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冥火_第四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 (第5/6页)

抖地问:“你究竟想在我身上找什么?”

    被他异样的神态怔住的花咏,这才发现他正处于盛怒之下。

    “我是马秋堂,不是女娲。”他忍不住大声地要她弄清楚“我不是女娲的替身,别继续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

    沉默瞬间成了他俩之间唯一的语言,花咏茫然地看着他那双受伤的眸子,从没想过她奉命所做的一切,对他而言,竟是一种他必须忍耐的伤害,而她也不知,她是否真在他的身上找着女娲的影子。

    “听见没有?”

    “听见了…”她喃声应着。

    来得急的心火散去后,马秋堂努力平定下激越的气息,在知道自己结实的把她吓坏后,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面颊上抚了抚,像是想道歉,又像是想安慰她般,可他也知道,他收不回已说过的话,就如同那些已发生的往事,再没人能够回到从前。

    半晌,他克制地收回手,转过身对她吩咐。

    “在得到我的允许前,不许离开寝宫一步。”

    * * * * * * * *

    被禁足在宫中养伤,也有月余的时问了,这段期间内,她从没见马秋堂来看过她一回。

    不想见花咏消沉的药王,在这日找来了崇拜她的乾竺,与一票常和她混在一起的宫人,大剌剌地在她的房里开办起聚会,搬进一大堆让马秋堂知道后会皱眉头的美酒,在地上铺了毯子,将她拉坐在其中听他们聊天说笑。

    分不到半盅酒,只分到一碗比往常更大碗的汤药,已经喝药喝到怕的花咏,不语地看着这些口口声声称她是恩人的男人,就这么在她面前美酒一口喝过一口。

    陪他们听了好一会,心思始终不在他们话题里的花咏,不时望向门口,很希望能在那见着马秋堂的身影,她一直都很在意那日他说过的话,与他不再来看她的原由。

    “你有心事?”药王在她看着房门发呆时,这才发现这阵子来,她似乎一直是这种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王上…生气了。”

    药王与身旁的乾竺对看了一眼,接着两人莫可奈何地再急饮一大盅。

    “他只是好面子。”过了很久后,满口酒气的药王才告诉她真相。

    总觉得不只是这样的花咏,不认同地向他摇首,还是忘不了那日马秋堂眼中的失望与盛怒。

    “记不记得我说过他在十岁前怕黑?”觉得是时候告诉她的药王,摇着酒壶问:“想知道他后来是怎不怕黑的吗?”

    她点点头“想。”

    “是环境和我们逼得他不得不怕黑的。”他缓缓道出当年每个在马秋堂身边的人,所一同犯下的过错。

    “逼?”

    药王在更进一盅酒后,闭上眼在心底翻箱倒柜,翻找出小心珍藏的记忆,那段,众人皆已遗忘的记忆。

    “小时候,在他上头还有个王兄,他是个只爱读书的二王子,我还记得他年纪小小就写得一手大人也比不上的好字,除了写字外,他更擅长画些让人赞叹不已的好画。原本他是打算,长大后做个文臣辅佐他的兄长,只是,他的计画与人生,却因一场战争而彻底改变了。”

    “然后呢?”花咏在他停顿许久,且似没打算再说下去时心急地问。

    乾竺见他无意要说,遂代为接口“王上十岁那年,帝国六器将军中的赤璋将军,与黄泉国邻国的秋冉国合作,联手大举进击黄泉国,意图将黄泉国纳为秋冉国的领地,在那场战争中,王上的父兄相继战死,而王后也在战后被掳去秋冉国做为人质,不过两年的时间,王后就病逝在秋冉国。”

    花咏的脑际像是一下于被掏空,无法反应地怔坐在原地。

    “他就是因此而当上国王的。”药王苦涩地笑着“他没有任何准备,也没得选择,只因他是我黄泉国仅存的王家正统血脉。”

    乾竺在药王又开始灌着酒时,接续地道:“在那之后,身为幼主的王上弃笔握剑,黄泉国全国上下忍辱数载,一心只盼着王上能够重新夺回黄泉国国号,灭了秋冉国一报国仇。就在王上十五岁那年,王上亲率十二旗兴兵讨伐秋冉国,灭了秋冉国一报国仇家恨,并在战后亲自去将王后的骨灰迎回国内安葬,自此后,黄泉国与地藏其它两国结盟,再无外族敢入侵我国。”

    聆听着那段她所不知的过往,花咏无法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办到复国这件艰难的事,十五岁时的她在做什么?跟在姊姊们的身旁钻研武艺?还是刚开始接手学习护卫女娲的重责大任?而马秋堂在灭了秋冉国之前,又是如何让黄泉国迅速茁壮成足以雪耻之国?

    乾竺很委婉地向她解释“因此请你谅解,王上之所以会那么待你,是因他十岁就成为一国之主,因此王上学会了必须比任何人都坚强,而他的自尊,也比他人都来得强。”

    “学会坚强?什么叫学会坚强?”原本安静灌着酒的药王,在听了后,将手中的酒壶扔至墙上朝他们大喝“那根本就不是学会,那是被迫!你们是瞎了眼全都看不出来吗?”

    室中的人们,每个人都遭他突如其来的暴喝给怔住了,花咏从没见过这样的药王,更不曾在他眼中看见那抹难以掩饰的伤痛。

    药王气抖地继续嚷嚷“一个孩子,哪懂得什么叫坚强?十岁的孩子,应该是要哭、要闹,耍脾气犯性子、撒娇,或不知天高地厚四处乱闯祸,就是不该将所有过错都怪在自己身上,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挑起,并严格的要求自己必须负责!”

    为什么当年所有的人都以为,马秋堂这个幼主独自一人可以承担起家破人亡的伤痛?一个仅仅十岁的孩子又怎能背负起所有人的希望?他只是个爱写字作画的孩子呀,他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就只为了不辜负众人,因此他亲自摧毁了自己的梦想,好走上他人期待的路途,他为什么不拒绝、不反对?他明明就是不愿意的啊!

    乾竺尴尬地扯着药王的衣袖“大人,你喝多了…”

    “他可以依靠我啊!”忍抑多年的药王一拳重重捶打在地面上“我是他最亲的人,不靠我他还能靠谁?为何他就是从不这么做?”年纪小小装什么坚强?干嘛刻意把自己变成一个麻木的人?他心里有什么苦都可以说出来啊,他何苦逼自己走上一条铺满荆棘,放眼皆是孤独的道路?

    花咏颤抖不止的双手,必须紧紧握住才能不被人察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