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花嫁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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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4页)

    第六章

    城南云府

    云家千金的闺房传出断断续续的哀泣声,令闻者鼻酸,听者落泪。

    粉色的被褥衬托床上人儿的惨白脸色,乍见之下如同一具刚断气的女尸,手脚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而床尾有个哭泣不已的女孩。

    “云云,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人都还没死呢!你哭个什么劲。”烦死了,害她也想哭。

    抽抽噎喳的云日初泪眼迷蒙“丫…丫丫伤得好…好重,呜…人家就…呜…”

    她难过嘛!这样还不准人家哭,好过份哦!

    “你再哭呀,想水淹金山寺,万一眼泪滴到丫丫的伤口发炎,她不死也剩半条命。”莫迎欢虽是夸张了点,不过现在情况也差不了多远。

    “我…我不哭…不哭…”云日初连忙以一条素色手绢拭拭不止的泪水。

    一脸愁色的莫迎欢在心中大叹,明明医术好得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怎么一条肠子不打弯,被随便唬弄两句她便信了个真。

    再瞧瞧伤得面如白腊的幸运儿,幸好那刻先穿透柳云仙再没人她的胸口,不然就算是神仙再世也救不了她那条只剩半口气的小命。

    鹤归云太卑鄙了,要报仇嘛!就找武功高强的尉大堡主,何必迁怒无辜。

    而说到这个该死不死的家伙尉天栩,那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他想博取谁的同情?没有踹他两脚是她莫迎欢“仁慈。”

    “姓尉的,你到底走不走?你霸占了找的位置还不退开。”真是没无理。

    尉天栩听而未闻,两眼直视着伊人紧闭双眸的脸庞,他握住杜丫丫冰冷的手,企图给她温暖,丝毫不理会莫迎欢叫嚣的恶劣态度。

    胸口微弱的起伏稍稍安慰他惊惶的心,她已经昏迷三天两夜,为何还不清醒?

    “死男人,你以为不吭声我就拿你没辙是不是?我这里有几粒紫茴丹,可以起死回生,让丫丫像活鱼一样蹦…”

    “拿来。”他头也不回的伸出手。

    莫迎欢一脸鄙夷地蔑视他向上的掌心。这男人太不知廉耻了,难道他不知道小气财神的手心从不向下吗?他竟敢抢她的习惯动作。

    她呢!是吃软不吃硬,小小的瓷瓶端在手上左右抛要,就是不给他,反正丫丫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丹葯是要用喂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等鄙事由小女子接手即可,不劳大堡主贵手。”

    “烦。”倏地,尉天栩伸手一探,抢过她手中的瓷瓶。

    莫迎欢很慢地瞪着他后脑,空无一物的掌心握成拳。

    嫌她烦!?这人狂妄过了头,她不嫌他就该躲着偷笑,如今真是叫人想敲他一棒泄恨。

    “你会用紫茴丹吧!它可不是撬开她的牙齿丢进去就了事,还要嚼烂服水肴食,再加上…”她放意话说一半。

    “说、清、楚…”

    喔!生气了。“求我。”她骄傲的扬起了巴,在火上浇煤油,非要气得他头顶冒烟。

    “莫迎欢,你弃朋友于不顾!”眼一眯,尉天栩进出阴冷目光。

    “哈,是你不让我救她,丫丫若死不瞑目定找你算帐,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没有朋友之义?”

    “你…好,我求你。”

    见他一下子软化了气焰,低声下气的要求,莫迎欢倒是傻了眼,完全没有胜利感。

    怎么这么快就弃械投降?她还打算戏弄他一番,害她空欢快一场,冷嘲热讽的字眼梗在胸口怪闷的。

    不过…瞧他一副痴心貌,暂时饶他一回。

    “看在你的一片诚意上,我就好心一点,最后一道葯方是…温柔。”莫迎欢笑得贼兮兮。

    “温柔!?”他没有听错?尉天栩征了一下。

    “你看丫丫连昏迷都皱着眉,表承伤口一定很痛,你不温柔一点喂葯,万一她痛死了谁负责?”

    他眼一横睨,倒出一粒紫茴丹放在口中咀嚼,淡淡紫茴香溢满舌尖,尉天栩接过云日初送来的温水一饮,以口哺入杜丫丫的嘴里。

    由于身体上的疼痛难挨,即使处于昏迷状态,杜丫丫仍紧咬着牙关,让他哺食丹葯不易进行,每每停滞不前,煞费苦心。

    几乎过了一盏茶时间,一粒小小的紫茴丹才喂完,尉天栩看床上的人儿气血逐渐红润,心一喜,又倒出一粒紫茴丹准备放人口中…

    “等一下,你想害她早日投股呀!”死没良心的男人,节俭是美德。

    “嗯?”他用疑问眼神一盹莫迎欢。

    “丫丫体力尚未回复,紫茴丹多服反损脾胃,一日只需一粒紫茴丹,再辅以其他汤葯才得以治本。”

    尉天栩闪过她欲抢夺瓷瓶的手,视线一直定在卧伤在床的杜丫丫,神色看不出波动,但声音冷如三月霜。

    “为何不早点拿出来?”累及丫丫试凄。

    拿…拿出来。这人真欠债。莫迎欢呻骂道:“你怎么不去死呀!你可知我为了这几粒紫茴丹差点没命,谁像你死人似地守在床边一动也不动,装有情有义。”

    哼!一接到丐帮的通知,她立即放下数钱的工作,非常难得地花钱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南,瞧丫丫断不了气,又在云云的保证下,她才稍微安下心。

    可是心里老是犯前咕,见不惯好友病恹恹的丑容,天一亮她就朝城外的破道观闯,找牛鼻子老道要紫茴丹。

    谁知这老头做得很,先是要她到道观后山的冷泉检一百颗冷云石,接着喷着气叫她探生在崖边的紫酒花,险象环生得叫她差点掉落崖底。

    为了朋友她认了,磨破手皮涂泥巴,晒裂细柔的肌肤抹叶汁,全是紫茴丹的代价。

    最后她气极了,不顾大家闺秀的教养,在他的徒子徒孙面则拎起他的前襟威胁要烧道观,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送“了她几粒。

    所以人就是犯残,禁不起吓。

    “对了,这笔帐…嘿嘿…”英迎欢拨弄了两下算盘珠子。“一共是三千五白两银子,记得付现,银票我也收。”’

    “欢迎,你怎么可以向他要钱?”云日初扯扯她的衣袖,犹带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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