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幻格格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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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3页)

付得起。”家族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雷爸近年来重新累积的资产有多高,只有海棠对父亲的一切不屑搭理。“另外,日本陶瓷展中我们的资格被莫名取消,所有的后续责任你也要负起。毕竟这是你一个人主导的决策,它的失误你理当负责,不足吗?”

    海棠大概猜得出日本展览单位是受到哪里来的压力,封杀他的展览计画。

    “真是报应。”海棠由心底发出真诚的会心一笑。当初他是如何痛宰神阪家,如今就怎么被人痛宰回来。

    “海棠。”铃儿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一切,但她知道海棠将会被榨得一无所有。

    “我们的宝宝房恐怕没了,铃儿。”

    她怔怔地看着他轻松而淡然的微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没有宝宝房就算了,我们只要有宝宝就好。”

    铃儿没有怨怪他,也没有鄙弃他,突然间,他好想紧紧拥住她娇小的身子,宣泄心中难以言喻的热潮。

    “健仁,关于你提的那些事,”海棠正色以对“我全部接受。”

    健仁当下双眼发光。赢了,他终于扳倒海棠这冷傲孤高的家伙!

    “雷总!”罗秘书吓得花容失色。“你不请律师反击吗?你不为自己抗辩一下吗?这是你经营起来的公司呀,它是你的心血结晶呀!”

    “谢谢你多年来的协助。”海棠向罗秘书握手致意“保重。”

    “雷总!”

    “等一下,海棠。”铃儿在被他带出去而回头冷睇。“这间办公室是海棠请人设计的吧?”

    罗秘书不解地点点头“这整家公司刚被雷总接手时,活像间破仓库,后来请意大利设计师整顿过才上得了台面。”

    “很好!你下去替我叫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伙来!”铃儿冲进去直接动手拔壁上名画。

    “你在干什么!”健仁大惊,连忙冲上来制止。

    “这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啰唆个什么劲儿!”

    “这里是我的总裁办公室!”

    “对,所以凡是属于海棠的东西我全要搬走!”她拆下画板后改向摆饰进攻。“罗秘书,你还愣着做什么?叫人来帮忙呀!把沙发桌椅抬灯什么的,全给我搬走!”

    “好!”罗秘书愤然和她同仇敌忾。

    “叫警卫上来!罗秘书,快给我叫警卫上来!”健仁慌乱地大嚷。这女的拆卸东西的速度快得惊人。“雷海棠,你还不快叫这疯婆子住手!”

    “铃儿,快住手。”海棠环胸倚墙而立,轻轻地随便念她两句。

    气煞健仁。

    “我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办公室里胡闹!”健仁豁出去地向铃儿抓去。手才一伸,马上被她甩回两记火爆大锅贴,打得两颊发肿。

    “大胆贱人,竟敢对你姑奶奶动手!”她反手揪起健仁的衣襟。

    “你…”他正想扭开铃儿的箝制,却被她猛然又回一掌。

    “铃儿,别太过分。”海棠状似拳击裁判地予以礼貌警告。

    “好你个忘恩负义、吃人不吐骨头的贱人。你要海棠为一切失误负责?行!埃州厂的什么投资失败是他的错,日本什么展览失败是他的错,那么让这间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也应该是他的错,砸钱做出这间豪华公司门面也是他的错!你要海棠为一切的错负责,没问题,我们全部负责到底!保证还一个原原本本的公司给你!”

    “雷海棠,你卑鄙,竟用这种流氓手段报复我!”

    “放肆!”铃儿再度替他掌嘴。“你才卑鄙,自己没本事像男子汉似的挑战,尽会靠着家人给自己撑腰,狗仗人势!你要钱就要钱,要权就要权,为什么要仰着鼻孔下脸子给海棠看?他哪一点输你了?”

    “好了,铃儿。”海棠终于上前替快被勒毙的健仁解围。“你叫的人都已经上来了。”

    “我和海棠才不在乎那些个臭钱,但我绝不容人践踏我们的尊严!”她愤然向外头的人喊道:“给我搬!凡是海棠出钱出力挣来的,统统给我搬!我就算是砸烂它们,也胜过给这贱人窃占!”

    “你们这对土匪夫妻给我走着瞧!你们等着我的律师发函吧,这简直野蛮、荒谬、卑鄙下流…”

    一只火速冲来的巨大铁拳倏地煞在健仁鼻前一厘米,吓得他失声噤口。

    海棠温和一笑。

    “有话就对这只拳头说吧──这才是道地的土匪作风。”

    阳光灿烂的早晨,土匪头儿和土匪婆子勤奋地在豪华寓所内打包装箱。

    海棠将这层黄金地段的大厦住所卖掉转现,连同所有的有价证券、两辆跑车、名画骨董一概脱手,外加多年来的积蓄,全都贴进公司债务里,只剩一块白晶玉及玉石神品──红花冻芙蓉。

    “为什么要留下这两块石头?”铃儿穿梭在一箱箱的行李间,为海棠端上汤面。两人就着纸箱当桌椅,热呼大口地痛快品尝。

    “我要卖掉它们还最后一笔人情债,剩下的零头用来做我们搬家的盘缠。”海棠环顾空荡的客厅。“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住这种顶级大厦,只能委屈你跟我住在月租一万八的小鲍寓。”

    “住哪里都没关系。”只要能和海棠在一起就行。“其实我们可以在公园里搭个蒙古包来住,这样我们就不用付房租,又有蓝天和草原。”

    他看着吃得唏哩呼噜的铃儿微笑,伸手抹去她嘴角的葱屑,添进自己嘴里。

    “海棠,小贱人为什么说雷伯父很有钱?你不是告诉我他很久以前就把家产败光了吗?”

    “他这几年的艺术品买卖似乎干得不错。”没想到父亲收藏邪门异宝的怪癖会替他开发出一条生路。

    “你们果然是父子,连这方面的天赋都很像。”

    “谁跟他很像!”他埋头不悦地猛吸面条。

    “他擅长赏析艺术品,你擅长玉石古物鉴定,很像啊。而且那些东西在你们的眼中是真真切切的艺术珍宝,哪像卓爸,他看到的只是钱。”

    “卓爸才开始跟我父亲学着收购艺术品,刚入门难免会这样。”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或许他那幅什么‘俺的墨盒’真的很美,对他来说,最美的恐怕是它的价格。”她咬着筷子沉思。“我还是不太懂,一幅‘墨盒’会美到哪里去,俺也有个墨盒,那算艺术品吗?”

    等海棠理解到她讲的是名画家“安迪莫荷”一口面汤差点喷出来。

    “你看你,吃东西老是不专心,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专心。”

    “是吗?”他端着大碗,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好像他直正垂涎的不是那碗面。

    “你不要动不动就那样看我好不好?”她实在不喜欢当这只巨大野兽眼中的肥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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