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锦_第203章红烛高照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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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红烛高照上 (第4/5页)

映天空中的灯,水上水下两个世界仿佛连在了一块儿,成了人梦里的水晶宫。

    阿雾不由自主地靠在楚懋的怀里,他拢了拢她的手臂,只听楚懋低声道:“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阿雾?”

    阿雾身子一僵,不敢看楚懋,却也没在第一时间拒绝,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崔氏的话,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如何亲近?又有唐音的话,意思是在床、上时,她和荣珢是无话不说的。

    阿雾的心里乱糟糟的,又想起玉澜堂的那些喜字,一时只觉得胸闷。阿雾不知该作何回答,而庆幸的是楚懋也没有逼她,将她送到九狮山,就回身去了冰雪林。

    阿雾进了玉澜堂,先去了净室沐浴,出来时见紫扇捧了一套大红的曲裾过来,阿雾摇了摇头道:“我打算歇下了。”

    紫扇却道:“咱们几个还没提王妃祝生呢,还请王妃赏脸。”

    “好吧。”阿雾心情高兴,觉得自己一时也睡不着。

    紫扇伺候阿雾穿曲裾的时候,阿雾道:“这套衣服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红织金缠枝牡丹妆花纱曲裾,镶石青色缠枝勾莲纹织金缎及三色平金边,十分华丽,阿雾不记得作过这一身衣裳。

    “王爷那边送来的。”紫扇笑道。

    阿雾心头一紧,可见楚懋并不在玉澜堂,又放松了下来,由着紫扇给她插戴首饰,五尾金累丝点凤簪,凤凰尾翼上嵌着东珠,额间又垂了一粒龙眼核大小的东珠,将她衬得艳若巫山云,丽若天山月。

    阿雾用螺黛轻轻勾了勾眉,脸上不施粉,上了点儿口脂,立时艳光流动,耀眼夺目。

    这头刚梳妆毕,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却是楚懋去而复返。

    “殿下怎么又过来了?”阿雾紧张地拢了拢衣襟。

    楚懋却定定地看着阿雾,眼里流露出惊艳之色,紫扇几个早有眼力劲儿地退了下去。

    “你真美。”楚懋久久后才叹道。

    阿雾被楚懋赞得脸飞桃晕,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嘴巴却快过脑子地道:“那是我美,还是元淑妃美?”

    楚懋轻笑出声,拉了阿雾到一边的榻上说话“元淑妃艳丽多姿,美如牡丹。”

    阿雾的脸色变了变,元蓉梦算什么牡丹,顶多是一朵芍药。

    “牡丹虽好,可总有看厌的时候了,但是阿雾,却好似一片牡丹花海,姚黄、魏紫、赵粉、欧碧,每一一步,就另换一景,处处叫人惊喜。”

    阿雾如今才知道祈王殿下说起甜言蜜语来,只怕连那纵横脂粉场的风流纨绔也比不上他。不过祈王殿下的确好口才,既没有贬低元蓉梦,却又将阿雾捧得比天高,这顶高帽子,叫她戴着舒服极了。

    阿雾侧脸看着楚懋,嘴角实在是忍不住上翘的趋势。然后这才警觉地发现,楚懋居然换了一身红衣。除了官服外,这大夏朝的男子只有成亲那日才穿红袍,或者状元夸街那日也着红袍,其余等闲都是不着红的。

    阿雾再傻,也知道这是何意了,堂中的喜字刺得阿雾的眼睛发疼,起身就要“送客”却被楚懋拦道:“阿雾,你记不记得咱们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

    阿雾一愣,这如何能不记得,那赌注可是相当的不公平呢“不记得了。”阿雾飞快地回答。

    楚懋叫了一声“吕若兴。”

    吕若兴则将那日封起来的棋盘端了上来,上头的黑白子依然如故。

    楚懋对阿雾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雾赶紧抚着头道:“哎呀,我忽然觉得头好疼。”

    “哦,那我就当你自动认输了。”楚懋丝毫不为所动。

    这哪里能行,阿雾只好放下手,撒娇道:“殿下棋力远胜于我,若是赢了,也胜之不武,这赌局不公平。”

    楚懋好像十分受用“哦,那你的意思是?”

    阿雾的眼珠子一转,双鉴楼她可一直放在心上,便道:“我们异子而替。”阿雾本执黑子,已见劣势,这是要换而执白,窃取楚懋的“江山”

    祈王殿下十分大方地点了点头“行,今日你生辰,我就让一让你这个小赖皮。”

    阿雾被称作小赖皮也不恼,只要目的达成了就好。

    只可惜技不如人,明明占据优势,最后却被楚懋一步一步蚕食,逼入绝境,阿雾很没有赌品地气得手一挥,将棋盘掀翻,落子满地,然后嘟嘴道:“不来了。”

    楚懋好脾气地没恼,外头的丫头听见里头的动静,赶紧进来伺候,将棋子都捡了起来。楚懋又坐在棋盘前,将刚才的那一局一子不差地摆好,阿雾看了,心里只骂道:记性还真好。

    阿雾见楚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肯定赖不掉,最后只得低头认输。

    “天色也不晚了,殿下不用再陪我了,今日殿下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阿雾以退为进地道。

    “唔,的确有些晚了。”楚懋看了看滴漏“我就不回冰雪林了。”然后转身去了内室,还回头对阿雾道:“你不进来,不是困了么?”

    阿雾这才跟了进去,却见内室简直大变了样子。

    床帐、被褥都换了红色,靠墙的条案上还点着一对龙凤大蜡,这明明就是洞房花烛的布置,只差个喜娘说吉庆话了。

    阿雾见状就要往外跑,却被楚懋一把搂住腰,强硬地拥到床畔坐下。

    “殿,殿下!”阿雾又紧张得有些结巴起来。

    “阿雾,我毕生少有后悔的事儿,如今想起来,唯一后悔的只有一件,咱们还没喝过合卺酒。”楚懋低声道。

    红袍金冠,衬得楚懋面如冠玉,素日的清隽俊颜上蒙上了一层红光,唐音当初说,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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