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_第六百零六章龙抬头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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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六章龙抬头一 (第2/3页)

 他们每天晨初开始跟着文夫子读书,到未初方歇。未初到申初,他们开始跟着任家兄弟简单简单活动拳脚。

    一天下来,四个时辰地功课,对于他们,也委实不易。

    效果也极其明显,不到半月的功夫,孩子们的身子都看着结实不少。

    因为每天早晨,要到兰院与梧桐苑请安。所以他们通常卯初就起来,穿戴完毕,用了早饭出来。

    曹问了几句功课,天佑与左住还好,恒生与左成两个却是苦着小脸。

    待孩子们出去,曹对初瑜道:“校场那边,再多铺些沙子,让孩子们游戏时用。”

    初瑜犹豫了一下。道:“额驸,昨儿天佑偷偷跟我讲,钱先生打了恒生的手板。我昨晚看了,小手红红的,瞧着怪可人疼的。难为恒生,也不喊疼,只说自己个儿笨,比不得哥哥们,会背百家姓。”

    她口中所说的钱先生。就是曹府新进的西席钱陈群。是曹寅为孙子们定下来地馆师。

    这个钱陈群年岁不大,不过而立之年。是江南书香世家子弟,少有才名。早年曾贡于太学,后来做过八旗教习,康熙五十三年地举人。

    曹寅与他父亲是故交,对于这个世侄也颇为关注。

    钱家自打其父起,便以家道中落。钱陈群少年甚是清苦,到了京城后也是狼狈不堪。

    曹寅晓得曹要给天佑他们寻老师,便想到了钱陈群。

    曹听了钱陈群地履历,原是心里不愿意的,怕是一不通世事地迂腐之辈,再给儿子们教傻了。

    不过经过四方打听,又亲自见了两次后,曹却是改变了心中想法。

    钱陈群虽生计窘迫,但是与人相处“声音爽朗,举止安和,虽老辈不能及也”

    可以说钱陈群不仅是才子,为人处事,颇有古风,当得起君子二字。

    不过是世风日下,君子不吃香了,他才会这般坎坷。

    对孩子们来说,蒙师的影响至关重要。曹当然希望孩子们都成为品行端良之人,于是就延请钱陈群过府就馆。

    虽不赞成体罚,但是曹也不喜欢妻子过分溺爱孩子,开口道:“天佑这家伙,学会告状了,这点可不好。婆婆mama地,不像男儿样。下回再找你撒娇,你要好生说他。”

    初瑜还在犹豫,道:“恒生比天佑他们三个小一岁呢,记不住也是有的。要不,让恒生明年再进学?”

    曹摆摆手,道:“别人都上学,他一个人不上,孤零零的也不好。你也别太心疼孩子,打几下又有什么,我小地时候也挨过板子。等从衙门出来,我去钱先生那边走一遭。恒生这小子,就长个子,百家姓,几个月前紫晶就教过他,还记不住。”

    说话间,喜彩已经带着人摆好饭菜。

    桌子上五彩缤纷的,倒是好看得紧。

    有轻薄如纸的荷叶饼,还有炸好的rou酱,切好的牛rou丝、酱猪头rou丝,还有豆芽粉丝什么的。

    还放着三只玛瑙碗,里面是细细的面条,这就是“龙须面”了。还是用菠菜汁和面,扑鼻而来的清香。

    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曹摸了摸脑门,盘腿上炕。只觉得意气风。

    天慧也被抱上炕,却是肿着眼睛,撅着小嘴不说话。

    曹用荷叶饼,卷了rou丝豆芽,包好了送到天慧嘴边,道:“好闺女,张嘴,有好吃的。总要疼这一遭,往后咱再也不扎了还不成。”

    天慧虽不说话。但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小嘴。

    初瑜看了看地上地座钟,已经是辰初,便对曹道:“我来喂天慧,额驸吃早饭吧,怕老爷那边等。”

    曹便不耽搁,三口两口用了面,随后又卷了几个荷叶饼,吃了个饱。

    初瑜将手中的面碗递给喜彩,让她接着喂天慧。自己个儿起身给曹戴好了朝珠与顶戴,系好了香包。

    “中午的饭…”初瑜开口问道。

    曹摆摆手:“不用叫人送了,已经同十六爷说好,直接从馆子定。”

    到了兰院,曹寅这边已经是等着了。

    见儿子进来,他思量了一遭,开口问道:“都预备齐当了?你心里可要有数,这不是过家家。”

    “父亲放心,万事齐备。就待今儿中午招投标了。”曹想着昨儿下午报名了几十户商贾,笑着回道。

    曹寅点点头,父子两个出了内院,一道往衙门去。

    因天气晴好,曹寅没有坐轿子,也骑着马匹,与儿子并肩而行。

    街上地人,多穿新衣。有的脑门还贴了金字,取意吉祥。

    白玉兰花已经傲然枝头,河边柳树也星星点点地偷着绿意,早春的京城,处处生机盎然。

    若不是城里处处挖地沟,空气中弥漫臭气影响了心情,曹还真想请父亲赋诗一。

    曹寅却没有曹这样的轻松,儿子如今是被架到火上烤。

    就算是忠君爱国了一辈子,他心里对康熙仍是难免生出几分埋怨来。

    曹这差事。做的好了。要得罪八阿哥、九阿哥为地京城权贵;做的不好了,要得罪一个“破格提拔”的皇帝。之前勤勤奋奋挣下的政绩,怕也顶不得这一次失利。

    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儿子过年才二十三啊,就要挑起这样地担子。

    曹寅眼前,想起儿子幼年被拐走时后,躺在床上的孱弱样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当初老太太溺爱长孙时,曹寅心里也曾怕儿子娇生惯养,没有出息吧?

    如今,回想这十五、六年,儿子却似脱胎换骨一般…

    少一时,到了东江米巷,曹勒住马缰,带着几分犹豫道:“父亲,听说礼部几位大人要来会场观摩,父亲您这边…”

    曹寅“咳”了一声,道:“为父已同赫大人、陈大人说好,今儿要一同往你们那边,见识见识这个…内务府采购。”

    赫大人是礼部满尚书赫硕咨,陈大人是礼部汉尚书陈诜。

    曹看着父亲,心里只举得暖乎乎的。

    这些日子,父亲也跟着悬心吧。

    不晓得是不是上了年岁的缘故,曹寅这几年温和许多,父子两个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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