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落日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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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手,而现在冷含香在为大皇子朱常洛做事,难道…这个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已经尽人皆知了么?聂临风苦笑:“不…那时我们还没有…分开…她也曾向我保证过绝不向别人提起此事,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相信她的人品…”朱朝夕望着他不自然的表情,看出了他对冷含烟并未忘情,不禁叹道:“难道你是因为冷姑娘才…”聂临风摇头:“你错了…你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就算背上了如此的罪名却也忍着咽着,当初也是你的一念之差让自己与幸福擦肩而过,而如今你又要这般认命的放弃么?不错,我不肯帮你,不是因为含香的事,而是因为我不会同你一般放弃自己的一生去守着一个什么狗屁承诺…我要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我要我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朱朝夕痴痴地听着聂临风的话,什么才是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自己想要过的究竟是怎么样的生活?他恍然发现,真如聂临风所说,自己一直在为别人活着,直到走到了生命几乎到了尽头,竟然没有真正做过自己!可怜,亦或可悲?

    望着他如此迷茫而痛楚的表情,聂临风倒是觉得有些不忍,这些话早就应该说,可是说得可能未免太重了些,他不由长叹着拍拍他的肩:“你累了,去休息一下吧,念念这里有我呢…”终于打发走了朱朝夕,聂临风揉着已经发疼的头,坐在床边。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由一个堂堂的总督变成了比保姆还不如的角色,不过话说回来了,一切还不是自己一手设计的?如果念念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是不能原谅自己的!忽然他眨眨眼,再眨眨眼,因为他仿佛看到了念念的眼皮动了一下,不是这么巧吧,朱朝夕才一走,她就醒了么?“真是个好消息,我得赶快去告诉他。”聂临风喃喃道,虽然早就请大夫来诊治过,知道那一箭射偏了要害,她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及皮rou,失血过多,但如此昏沉沉地睡了三天还不醒来,也多少让人有些放心不下。“聂大哥,别…”一只冰凉的小手拉住了他,聂临风低头,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念念。他心中一动,望着她似乎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又坐了下来,微笑道:“你早醒了吧?”念念也不隐瞒,点头道:“有一会儿了,你别去叫他,我现在不想同他说话。”“为什么?你还在介意他那天的话?”聂临风收起笑意,认真地望着念念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叹道“还是…”念念苦笑道:“我…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谈话…”

    “哦?”聂临风扬起一道眉,此时他也不知道因为说些什么好,却不由叹道“你怎么想?”念念咬着唇,一字一字地道:“我怎么想?他休想在我追了那么久之后把我丢给别人,自己死掉!”一丝笑意自聂临风眼底散开,这是这么久以来念念第一次自他眼中看到如此真诚与温暖的笑意——虽然只有几个字,但他能够深深体会到眼前女子的执着与深情,恍恍然他又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那双冷凝的眼睛…

    因为伤及后背,这些天念念只能趴在床上,突然的一阵寒风拂过,让原本迷迷糊糊睡着的她也清醒了起来。外面黑黑的,不知是几更天,屋内灯火飘摇。

    念念回头,意外看来一个黑色的人影,不似她熟悉的李嬷嬷或是侍女兰儿。“啊”的一声没有溢出嘴边,她的嘴便被一只大手捂住,她立刻猜到了来的人是谁“唔唔”地哼着。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不许出声,这时候我可不想与全府的人大战一场。”念念用力地点头,直到那只大手离开了她的嘴,她才扭着脖子看清眼前的人,正是哥尔伦!此时的哥尔伦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见念念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由别过头淡淡道:“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念念微笑,知道他眼睛中难掩的关切,伸手指指身旁的青瓷小瓶:“这是怎么回事?”哥尔伦叹道:“我们蒙古人不似你们这般讲究,而草原上的狼也难免会在捕食猎物时受伤,它们会找到一种草嚼碎后自己疗伤…”“你是特意为我送来这种治伤药的?”念念望着他。

    哥尔伦在她亮晶晶的眸子的注视下微红了脸,冷笑道:“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们自诩的神医为一个小小的伤疤大费周章,还不如我们这些‘鞑子’…”“何必这么说?你永远是我的朋友,”念念真诚地道。“谢谢你!”

    哥尔伦不自然地轻叹道:“何必谢我,是我的族人将你伤成这个样子…”“你的族人?”念念回想起那支冷箭出自于哥尔伦方的阵营的情景“他是谁?为什么要杀朱朝夕?”哥尔伦摇头苦笑:“是我族中的一名百夫长,我不知道…他一箭没中,便自尽了,也许是因为他不甘心于我就这样不战而退了吧…”念念忽然道:“我也曾经问过聂临风,他说当年那个杀害盈玉公主的士兵也是任他们盘问也只字不吐,不久便咬舌自尽了…”哥尔伦皱眉,望着念念:“你在为朱朝夕辩解?”

    念念摇头:“我不想多说什么,你也是个聪明人,许多事情自己也许早就想明白了,但却被感情迷住了眼睛,不想去看清真相而已…”哥尔伦盯着念念,良久良久,才长叹了口气,忽然道:“朱朝夕有你,何其有幸!”“你在说什么呀。”念念脸一红,思及朱朝夕对自己的态度,苦笑道“我只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忽然间,她明白了哥尔伦的意思,因为她自他的眼中再看不到那种每每望着自己时的狂热了——她清楚,哥尔伦始终在把自己当作是盈玉公主的替身,也始终不曾放弃地要把自己留在他身旁,而此时此刻忽然说出了这般的话,看来他已经从自己的梦境中走出来了。念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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