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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6风起 (第2/3页)
爱情。二十二岁,她嫁给所爱的男人。二十三岁,她知道,即便你如何努力,不管你如何优秀,婆婆不喜欢你,不需要任何理由;继子讨厌你,不需要任何理由。二十四岁,她的爱情走到了尽头,她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让她知道,爱情是有期限的,男人的心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而模糊的存在。 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朋友可以渐行渐远,夫妻可以分道扬镳,血脉亲情可以一刀两断。人与人的缘分,一段一段的,似乎没有人会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陪你到生命的尽头。这种事,不知是人类的悲哀还是幸福,或者其他什么? 现在,步小八舍不得和她分别,她也舍不得和步小八离别。一年、两年或五六年后,她们还会依然如此牵挂彼此吗?想到此处,她心中一凉,她何时变得如此悲观?悲观得怀疑起自己活着的理由,悲观得不曾迈出一步却预测了迈出一步后的失去。 果然,莫云铎带给她的伤害太深吗?可是,她说好了不怨恨他的,可为什么忘不掉他说“我们离婚吧”时的厌烦表情?当时,她爱他有多深,心便有多痛,可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好” 接下来便是对她而言整整一个月的煎熬与精神上的折磨。她不清楚莫云铎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见他不停地发脾气,不停地修改离婚协议书,一次又一次地撕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而她只是默然。 那时候的她对吞噬她的青春活力、她的笑容的豪门真的寒了心,觉得一切无所谓,不管是什么样的离婚协议书,她都会没有异议地签字。她确实做到了,她签了不下十次的离婚协议书,然后第十一次签字的时候才离婚成功。 “jiejie,不哭。”男孩子的声音软软的、怯怯地在耳边响起,打破了她陷入往事而不可自拔的悲伤情绪。她感觉到脸上有只小手不停地抹着什么,她怔愣片刻,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而她的弟弟青阳,正吸着鼻子,努力为她擦拭眼泪。 在弟弟面前哭成这样,她觉得很丢脸。抓住弟弟的手,贴到脸上“嗯,jiejie不哭。” 正在吸鼻子的青阳,哇一声大哭起来,两只细胳膊紧紧地环住青舒的脖子不肯松开,小脸还埋到青舒的颈边肩上。 惹哭了青阳,青舒觉得很抱歉,保持着坐姿,搂住他的小身子“乖啊,不哭了,不哭了,都是jiejie不好,吓到小阳。jiejie知道错了,jiejie道歉,小阳不哭了好吗?” 青阳哽咽地提要求“jiejie不离开小阳,不能丢下小阳。” 青舒轻拍他的小背“嗯,jiejie要陪着小阳长大,才不离开小阳,更不会丢下小阳。” 青阳的哭声小了些,眼泪却依然啪嗒啪嗒地掉“要发誓。” 青舒哪敢有意见,从善如流地答应“嗯,jiejie发誓,jiejie要陪着小阳长大,不离开小阳,不会丢下小阳。”人活着,就要往前看,往事不可追,她应该学会忘记,就像拿到离婚证时打算的一样。 青阳这下终于不哭了,却是依然搂着青舒的脖子不撒手。 步语嫣吓的够呛,刚刚她无论如何叫青舒,青舒都跟丢了魂似的默默掉眼泪,于是她大呼小叫地喊人,把小鱼、小娟、苏mama都惊动了,却依然没人能让青舒回神。后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找少爷,慌张的众人便分头出去找人。青阳的到来,终于唤回了青舒的神智,苏mama正在旁边念叨菩萨保佑,小鱼和小娟出去打洗脸水了。 步语嫣拿手背抹了把脸,一巴掌拍到青舒背上,啪的一声很响。 青舒痛得哎呦一声,然后怒瞪向罪魁祸首“痛死了,步小八你疯了?” 步语嫣却叉着腰,一脸凶巴巴地道:“你个没良心的,人家差点被吓破了胆,你知不知道?打你一下怎么了?不行吗?” 青舒这才注意到步语嫣也是满脸的泪痕,再看旁边苏mama还在念叨菩萨保佑,便心生愧疚,说话都有些结巴“人,人家想爹爹了,不,不行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青阳真的吓坏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便亦步亦趋地跟着青舒,晚上的时候再次赖到了青舒的床上,坚持要守着jiejie睡。步语嫣也是个好事的,抱着被子冲进来,飞扑到青舒的床上,死活不肯去客房睡。 青舒磨牙“步小八,给我回去睡。” 步语嫣哼了一声,拉着青阳紧靠里边躺下来,然后一拍床沿仅容一人的地方“快点上来睡觉,别磨磨蹭蹭的。” 青舒翻了个白眼儿“好,你们睡这,我去睡客房。” 步语嫣霍地坐起来“我也去。” 青阳也急的不行“jiejie等等我。” 青舒郁闷,打发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的小鱼、小娟和小杏回去睡觉,然后慢腾腾地挪到床边,突然发力,一下扑倒步语嫣“小阳,按住她,咱们今儿好好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跟我们抢床。” 步语嫣尖叫一声“不要。” 青阳却是眼睛亮晶晶地加入,帮着青舒挠步语嫣的痒痒rou。 步语嫣一边挣扎,一边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嘴里还喊着小杏救命。 小杏冲进来准备护主。 青舒哪能让她得逞,笑着吆喝了一声“小鱼,小娟,抓她回去,敢不老实,收拾她,哈哈…”小娟哎一声答应,二话不说将准备逃走的小杏架住,嘿嘿笑起来。小鱼虽然性子沉稳,但因为是青舒发了话,便帮着小娟,两个人将不停求饶的小杏架走了。 文华院里,闹腾半天才安静下来,熄了灯火。 同一时间,徐副将府里聚集了四五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他们也不说话,围坐在一起,只是默默地喝酒。 不多时,头戴书生方巾,身穿书生长袍,捋着胡子的一副文弱书生相的男人,在家丁的指引下,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 徐副将最先发现这个人的到来,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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