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游侠传_第四章敢笑荆轲非好汉好呼南八是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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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敢笑荆轲非好汉好呼南八是男 (第2/6页)

:“李白斗酒诗百篇,妙,妙,这一句本身就是一句好诗。”同桌的一个少年笑道:“你知道这句诗是谁做的?是老杜前几天写了一首《饮中八仙歌》送给青蓬学士,饮中八仙有贺老大人,还有这位张兄…”那老者笑说道:“也有你呢,你忘记说自己了。”那少年笑道:“我是陪衬的。”歇了一歇,又笑道:“老社写青蓬学士那几句,显好象是看到他今日这个模样似的。”吴筠问道:“那几句怎么说?”那少年朗吟道:“孪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要是皇帝今日果然召他,那就越发对景了!”

    段珪璋这时才利那几个人互通名姓,原来那个老者便是为李白在长安揄扬最力的秘书少监贺知章,他本人也是个著名的诗人;那美少年名叫崔宗之,姓张的那个则是以草书名闻天下的张旭,其他几个也是长安城中颇有名气的人,段珪璋也胡乱捏个假名说了。

    湖州司马吴筠如笑道:“饮中八仙除了李学士、贺老大人、张兄、崔兄之外,不知还有几位。杜甫的那首诗你可记得全了么?”

    崔宗之道:“难得今日有此盛会,张兄就烦你大笔一挥,我把这手饮中八仙歌念给你听,你写一副草书送给吴司马,就当是咱们和他见面的礼物如何?”吴筠大喜道“张兄乃是当今草圣,老杜号称诗圣,以草圣写诗咏诗仙的名诗,直乃相得益彰,这样的礼物,更是珍同拱壁!”

    张旭道:“只怕醉了写不好,教司马见笑。”崔宗之笑道:“你写草书也象李学士写诗一样,越醉了越好,何必客气。”

    贺知章叫店家取了纸笔来,就在旁边一张空桌上铺好了纸,张旭选了一枝大号的狼毫笔,蘸满了墨,崔宗之念道: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二斗始朝天,路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街杯乐圣称避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伟前,醉中往往受逃禅。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商谈雄辨惊四筵。

    崔宗之念完大家便哄笑一场,贺知章道:“真是把咱们的醉态写得淋漓尽致!”张旭大笔挥舞,墨汁飞溅,写完了这首诗,他的面上,东黑一块,西黑一块,连胡须上也溅满了墨,旁边的人,衣裳上也是点点斑斑的墨迹,张旭哈哈大奖,挥笔笑道;“你们是醉态可掬,我却是丑态毕露了!”

    贺知章道:“可借你不早些来长安,听说湖州乌程酒极佳,你就是为了乌程酒才去就湖州司马之职的,要是你在长安,老杜就应该写饮中八仙了。嗯,我忘了问你,你不在湖州任内,却上京来干什么?”

    吴筠道:我是奉召进京述职的,来了五天,却尚未蒙皇上召见。”贺知章面有诧色,道:“皇上极少顾问政事,却怎的会突然召你进京述职?”沉吟半晌,忽地说道:“你可见过杨国忠没有?”吴筠道:“没有。”贺知章道:“你赶快各办一份名贵的礼物送他。”崔宗之笑道:“若是急切之间备办不来礼物,送金子更妙。我们这位宝贝相爷一见了黄澄澄的金子,就容易说话了。”

    吴筠大笑道:“我为官数载,两袖清风,那来的金子?再说,我若有钱,自己不买酒吃么?为什么要送礼给杨国忠?”

    贺知章道:“司马有所不知,自杨国忠专权之后,卖官晋爵,无所不为,州郡长官,若不是他的人,便陆续撤换。依我看来,召你入京述职,只怕是他的主意。他正在等着你送礼呢,谁知你却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笑了一笑,继续道:“要是你宦囊不便,咱们几位酒友给你凑一些如何?他大约因为你政声颇好!所以迟迟不敢换你,只是召你述职,想等你找上门来。你稍为给他一点好处,卖他一点面子,大约也就可以无事了。”

    吴筠愤然说道:“小弟宁可丢了这项乌纱,也决不巴结权贵,送礼之事,再也休提。”

    贺知章道:“吴兄廉洁自持,当然是好,可是你就不想想,要是湖州司马,换了一个贪鄙之人,岂不是苦了湖州百姓?我们不是劝你巴给扬国忠,而是想为湖州留一个好官。唉,现在天下的好官太少了,能留得一个就是一个。”

    崔宗之道:“要是吴兄不肯送礼,还有一法,可以找李仆射给你讲讲情。他也是咱们酒友之一,杜甫‘饮中八仙歌’所说的那位‘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杨杯乐圣避称贤。’就是说他。李仆射虽然豪奢,人却还是正直的。”

    吴筠叹口气道:“贺老大人劝我以湖州百姓为重。此心可感,只是如此官场,实在已令我心灰意冷,再说,纵使花钱打点,我却不是个同流合污之人,这个官又能做到几时?诸兄盛情心领,这项乌纱,能不能保,听天由命吧。”

    贺知章等还想再劝,忽听得楼梯声响,跑堂的弯腰曲背,道:“伺候令狐大人,令狐都尉,今天你老来得迟了。”

    吴筠问道:“什么官儿,这样威风。”贺知章笑道:“大约是羽林军(即彻林军)的军官专职护卫圣上的,你别瞧他们的品级不及咱们,可比咱们阔气得多呢。这班侍卫老爷多是这家酒楼的常客,堂倌当然要巴结他们。”一个官儿道:“官中的都尉来了。不知是不是皇上要召李学士入宫?”

    说话之间,只见三个军官走上楼来,当前的一个穿着羽林军的服饰。十分神气,后面两个军官,身披驼绒军装,腰围金带,脚踏蛮靴(一种长统的马靴),看这装束,便知是边军的高级将领。

    那羽林军军官道:“我给你们带来两位贵客,这位是田将军,这位是薛将军,快给我们找一副雅座。”堂倌连连的应诺。还忙去收拾一副临窗的座头。

    跟在令孤都尉后面那个身体有点发胖的军官,用眼光一瞥,见李白伏在桌上呼呼噜噜的打鼾,鞋子帽子都给扔在一边,远远就闻得到他那股酒气,还有一个张旭,须子上墨汁淋漓,兀自在那里手舞足蹈,要和别人斗酒,那军官皱起眉头,道:“人家都说这是长安最有名气的一家酒楼,却怎么容得这些穷酸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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