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劫_第十八章谜样一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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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谜样一团 (第3/8页)

:“没想到你相公是个有钱的阔少爷,那么,请吧!”

    适时,聂小倩已然走了过来,母子俩相视一笑,登上了小渡船,那中年粗壮汉子也跟上了船,一面收绳,一面说道:“二位请舱里坐,河心风大水急狼头高,不是闹着玩儿的!”

    朱汉民淡笑说道:“只要你掌稳了舵,便是它狼头触天,也掉不下我母子去,你只管专心摇船就是了。”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好吧,话我是说了,听不听那在二位,反正河心里没人看见,我吃不了人命官司!”

    这话听得母子俩眉头一皱,那中年精壮汉子却三不管地拿起了竹篙,把船撑离了岸。

    过水上生捱,吃水上饭的人,长年与波涛为伍,果然是都有一套,那中年精壮汉子掌舵摇橹,舟行甚速,难得的是尽管他一个劲儿的猛摇,那小船竟然不颠不晃。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休看朱汉民是武林第一,文武傲夸宇内,但要他来cao舟,他可不一定行呢!

    朱汉民睹状之下,不禁暗暗点头,向着聂小倩笑道:“娘,看来南船北马之说,并不尽然!”

    聂小倩尚未说话,船旁那中年精壮汉子突然接口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只能说住在哪儿的人多半精擅哪一行,南船北马之说,本不尽然!”

    这话听得他母子俩俱皆一怔,不由互相交换了诧异一瞥。

    那倒非那中年精壮汉子抢了话,而是这么一个粗俗的愣汉子突然出言不俗,而且很有见地。

    那中年精壮汉子在突然接了那么一句之后,就闭上了嘴,一意cao舟,不再开口,朱汉民却忍不住问道:“你本来是干这一行的么?”

    那中年精壮汉子冷冷说道:“谁也不是天生的穷贱命,生下来就注定要干这苦兮兮的一行的!”

    朱汉民碰了个钉子,但是他毫未介意;道:“我问的是以前!”

    那中年精壮汉子仍然语气冷漠地道:“那么我可以奉告,以前跟如今,性质是一样,但不是一行。”

    朱汉民笑道:“你话令人难懂,”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你相公是个读书万卷的人,怎么连这浅显的一句话都听不懂?我以前是做水上没本钱买卖的!”

    朱汉民明白了“哦”了一声,笑道:“原来阁下还是位水上英豪,失敬了!”

    自然他不在乎,这些个毛贼碰到他手里,那该是不动歪脑筋还好,否则那是给自己找倒霉。

    “好说!”那中年精壮汉子道:“水路没有陆路广,水上的豪杰,总比不上陆上的英雄!’

    这话似乎话里有话!

    朱汉民目中异采一闪,飞快地又与聂小倩交换了一瞥道:“阁下是水上那一路英豪?”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你相公是个读书人,该不会知道黄河八寨?”

    朱汉民道:“有道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我知道!”

    那中年精壮汉子全无诧异之色,只淡淡说道:“那倒很出我意料之外。”

    朱汉民笑了笑,道:“阁下什么时候改了行?”

    那中午精壮汉子道:“今天一早,二位是我自改行以来的头一道生意。”

    朱汉民越发地动了心,接问道:“阁下为什么好好地黄河八寨不待,突然改了这一行?”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那是没法子的事,我吃人家的,穿人家的,自该听人家的,人家叫我临时客串一番,接两位客人,我只好来了!”

    朱汉民双眉微挑,道:“阁下,这人家二字指的是…”

    那中年精壮汉子淡淡说道:“灭清教。”

    聂小倩目中寒芒一闪,朱汉民笑道:“那么,阁下奉命接的两位客人又是谁?”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日月盟的总盟主,武林人称碧血丹心雪衣玉龙,另一位是他的令堂大人,就这么两位!”

    朱汉民大笑说道:“阁下,你接对了,客人现在就在你的船上。”

    那中年精壮汉子冷冷说道:“不劳朱大侠说明,不是二位我不会接。”

    朱汉民说道:“我母子已经上了你的船,如今船也已到了河心,你阁下奉命如何,有什么打算,说吧!”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我自当奉知,我只奉命送二位过河,别的上面没有交待。”

    朱汉民笑道:“是么?”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信不信但凭你朱大侠,那稍时也自见分晓。”

    朱汉民道:“我不以为你们灭清教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良机!”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事实上灭清教不准备利用这一千载难逢的不再良机。”

    朱汉民道:“用意何在,可以说说么?”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自无不可,那一方面在表示灭清教光明正大,以诚待人,很愿意跟日月盟精诚合作,协手协力,共驱满虏。”

    朱汉民道:“据我所听到的,不是这样!”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是的,但是灭清教若不来上那么一手,你总盟主会兼程南下,急急赶返江南么?灭清教之用意不过在此!”

    朱汉民扬了扬眉,道:“贵教主要见我,只须派人送个信,似这般以杀人为胁,逼我赶返江南的手法,未免太绝了些!”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这话总盟主不该对我说,我只是个听人指使,受人驱策的喽罗角色,日后见着敝教主,再对他说吧!”

    朱汉民道:“见了他,我自会谈,那另一方面呢?”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那另一方面的用意,总盟主恐怕未必喜欢听!”

    朱汉民道:“我这个人随和得很,但说无妨!”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我只有遵命了,那另一方面的用意在表示,灭清教有随时置总盟主于死地的能力,只不过是不为罢了!”

    朱汉民扬眉笑道:“阁下指的是如今么?”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我说的是随时随地。”

    朱汉民道:“如今呢?”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如今也是一样,如今我只消拉开那预先在船底挖好的破洞上堵塞物,在这河面辽阔,水流湍急的黄河中央,我不以为二位能幸免于难!”

    朱汉民心神震动,表面上依然平静地一笑道:“除非贵教存心牺牲了阁下!”

    那中年精壮汉子道:“那倒不必,总盟主莫忘了,我出身黄河八寨,长年过的是水上生涯,这黄水之水还难不倒我,再说,便是为教牺牲,那是尽忠,再有二位陪着,那更值得。”

    朱汉民笑了笑道:“你以为你有几分机会?”

    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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