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凄驯将军_第九十三章不得不说的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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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不得不说的话 (第7/7页)

朴拖着一个椅子到母亲膝前坐下,笑得好似儿时。

    郭夫人对他板着脸,一看就是和郭朴生气。郭朴心里一格登,乖乖很老实状,手上奉承母亲,给郭夫人抚抚衣上出外的灰。

    “老实对我说,你进京打的什么主意?”郭夫人把儿子手拂开,带着气还是拂得很轻。郭朴嘻嘻手又回去,再给母亲拉拉衣角,还想着混过去:“咱们不是辞官来的。”

    郭夫人让儿子看自己面色,狠狠地往下拉着,也遮不住慈母的关心。郭朴“扑”地一声笑,头上挨了郭夫人一下。

    新得的玛瑙镶宝簪上有微光,郭夫人一语说破:“这是庄敬公主给你的吧?”郭朴嘻嘻:“是啊,公主不是有个家人跟着我去兵部,这人不会办事儿,到了兵部里面才想起来给我,母亲说他混不混。”

    “你最混!我没有揭破你,就是等你自己说!”郭夫人很是生气,手拍着郭朴额头上:“你簪子换了我能不知道?你在大帅府上装得一本正经,其实使眼色当我不知道。”

    郭朴正在笑:“没有的事儿,儿子当时坐得中规中矩,一个眼色都没打。”郭夫人想想也是,再骂儿子:“就是你太规矩了,公主才知道你的心思!”

    郭朴很想再隐瞒,却无端垂下头心起悲哀。郭夫人不再说话,手搭在椅子上看着儿子。这一对母子连心,郭夫人感受到儿子心中不快,嗔怒地闭着嘴。

    “这个事儿,也不是我说辞官就辞官不是,”郭朴支支吾吾,郭夫人打断他:“公主在兵部里见了你?”

    郭朴想嘿嘿一下,却又笑不出来。“还有今天晚上请客,虞大人和你说什么?”郭夫人很是犀利:“卢家的亲事?”

    “母亲…。”郭朴很是无奈,郭夫人唇凝冷笑:“别瞒我了,我晚上才见过公主,还有虞家和卢家是亲戚,这我早就知道。”

    郭朴马上来了精神:“公主和母亲说的什么?”郭夫人怒目儿子:“你就对我说,不愁吃不愁穿,怎么总想着当官!”

    北风从房门外穿进来,郭夫人往门外谨慎看看,再斥责儿子:“从小你见的官也不少?除了官是不大,还不都是官!一个一个贪钱贪权再枉法,这一头上去几个,那一头下来几个!你难道糊涂了!念书中用,中个举就算了,心心念念只想当官为什么?”

    郭朴再也瞒不住,母亲的话语字字打在他心上。别人十年寒窗苦为名利,郭朴家里不用这些。他起身搬开椅子,郭夫人面前的空地上,郭朴双膝跪下,如实回话:“以前是别人夸的,再说念书就为当官,中了举中了殿试,大帅要我到军中,我挺喜欢,觉得从此扬名,好男儿不扬名,活着干什么。”

    “现在你扬了名,好名声!”郭夫人痛责:“这一次出来又为什么?我去见公主,请她周旋你辞官的事。公主却问我,生意可好…”她回想刚才庄敬公主的话,公主笑吟吟问:“商路上现在还太平吧?你那一省有不太平之处,最近就派驻兵马,从此太平做生意,不做盗匪。”

    郭夫人的话就此打住,以下的话全是庄敬公主一个人说,郭夫人听。当时郭夫人心里凉透,好不容易公主说完,她匆匆落荒而逃,只想找到儿子问个清楚。

    “让你先往京里来信,请滕二少先言语一声,想来,你写的不是好信!”郭夫人对儿子气不打一处来:“给我看的是辞官的信,还有一封公文,你藏在哪里?”

    郭朴忍不住一笑:“儿子贴rou放着,已经交了上去。”郭夫人两道眸子阴沉沉直看儿子,看到郭朴重新垂头,趴在地上给母亲叩了几个头,他泣不成声。

    郭夫人愣住,不无慌乱:“朴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对我来说,不是拦你当官,你当官也不过就为发财,扬什么名都是虚的。家里得过,只想你守着我们。”

    “母亲,儿子不得不出去。”郭朴带着满脸泪抬起头:“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房中忽然现惊声,虽然不大,郭朴咬牙的狠劲儿,让郭夫人身子往后一让,再急出泪来,上前抱住儿子:“快对母亲说说,你有何仇,你有何恨?”

    郭朴开始说起来,前面说得慢,后面越说越痛恨,越说越愤怒:“我当时落马,幸得忠心士兵和小厮们救我才得回还,母亲!”他悲声道:“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才得重见母亲重见祖父和父亲!”

    郭夫人身子一歪,虽然有郭朴拉住她,还是重重坐在地上,摔得身子痛都不顾,郭夫人也痛骂:“jianian贼!哪一个这么jianian,哪一个坏了心烂了肠子!”

    “我要不报这个仇,就不是郭家的人!咱们家从祖父起,没有一个是这样软弱可欺!”郭朴扶起郭夫人:“天让我不死,就是留我报仇!”

    他铮铮话语穿过郭夫人的心,好似万箭攒来。郭夫人心头一痛,又气又是恨倚在儿子手上,含泪要抚他面颊却又停住。

    泪水潸潸而下后,郭夫人抱住儿子,生怕一松手他就不在:“你…怎么平白受这样的冤屈!”郭朴病后的事情,一幕一幕回放在母子心上。

    那一天春光明媚,郭家门上接到重伤回来的郭朴。当时郭朴面色苍白,因失血过多。去时英俊高大的儿子,回来时病弱得全身没有四两rou。

    不说外面人的指点,不说外面人的话语,只是一个独子独孙的身份,就足够郭夫人夜夜哭得睡不着觉。

    初回来的那一个月,郭家好似办丧事,人人面上都不见笑,也不敢笑。郭朴病成这样,还有哪一个人敢笑。

    郭朴扶着郭夫人,有泪却坚定地告诉她:“这件事情已经在追查,我就是缩着头不出来,也跑不过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上前!挂着一个官的名,还有出头之日。要是我真辞官回家,民不压官,有人想做点什么,一不小心还会祸及家里。”

    这些道理郭夫人也明白,她虽然悲痛,一瞬间也闪现在心里。只是…道理归道理,儿子归儿子。

    她双手颤抖着捧着儿子面庞:“我的儿,让我怎么放心容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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