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胆丹心_第二十九章蟠蛇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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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蟠蛇谷 (第9/14页)

声胡哨,从那后面山坡之上,又飞纵下一群怪物来,一个个浑身毛茸茸的,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但全各执兵刃之外,还夹有弓弩火枪等物,将后面退路全断了,那条山径自西而东,北边是一条山坡,南边临着二三丈宽的深涧,这两队伏兵一出来,登时成了绝路,无法逃生,后面那队蒙着兽皮的人又不断把箭弩火枪打了过来,这从谷中冲出来的贼人,将近百人只慌作一团,那霍如松,虽然自恃骁勇,手中那两个反角铜人上下飞翻,恨不能一铜人将对面那人打成rou饼,冲了出去,却无如那人虽然不是真的关二爷,那口大刀却和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不相上下,内功潜力更自惊人,有时硬打硬接,铜人和大刀相触,只激得火星直冒,竟奈何不了人家,不要说想率人冲出去,便连立足全难,何况他已和一个蒙面小孩两个狒狒跳跃了半天,平日本仗力大兵刃沉重取胜,这时却吃了那一对反角铜人太重的大亏,渐渐有点运用不灵之势,那位西贝关二爷却越杀越勇,正在相形见绌,后面群贼又各被弓弩火枪打得躺下了一片,正在鬼哭神号之际,忽听那一队神头鬼脸的人之后一阵鸾铃声响,远远忽有两匹马疾驰而来,当头一匹上坐着一个精悍少年,一身长随打扮,大叫道:“各位且慢动手,我们大人就来。”

    接着,便见一匹乌骓快马,载着羹尧,一晃便分开众人到了面前,把手一拱道:“霍土司,且请暂停贵手,年某有话说。”

    那霍如松本已精疲力竭又身临绝路,眼看就要不妙,闻言连忙跳出圈子,喘息着道:

    “姓年的小子,你又赶来做什么?我已自拼一死咧。”

    羹尧大笑道:“我如打算杀你何用自己赶来,你自问还能冲得出去吗?”

    接着又道:“你既然和那刘长林是一路,就该知道他这一次打算。如此对付,我已算得宅心仁厚咧,老实说,我本已经回城,所以又赶回来,便是因为你霍土司是一位直心汉子,就此葬送未免可惜,便这相随各人,也大都受骗被迫而来,如果不分皂白,一概置之死地,也心有不忍,这才去而复返,打算放你们一条生路好好回去,你待如何?”

    霍如松转竟一怔道:“姓年的,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此番来此助阵,实是为情所缚,你如真的愿意放我回去,我自感激,打算戏弄我,那可别怪我要骂你。”

    羹尧又笑道:“我生平做事说话,无一不可以示信于人,你怎反如此疑惑起来?”

    接着向那横刀抹着红脸的人,把手一拱道:“他既如此说法,我们不妨网开一面,放他回去,还请稍退一步。”

    那西贝关云长,忙一收刀,把手一挥道:“你这厮为什么好歹不识,年大人真的放你一条生路你倒心生疑惑,那刘长林和什么十四王爷,自己向龟洞里一钻,却要你们替他卖命,转是好人,这不该死吗?如依我意就该全宰了去喂狼才是意思,如今看在年大人份上却说不得咧。”

    说着闪过一边,那后面神头鬼脸的人,也让出一条路来。

    霍如松不由羞惭满面,向羹尧把手一拱道:“我霍如松并非不知好歹,此来实因那刘长林曾经与我约定,有事彼此相助,才不得不来,却没想到我们在这蟠蛇谷中一败涂地,他却不闻不问,既蒙年大人放我一条生路,以后遇上事,我必出力相报。”

    说着,放下铜人,取过一支箭,一折两断道:“霍某如果口不应心,便如此箭。”

    羹尧素知番族极重折箭为誓,连忙下马笑道:“霍土司果然爽直,年某如到甘孜必当造府拜访。”

    霍如松忙又嘻着阔口大笑道:“年大人如肯到我那里去,我是一定竭诚款待,只你不讨厌我这番人,遇上事你便要我卖命也是现成。”

    说罢,又提起两个铜人径去,谁知才走了不到三五里路,又是一声炮响,只见前面山坡下面一片灯球火把又转出二三百人来,当头一位老者,头戴毡笠,手中抱着一对虎头钩,大笑道:“霍土司久违咧,你还认得老夫吗?”

    霍如松原和罗天生见过,不由一怔道:“罗老当家的,怎也到这里来,难道你也是那位年大人邀出来的吗?”

    罗天生哈哈大笑,一指左右两个少年道:“实不相欺,我这两个犬子全在年大人幕下当差,现在此间已经候驾多时了,幸而方才那位年大人亲来传令,只命我相送一程,否则今天的事,便难说咧。”

    霍如松又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忙道:“我方才已承年大人当面允许放我回去,只到前面山口,我是连蟠蛇砦也不去,就此便回甘孜咧。”

    罗天生右手抱着兵刃,左手又捋须大笑道:“如此霍土司便请回去,恕老夫不远送了。”

    说罢,二人各率一队人向左右一分,那霍如松率了残余贼人,幸喜又脱一险,到了前山山口,果然不再回蟠蛇砦,带了自己从人和番族当中同来各人,径自回去不提。

    等他走后,羹尧也便回马过来,原来那在老松之下守着地道入口用火枪下击群贼的,便是盛老夫妇,那一群套着兽皮的,是盛晟率着手下猎户,那一队神头鬼脸的人,为首抹着红脸的便是马镇山,其余全是他手下教友,自羹尧和众人出了那山神庙后,盛老夫妇便得一条秘径,先在那老松之下,由盛晟之母先将地道入口守定;盛晟之父昌明,却在山腰丛树之中,率着两个狒狒,注视着那下面动静,那些弓弩手,伏得虽也隐秘,在下面决不易看出,盛昌明居高临下却一目了然,看得非常清楚,一等发动箭弩,便命两个狒狒下手,那两个狒狒,本就纵跳如飞,又力大无穷,一经抓着人,便如抛球弄丸一般,随抓随掷,稍有抗拒,立被撕裂。所以百十名弓弩手,不消片刻,便消灭大半,那乖觉的一看势头不对全先溜了,因此预定计划完全失败,一支箭也没能发出,等弓弩手一完,两只狒狒左右包抄过来也全到了谷口,恰好盛晟也率着猎户们赶到,那两面把守谷口的贼人,哪经得起两只猛兽和各猎户合力来攻,不费吹灰之力,便也全完,恰好羹尧率众退出,霍如松也从谷后败逃出来,又吃了大亏,那盛晟一见自己人已全出来,便依预定计划,反退了出去,容霍如松和群贼出了谷底,这才断他归路,再等霍如松前有敌人阻拦,后路又被截断,才由羹尧和周再兴一同回来市惠放掉,这一条计,原出静一道人和罗马二人商妥,至此,已经大获全胜,除由盛氏父子,命两只狒狒将贼人尸首抛入绝壑灭迹而外,所有手下教友、兄弟、门人也分别散去,诸侠则仍旧陆续回到公馆,这一场搏斗除金花娘受有微伤,余均无恙,那简峻也只一时失常,稍停即行清醒,等大家全回到了内花厅之后,金花娘首先大叫道:“今天的事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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