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单人床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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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中的恐惧孤单,就像是对错格子的齿轮,两两空转着,却怎样都无法契合、无法同步?

    像只撒娇的猫咪,她钻在他的怀中,怎样都不肯抬头、不肯移动,固执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颈子酸了,腰也酸了,双腿开始发麻。

    “傻瓜。”耿于介又这样叫她,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他开始帮她按摩,温和地,小心地,从后颈开始,沿着脊背下去,然后是她的小腿、脚踝。

    “都肿了,很难看。”她哽咽着说。

    “不会。”耿于介温和反驳,蹲跪在沙发前,然后,低头在她被移到沙发上舒舒服服搁着的白皙小腿上,落下一个吻。

    “你骗人。”涂茹软软控诉。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以后也不会。”

    他的保证,伴随一个坚定的吻,融入她唇间。

    涂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哪件事情先发生,导致后面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还是一个一个的独立事件,累积之后,造成最后的结果。

    雹于介也不知道。事实上,没有人知道。

    不过,很快地,涂茹惊觉到情况明显恶化。

    雹家最近喜事连连,照理说该是很开心的。长媳怀孕,医院的新分院落成,耿于介成为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科主治医师,而耿家的老三喜期将近…

    雹家之前没有女主人,涂茹嫁进来之后,身为长媳、长嫂,理所当然地变成拿主意的角色。耿家老三结婚的事情,女方那边都是跟涂茹联络的。

    也是到这时她才知道,真正重规矩的人家谈起婚事来有多么繁琐。她一面帮忙打点着,一面默默回想一年前自己结婚时有多么简单;简直像是涂家把她打包好,开开心心送给耿于介便算数。

    “我母亲是因为难产而过世的,项名海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耿于介曾经温和地告诉她:“所以爸爸决定让三弟从母姓,算是纪念mama,也常常对我们这两个哥哥说,小弟自小没有mama疼,我们要对他好一点。”

    “你们都很疼他啊。”涂茹回想着他们兄弟间互动的点点滴滴,忍不住说。

    雹于介笑了。“那是长大了之后才比较会想。以前小时候,我跟耿于怀都觉得是老三害死mama的,要是不生他,mama就不会死了,所以常常偷偷欺负他。”

    涂茹听得皱起眉。“那也不是他的错…”

    “小时候不懂事嘛。不过现在他也要结婚了。”耿于介微笑着,叹了一口气,谨慎请托涂茹:“小茹,名海的婚事要麻烦你多费点心了。你现在是他的大嫂,人家说长嫂如母…”

    “我知道,我会尽力。”涂茹点点头。

    她看得出耿于介以及耿家其他人都对这个未来的弟媳妇很满意。不过,除了在物质上大方到不可思议之外,耿家的医生们实在都太忙,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多做什么。男方这边的事情,诸如下定、新房、各种礼俗仪式…全部都是涂茹在张罗。

    甚至,到了项名海正式订婚的那天,耿于介还被新医院那边的事情缠到无法分身。筵席已经要开始,涂茹还在饭店门口焦虑地打着电话,试图联络。

    “我可能赶不上开席,你们就先用吧,不要等我。”转接好几次,好不容易找到他了,耿于介却匆匆忙忙的。“我会尽量赶,希望结束前可以到。”

    “可是,你不是答应我…”

    “小茹,我现在没有时间讲话,等一下再说好吗?”他没有不耐烦,可是听得出来相当急迫。

    她默默挂了手机,站在饭店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茫然发了几秒钟的呆。

    他不来?

    这些客人亲友,个个有头有脸,面对他们,涂茹虽然带着温婉微笑,心中却兀自忐忑、焦虑着,紧张到头都隐隐作痛,小肮也是。

    自己结婚时,那件白纱礼服所带来的焦虑,此刻又悄悄重现。

    裙子后面,是不是有个大洞?虽然她看不见,但是不是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在背后暗暗嗤笑?

    她需要耿于介,需要他在旁边,牵着她的手,给她温柔的保证和安全感。

    而另一方面,她也痛恨着自己的无助与依赖。

    “大哥还是赶不过来吗?”沉稳的嗓音在涂茹耳边响起,那么耳熟,让她险些以为是耿于介突然出现了。

    不过,也只是“险些认错”而已。他们兄弟的嗓音虽像,涂茹还是马上辨出,这嗓音来自项名海,也就是今逃讴婚宴的男主角。

    “嗯,他要我们先开席,不要等了。”涂茹努力隐藏起自己的落寞,转头露出个温暖微笑。

    项名海没说话,只是忧虑地看着涂茹。“大嫂,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最近辛苦你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涂茹对小叔笑笑,安抚着他。

    勉强撑起甜美微笑,她在众多的宾客亲友间周旋,面面俱到、温婉大方,让长辈们都很满意,每个都想跟她多说两句。

    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不断偷看宴客厅入口的方向,丈夫修长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宝宝似乎也感受到mama的焦虑与紧张,她的小肮一阵一阵收缩着,本来隐隐作痛,越来越明显,涂茹还是咬牙忍耐。

    拖到不能再拖时,只好开席。坐在代表男方家长的主桌,她还是以温柔笑脸迎接所有的询问和寒暄,笑到后来,觉得脸都僵掉了。

    订婚宴是女方请客,照习俗,男方不能吃到最后,要偷偷提前离开;当他们一行人走过饭店的大厅时,行色匆匆的耿于介才总算出现。

    “忙到现在?”身在医界三十多年的耿老医师看到大儿子,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弟弟则是使个眼色,要哥哥注意一下自己的老婆。

    不用弟弟的暗号,耿于介一进来,便对苍白的涂茹皱了皱眉。“小茹,你不舒服吗?脸色很不好。怎么了?”

    他还问怎么了!强忍着阵阵的疼痛和心中的难受,涂茹在众人面前不愿多说,只是强笑。“没事,大概妆掉了,脸色才不好…没关系,我们先上车吧。”

    雹于介回头开自己的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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