人?”

    常在山道:“大哥,我以为先救那老人出来,问明白了就知道尼姑庵中情形了。”

    冬瓜唐道:“我同意二哥的意见。”

    陶克道:“好,咱们就由地道中先救出那位老人家去,准备两支火把。”

    常在山道:“大哥,万一火把被人发现…”

    陶克道:“从你的话中,当知地道内没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就算被他们发现,咱们仍能从原路逃出来。”

    常在山一想,道:“走,我带路。”

    神案上放有半截残烛两支,成石已取在手上,常在山找到火石把蜡烛燃上,四个人便走到小屋内了。

    冬瓜唐看看三具棺材,道:“大哥,这两具棺材要不要推开来看一看?”

    陶克道:“不用看,里面一定是死人。”

    成石推了一下未推开,仔细看,果然封得很严密,他吐了一口唾沫,道:“妈的!”

    这时棺盖又推开了,常在山第一个跳下去,他接过一支蜡烛,陶克便跟着下来了。

    成石与冬瓜唐把棺盖从里面又合上,这才小心翼翼地跟上来。

    常在山在前面举着蜡烛,才发觉这地道很干净,四个人走了大约一里地,常在山已找到那间地牢门。

    陶克发觉地牢内很暗,昨夜的灯已不见了,他立刻取了一支蜡烛塞进厚木门下方的小方孔。

    那常在山已对室内喊:“老先生,你听到我的话吗?老先生!”

    他把脸贴在地面斜着看,只见那老者闭目跌坐一如昨夜的模样。

    “老先生,我同我的兄弟们一齐来了,打算把你老先救出去。”

    囚室内的老人双目一厉,咳!灰暗中宛似两颗闪亮的星芒一样射出来。

    常在山忙叫陶克低头看进去,陶克只一看,便怔住了,因为这老者满头银发,不像了无大师。

    于是,冬瓜唐与成石二人相继地往里面看,只有成石在皱眉,他自言自语地道:“脸形似乎像,但皮rou少多了。”

    陶克道:“不管是不是了无大师,既然咱们来了,好歹也要先把老人家救出去。”

    冬瓜唐道:“对,先救人再说。”

    陶克双臂运力,双掌抵住那厚木门,口中沉喝便顶上去了,只可惜那木门太厚了,他只是撼动几下子,却未能推开来。

    冬瓜唐也加上了,他在下面用肩扛,常在山与成石二人在两边助推,哥儿四人齐用力,几声哼呀咳的,便闻得“轰”地一声,厚木门被他四人撞开了。

    陶克一个箭步冲进去,伸手去扶那老人。

    冬瓜唐也奔过来,道:“老人家,我背你!”

    老人忽然十分激动起来。

    他双臂一张,果然爬在冬瓜唐的背上了。

    常在山一见,立刻在前面开道,陶克与成石二人在后面紧跟着,这时候四个人的精神可大了。

    常在山当先奔到停棺下方,他把蜡烛交在陶克手上,然后攀上去,双臂撑着棺盖移往一边,自己先跃上去,接着把老人家也拉到地面。

    那老者只一到了上面,双目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有些痛苦地双手蒙住眼睛。

    老者的身上怪味难闻,跳蚤虱子真不少,但他似乎已无感觉了。

    真悲惨,偌大年纪被囚在土地牢下面,真够受的了。

    土地庙后有个浅水井,成石已取了一罐水提到庙里面,陶克用毛巾为老人擦头发,洗脸又整身子。

    老者的双手慢慢地移开了。

    他如果是在黑暗地方,他一定会认清面前四个人,但他突然走人阳光下,他什么也难以看见。

    就在陶克为老者洗过脸上的泥灰时候,第一个惊叫的便是成石。

    “了无大师,真的是大师呀!”

    老者极目看向成石,渐渐的,他的脸上肌rou颤抖了。

    “唔,孩子,是你呀!”

    常在山笑出眼泪,道:“大师,难道忘了在山吗?”

    老人已慢慢适应阳光了,他也看清常在山,脸上不但肌rou动,便老泪似乎也要掉下来了。

    他伸手拍着冬瓜唐的头。

    “小唐也在这儿呀…唔…”老人又看看陶克,半晌,问道:“你…你是…”

    陶克干干地拧了一把鼻涕甩在地上,道:“大师,十多年了,鸡公山的陶克呀,你忘了我吗?”

    老人的双目睁大了,他带着沙哑的声音道:“不错,你就是陶克,你的…”

    老人去摸陶克的腰,陶克笑着把木棒举在老人的面前,带泪笑道:“木棒,大师!”

    老人接过木棒,十分安慰地抚摩着。

    “难道这是天意?真的种瓜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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