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4小麻子和六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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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小麻子和六指 (第6/16页)

姐的动作,我看着看着也呆了,下边不知不觉也喘气地顶了起来。刚才自己说过什么,表述过什么,抒发过什么,延伸过什么,都早忘到爪洼国里去了。小麻子,你歇一歇,让我也干一干。我不怀旧过去,我不怀恋山寨,我向往现在的像小麻子一样的贵族生活。这时世界一声大喊和怪叫,小麻子和jiejie的事情毕了。这时自有许多其它的jiejie抢着跪下来给他擦拭。小麻子甩着舒展而放松的大鸟对我讥笑着说:“怎么样,还用废话吗?”

    我摇头。

    他又说:“看你眼睛都直了,下边也起来了,你也这样来一下?”

    听他这么说,我下边的东西不争气地又软塌下来。众目暌睽之下,我只好再一次认输,我摇着手说:“没有眼罩,我还是不行。”

    大堂里又响起一阵哈哈的笑声。这时小麻子看玩笑开得够了,用手止住众人,又回到虎皮转椅上,让六指将剃头布围到自己的脖子上,把他的身子遮住──刚刚事毕,别让凉着;让头上的蛇安静,开始让六指染他的眉毛和眼睛。旁边的一个jiejie,用废报纸给他卷好一支大麻递上去。小麻子像在床上事毕一样,舒展地吸了一口大麻,又吐了出来,说:

    “糟事说够了,我们说正事吧。我这里也忙着哩,不知停一会还有没有时间。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就是为了向我说过去的山寨吗?”

    我这时也想起了今天的目的。忙说:

    “不然不然,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说山寨,而是让你解救我日前的命运。麻子,看我们打小在一起玩尿泥的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哇!…”

    说到这里,我又有些动感情,有些想声泪俱下。看小麻子又有些想皱眉头,我忙收回自己的感情,这才理智地、有条有理地将丽晶时代广场、同性关系者要家园、我如何献计、又如何因此进贵族圈风光、如何骑小毛驴、如何见瞎鹿、如何来电传、孬舅如何翻脸、如何要我还毛驴、如何要我反省做检查、如何让我来找你小麻子让你来重新安排我的命运给我指一条活路…等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谁知我不提孬舅和瞎鹿还好些,一提这两个贵族和牛气的人,小麻子不高兴了,劈头就说:

    “你不要提他们,在我这里,瞎鹿不算什么,孬舅也不算什么!”

    见他这样,贵族之间相互嫉妒,我感到有些为难。但像过去投奔山寨一样,你只能投靠一个主子,我现在投奔的是小麻子,我只好有奶就是娘,和小麻子站在一个立场上,开始拋弃孬舅和瞎鹿。何况我拋弃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们在我危难之时,给了我什么好处?反倒一个个变了脸,落井下石。我看着小麻子的脸色,顺着他的话茬说:

    “你说的好,我看他们也不算什么。当然,我看他们不算什么也没有什么,关键是你看他们不算什么而这一点他们自己也承认,这就了不得。被朋友承认没有什么,被敌人承认,那才是大家,我亲耳听孬舅说,你不但比我牛气,也比他牛气,他说,对于我将来的前途,你起的作用,肯定要比他大。”

    小麻子说:“这算他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但他说的也不全面。”

    我问:“怎么还不全面?”

    他说:“何止你的命运需要我来安排,其它人呢?其它人就不需要我安排了吗?我就可以放下他们不管吗?你也不能太自私。”

    我恍然大悟,忙说:“当然,世上像我这样的人多得是,你还得多辛苦,其它人的命运,也得你来过问。”

    小麻子吸了一口废报纸卷的大麻,经过心肺的过滤,又吐出来:

    “说起将来,老孬这一代肯定要给我留下一个烂摊子了。我将来收拾起来,也够麻烦的!我明确告诉你,我也这样告诉过别人,让我发愁的不是现在,现在我舒服得很,发愁就发愁将来,怎么来安排你们这帮东西。还有老孬,老孬的将来就不需要我来安排吗?虽然他是老干部,但在我们将来的社会中,他还想在我面前摆什么老资格吗?嗯?”

    小麻子把我当成了孬舅,双目炯炯,逼向了我。我有些慌恐地往后退,摆着双手说:

    “我不认为孬舅将来应该摆什么资格,我现在就与他是对头,他现在就正在迫害我。”

    小麻子像猫头鹰一样“哈哈”大笑。双手拍着赤裸的光滑的屁股说:

    “他最聪明的办法,就是现在就做好到各大学演讲和写回忆录的准备。你说呢?”

    这是孬舅从秘书长的位置退下来之后,果然开始周游列国和开始写同性关系和丽晶时代广场回忆录的缘起。我说:

    “我盼望这个时代早点到来。说句心里话麻子,我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至于生活在哪个时代,对于我已经无所谓了。就好象一个被情人拋弃的人,坐在一辆破烂的长途车上,至于这个车开往哪里,对于他已经无所谓一样。我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目前。将来当然也重要,但它总重要不过目前;没有目前,哪有将来!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大家关心的焦点,新闻所找的由头,就是孬舅已经给同性关系者们批了家园,这个家园就是我们的故乡。现在想改变这个计划,已经是不可能了;他已经把这个计划全权委托给了你,这是我们衷心拥护的,也是我们迫切期待的;我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你这个计划是怎么安排的;这个计划中的其它安排我也关心,但我最关心的,还是我在你这个计划中,处在一个什么位置,有没有一口剩汤或涮锅水喝。你们吃馍我喝汤,行嘛麻子?…”

    但我这时看小麻子,小麻子已经在太师虎皮椅上睡着了。“呼呼”地打着呼噜。我说的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虽然我知道他刚刚干完那事身体有些乏也属于正常,接着就想睡觉,小麻子也是人嘛,但我心中还是有些不高兴。这些贵族,真不是人cao的;他们把握着世界和安排人的权力,却从来不把我们这些被把握被安排的人当回事;他们只管他们的乐子,却不管我们的出路和死活;他们只顾装点他们的一头鸡毛,却不管我们的一地鸡毛;我们的豆腐馊不馊,与他们没关系,他们只管他们的大鸟。但接着我反省这种情绪,后背也“嗖嗖”地起冷气。什么时候我的地位,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从准贵族的身份,又降落到当年站在五星级饭店前骂人的时候了?苍蝇转了一圈,怎么又转回来了?别人转着转着,都是螺旋式上升,由苍蝇变成了秘书长、影帝、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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