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录_第二十一章肺腑之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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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肺腑之言 (第2/4页)

。”

    伍子英一面紧跟在陶羽身后疾步而行,一面又道:“我才到林边时,对这桃林本来有些戒心,谁知突然见辛弟在山头上叫唤,一喜之下,竟忘了厉害,糊糊涂涂地跨了进来。”

    陶羽见左侧一株树上,忽变单蕾单枝,脚下立刻向左一转,同时间道:“你们怎会也赶到桃花岛来的?”

    伍子英答道:“那天夜里你们匆匆驾舟出海,咱们放心不下,也随后解了一艘追上来,不想途中方向走错,竟没有追到你们,折腾一夜,又回到岸上去…”

    他突见陶羽又转身向左,忙也跟着转向,继续道:“…回到岸上,竺姑娘哭得死去活来,好容易被秦公子和我劝回镇上休息了一天,仍未见你们回去。竺姑娘忧急不安之下,竟偷偷趁夜独自雇船出海,留下字条,说是决心亲来桃花岛,要向凌姑娘当面解释原委,咱们放心不下,只得也雇船赶来…”

    正说到这里,陶羽忽然停步,伍子英和辛弟也忙停身观看,只见这儿桃树被砍倒了五六株,遍地花瓣,有许多显然曾被人践踏过。

    陶羽沉吟道:“秦兄弟一定在这里跟桃花岛的人动过手,花瓣上不止一个人的足印。”

    辛弟便想大声喊叫,却被陶羽喝住,三人侧耳倾听,左角林中,果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兵刃泼空声响。

    陶羽向二人招招手,当先循声绕了过去,转了两转,眼前霍然开朗,在一片小小的空场上,四名红衣剑手,正围着秦佑激斗方酣。

    辛弟忍不住,虎吼一声,抡掌扑了上去,一出手,便是“开山三掌”的首招“裂山碎石”狂飓向其中一名红衣剑手飞撞过去。

    那人闻得风声压体而至,反掌一挥,被掌风撞个正着,登时拿桩不稳,踉跄退了四五步,伍子英也抡起烟袋,振腕一招“飞瀑流泉”洒出漫天花雨,罩向另一个红衣剑手。

    秦佑见三人赶到,心头大喜,短剑左劈右划,连演绝学“叮叮”两声,荡开身侧两柄长剑,欣喜地叫道:“陶大哥,陶大哥…”

    陶羽应了一声,生怕辛弟鲁莽伤人,身形一晃,抢先欺到一名红衣剑手面前,左手一旋一拨“霍”地一扭腕时,竟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闪电般扣住那人腕问xue道,沉声道:

    “还不叫他们停手快退!”

    那红衣剑手一身武功已自不弱,岂料一个照面之下,就被陶羽施展“达摩剪虹手”法扣住了xue道,力道一松,长剑“叮”地堕地,另外三名剑手望见,果然都惊得急急跃退。

    陶羽含笑松手,和颜悦色他说道:“咱们与桃花岛素无仇隙,不欲出手伤人,各位何苦相逼太甚呢?”

    那红衣剑手怔怔不知陶羽的用意安在,但他见秦佑的剑术,已臻超凡人圣,那纹脸大汉和皮帽老头,也都身手不凡,陶羽一出手,便击落自己长剑,心知都不是好惹的对头,却兀自恨恨说道:“你们擅闯桃花岛,又进了花树阵,插翼难飞,还敢逞强称狠么?”

    陶羽笑道:“花树阵虽然奥妙,未必困得住咱们,但咱们不愿伤人,希望你们也不要迫使咱们动手。”

    红衣剑手想了想,道:“我等是奉命护守阵图,只要你们不毁伤阵中树木,决不出手,你们不识阵法,三数天以后,一样难脱被擒的命运。”

    俯身拾起长剑,回头向其余三名同伴道:“咱们先退出阵外,飞报陆总管,他们跑不掉。”

    陶羽忙向辛弟和伍子英以目示意,叫他们不要出手拦阻,待那四名红衣剑手退去,才低声说道:“现在不可擅动,等到天黑以后,再出阵不迟。”

    秦佑喜孜孜收了短剑,问道:“大哥,那天夜里,你们追到大船没有?”

    陶羽黯然点点头道:“唉!早知如此,倒是不必追来还好些…”

    秦佑诧道:“为什么呢?”

    陶羽还没回答,辛弟早抢着一五一十,把数日来经过,源源本本向秦佑和伍子英说了一遍。

    秦佑和伍子英同吃-惊,不约而同齐声问道:“这么说,你们并没有碰见竺姑娘?”

    陶羽-惊道:“是啊!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她…”

    伍子英顿足道:“这就糟了,她一人雇舟出海,声言要亲自到桃花岛来,莫非她在途中出了什么事?”

    秦佑道:“我们刚才在林外,望见一位黑衣女子跟你们一起立在山头,她不是竺姑娘么?”

    陶羽道:“不,那是凌姑娘。”

    伍子英道:“现在只有两个可能,设非她在途中失事,那就必然已经到了桃花岛。也许她独自一个人到岛上来,已经落在桃花神君手中了…”

    辛弟立刻跳了起来,叫道:“他若敢做出这种事,咱们今天索性放火烧了他的鸟林子,寻那老家伙算账!”

    陶羽摇手道:“这件事决不能鲁莽,伍兄揣测虽有可能,按理说如果是真,凌茜一定会知道,但她方才跟我见面,怎的一句没有提起?”

    辛弟道:“她既然恨透了竺姑娘把你抢走,也许亲手把竺姑娘害死,怎会对你提起?”

    陶羽听得机伶伶打个寒噤,连连摇头道:“不!她不是这种人,决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不要乱猜…”

    伍于英道:“天下女人,谁不善妒,当一个人在妒恨交集的时候,什么事做不出来?”

    秦佑也道:“依我看,凌姑娘年纪虽轻,行事机谨慧黠,否则焉能统御像陆家双铃这种人物,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这事未必没有可能!”

    辛弟更大吼道:“一定是她干的,要不然,她为什么在跟你见面的时候,要用厚纱把脸遮住?准是她自己觉得无脸见人,才把脸遮住…”

    陶羽陡然厉声喝道:“不!不许你们这样胡说!”

    他激动地看看秦佑,又浏览过伍子英和辛弟,两手握着拳,浑身都在不停颤抖,他深信凌茜决不会做出这种可鄙的事。但,当他想到凌茜那刀痕斑斑的面庞,这份信心,不觉又有些动摇,在他内心,正喃喃自问:“她会吗?在妒恨交加的时候,在伤心绝情的刹那,她连自己的面貌都能毁伤,悄悄杀死自己的情敌,未尝无此可能!”

    但紧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揣测:“不!决不会的,她毁了自己容颜,正是为了要成全我和君仪,她不是说过:‘成全另一个女子的爱情,在我心里,只有安慰和快乐,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这是何等伟大的情cao,她能说出这番话,便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平凡女子,自然决不会做出可鄙的傻事,何况,她如果已经杀了君仪,又何必再毁了自己的容貌?”

    这两种矛盾的意识,在他脑海中此起彼落,互相衡量高低,他痛苦地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现在多费揣测,俱难作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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