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失明的可怜小白兔母后_第4章头皮发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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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头皮发麻 (第2/2页)

可能一直等在身边将你救出。”

    “姥姥,你先听我说。”全小渔神色认真道:“淯儿只是一时被仇恨蒙了眼,而且他恨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相信他不会欺负我的。”

    “哎呦,我的傻妮子,你生得这般貌美,他就算是你亲儿子也会动心啊!何况他不知怎么当上了草原大汗,估摸着染了胡风,草原上娶自己嫡母那是再寻常不过了!你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思及自己儿子之前的身份与所作所为,全小渔先是脸一红,又一白,暗自神伤起来“白日淯儿瞧着威风说得快意,可他一定吃了好多苦,都是我这当娘的罪过。”

    可当下要紧的是应付自己姥姥,全小渔只得支支吾吾地透露一点:“姥姥,您就别cao心了,我…我自有法子…”***大明十年是个多灾之年。二月,华州,同州地震。三月,秦州,蒲州大旱。七月,蝚蠕入寇犯边。

    九月,镐京破,虞王朝宣布灭亡十月,京畿周边蝗虫大起,是以州县无自治之能,百姓流离失所,只能聚拢都城求赈灾之粮,皆被抛箭射杀。

    十一月初,冀州破,数郡被戮。十二日,清河郡“反正”叛赵,二十七日,定,宣二州不战而降。十二月五日,兵马已至邺都,于鸡鸣山外破三万蓟州援军,至此,河北无一兵一卒可援邺都。

    “李存礼?打得不错。”一身风尘仆仆满脸血污的胡人可汗望着眼前手下败将,这个被捆住的蓟州小将在刚刚的大战中很是勇猛,让他十分欣赏。

    “妈了个巴子的,杀我百姓,贼酋我cao你祖宗!”李存礼破口大骂。“哦?我是贼酋,你不也是赵逆?”赵淯神色玩味,故意戏谑,赵王原本就是在他的诱惑下大开河北门户,默许他入寇中原,这才破了镐京。河北早已形同叛逆,如今被恶狼反噬。

    不过自食其果。胡人叛乱为酋,王公叛乱称为逆,农民叛乱为贼。胡酋与赵逆,谁也别说谁,这一根筋的汉子浑然不顾,继续唾骂:“我呸,狗鞑子净在你亲爷爷面前拿大!”

    立马有部下请示分尸,赵淯摆了摆手不甚在意,望着数里外的邺都,言语蔑视。“听闻赵王为人色厉而胆薄,鸡鸣山一战他竟然都不敢开城率军接应援军,当真贻笑大方!”

    这话听得李存礼焉了吧唧,没了心气。少年可汗收敛神色,下令道:“将降军分三批宰杀于城外,给赵王三日时间,若他自缚于阵前,我留其全家性命。”

    立马有随军文书记于信上,让骑手跑马过去绑扎箭上,将信箭射落城内。十二月八日,邺都诸门洞开,赵王牵羊而出,在一众军将,僚佐的陪同下,献上版籍,官印。

    当其时也,金乌西垂,残阳如血,映照在城外满地尸首上,配合着敌人颤颤巍巍的害怕身姿,让赵淯恣意大笑,当然,他有这个资本。因为从第一次战斗爆发到开城请降,历时不过两个月,河北尽归。

    镐京,城外流民,或者说是难民,一个又一个或衣衫褴褛,或腹部坚硬,或下肢肿胀,或蓬头垢面,他们挺过了千里恶涂,留下了数万孤坟,挨过了蝗灾肆虐,泪流尽了,血也流尽了!

    看着这冲击着整个世界观的画面,立在城头的薛邬安呼吸沉重,咽喉涌上一股巨大的苦涩感。

    酸涩感模糊了视线,继而弥漫全身,胃里翻江倒海,头皮发麻,一股庞大地恐惧感涌上心头,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这副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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