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8欢乐颂:四只小天鹅独舞之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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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欢乐颂:四只小天鹅独舞之三 (第17/27页)

·兔唇也不一样──我将要在重塑故乡的时候重塑一个我,我将要在重塑一个我的时候也重塑一个你们,我要彻底拋弃故乡的一切,这时就不是拿进去的是石头拿出来的是不是石头或是一个别的东西的问题了,而是干脆连这样一个手段都不采取,不但拿出来的不是石头,而且拿进去的是什么也不一定呢。不一定非在美容院──让它索性连美容院都没有,提都不能提起──凡是过去天幕上和银幕上用过的背景和场地,不是你们拆灶不拆灶的问题,而是我自己早已经把它们夷为平地了。一切都要来一个大洗涮,一切都要换个一水新,还没等我出场,只要帷幕一拉开,你们单是看一眼我舞台的背景,就让你们耳目一新。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吹来,大家到了一个从来没梦到过的境地。真是天新地新人更新,你们转着身好奇地打量,四周没有一点似曾相识的地方;就像逃荒的人总爱往与自己故乡地貌特征相似的地方流动于是就形成了千年不变的流民图,但是这里怎么和故乡没有一点相像呢?你们置身其中,一下还有些不习惯,一下还有些局促,一下还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呢。这时你们就想起了你们的姑姑,这时你们就只好拿你们的姑姑来壮胆和引路了──这一切虽然我感到陌生,但是这一切是我姑姑创造和布置的呢──这时你们倒是真把我当成了姑姑。由于这种环境的陌生,你们就像逃荒到了异地一样,你们一下子还不敢乱说乱动和指手划脚呢,这就和刚才你们破坏旧世界的捣灶砸锅大不相同了。你们过去的张狂哪里去了?你们过去对姑姑的怀疑哪里去了?现在你们变得服服贴贴和老老实实,因为你们的一切都有待姑姑在台上的引导和深入──渐渐才能将你们引导到艺术的深处和细部呢。──大幕一拉开,就给你们来一个下马威,就让你们大吃一惊和立马变一个人,这时作为演员的小天鹅还没有出场呢。我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自己的重建作为基础;我在指责别人的时候,我也在给自己施加压力但是这种压力接着就转变成动力而不是反座力;我在指责别人的天鹅舞的时候,我是有把握拿出自己的天鹅舞的;我的欢乐颂和快乐时代,怎么会不是前无古人和后无来者呢?我一切的摆布都会出现一种新的恐怖,当然接着就有新的更大的开心和欢乐了。我一出场,你们就会张着手臂像欢呼太阳一样在那里狂热和欢呼,这时的欢呼和过去你们对从美容院走到阳台上的小天鹅的欢呼就有了本质上的不同。那是一种外在的热情,这是一种内在的裂变。那种高潮转瞬即逝,像划开的水波一样马上又恢复到从前,现在你们却裂变成一种粉末,只有通过加水和泥重新塑造才能获得新生──等重捏重塑出来,不就马上变成一个新的自我了吗?当你们通过裂变、粉末、重捏和重塑到达了一个新我的时候,不是将自己肮脏丑陋的过去的一切,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打扫干净了吗?你们在那里激动难耐,你们在那里高声欢呼,你们在那里痛哭流涕,看上去还有什么奇怪呢?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脸上有半脸在哭半脸在笑在限制着你们──我还是有先见之明和未雨绸缪的──你们还不知要狂热到哪里去呢!你们的激动全在内心,你们的裂变也全在内心,虽然你们的外部表情都纹丝不动。但我看到你们一个个脸上像瀑布一样都挂满了泪水,我就知道你们幸福的程度了。姑姑怎么还不来呢?你们像一群光着屁股的小黑孩在乡村的土路上等待回娘家串亲的姑姑一样──她肯定会给我们带来礼物、新奇和刺激。但是姑姑就是不来,姑姑在出场和到来之前,还得把她所以要到来和出场的道理给彻底说清楚呢。这也是她和以前的小天鹅的本质区别。即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这样出场和跳这样的舞蹈,我为什么要捣灶砸锅地开辟一个新的天地,我为什么不因人热说到底我们为什么要拋弃那样一个过去到达这样一个全新的恐怖和欢乐时代。这些理论问题不搞清楚,我这些舞就跳得不明不白,我们的高兴和高潮,我们的激动和欢乐就没有底气,就成了无根之木和无源之水。莫勒丽·小娥甚至到美眼·兔唇到底吃亏在什么地方呢?就吃亏在没有理论作前导上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跳?为什么拿进去的是石头而拿出去的还是石头或者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人皮本或是一个别的?不清楚。只是凭感觉去做,不知道理性在哪里。只是一个盲目摸索,而不是胸有成竹的大家气派。大幕在这种情况下就拉开了,怎么能不出现拿进去的是石头拿出来的还是石头的状况呢?还能有什么新花招和新花样呢?就是侥幸有些新的出奇──譬如讲一本人皮,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小聪明罢了。大的方面的因人热在她没出场之前就早已规定好了。以她为自己新奇的发现在那里激动的时候,其实她已经给自己挖下了陷阱。她们在给自己挖下陷阱的时候,也给我们留下了机会;她在得意忘形的时候,也给我们留下了继往开来的余地。如果说她们的所做所为还有什么意义的话,它仅存的意义也就在这个地方了。她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她是我们的反面教材。她是我们擦亮自己心头灰尘的一块抹布和照出她和你们心头丑陋和懒惰、懒散和哈欠的一面镜子。她说明了我们在她们基础上重建、重塑、改天换地的必要性。这就是大家和小家的区别。这就是老鹰和小鸡的区别。一个是草草上马,一个是深思熟虑;一个事先没有任何思考和准备,一个事先就要把重要的理论问题给讨论和解决清楚。一切还没有开始,理论已经讨论清楚了;队伍还没有出发,前边已经挂上一盏耀眼的明灯。本来天还黑着,现在前边有了亮于是我们也就有希望和信心了。这个时候不管我们的队伍走到哪里,我们都会信心十足和心中有底,我们怎么还会在那里懒散和打哈欠呢?让人懒散和打哈欠之时,定有让人懒散和打哈欠的原因。就好象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一样。说起来她们也是有些可怜呀。她们再也变不出什么新的戏法了,再也跳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拿进去的是石头,拿出去的还是石头;连背景、布景和锅灶都是老一套。她们也是没有办法。她们也是黔驴技穷。我不准备过多地责备她们。我是不与自己水平不相符等量级不相等的人在那里计较和打嘴仗的。过去她们没有做到的,现在我们重新开始做就是了。为什么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呢?这个师不但包括教会我们什么的人,也包括让我们认识到她的错误而向我们显示此路不通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再筹备我们的快乐时光,我们的欢乐颂,我们的时代一直具体到体现我们时代的舞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跳,我们为什么要大换班,我们为什么要换背景和捣灶砸锅,我们为什么要否定别人和承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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