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倾城_第一章满架蔷薇一院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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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满架蔷薇一院香 (第7/8页)

玉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樊素回头看一眼那轿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少主,您是不是在想那位姑娘的事情?——她手上的冥月宫腰牌,想必您也看到的了。难道…她就是黄旗旗主段夜华?”

    秋公子摇摇头,说“江湖上有很多人跟段夜华交过手,据说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戴着面纱,看过她真面目的人都被她不惜一切代价给杀了。而且,以那位姑娘的武功,恐怕也未够位及冥月宫旗主之列。”

    樊素低头又想了想,忽然一副茅塞顿开的神情,说“就算她不是段夜华本人,也可能是她的手下。总之那位姑娘美貌无双,一定不会毫无来历。说不定是冥月宫知道少主微服出巡,特地派来色诱少主的!”

    秋公子无奈一笑,正待要说什么,这时忽觉脚下的土地一震,天空中落下几缕碎雪,紧接着轰隆一声,抬头只见连绵的白色雪狼夹杂着滚动的巨石,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

    樊素短暂地愣住片刻,惊道:“遭了,雪崩!”

    6。

    这顶轿子从外面看起来朴素简陋,里面却温暖舒适。花飞雪此时已经倦极,把头靠在轿壁上昏昏欲睡,掌心传来几许凉意,这才发觉自己手上正握着段夜华的白玉腰牌。想必方才那位秋公子也看到的了。

    不过也许这样反而更好。

    这队人马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看样子那秋公子武功不弱,说不定就是冥月宫另外两位旗主中的一个。如果是这样,说不定他看到这腰牌反倒不会为难自己。即使他们有别的来头,冥月宫的名头大概也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花飞雪心想此时没有别的办法,再多计较也是无益,于是把白玉腰牌收入怀中,斜靠着轿壁,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花飞雪感觉身下的轿子似乎停下了。窗帘依旧紧闭着,外面的铮亮的雪色却仿佛暗了许多,不似最初时明亮。难道自己一觉睡到了天黑?花飞雪慌忙起身,揭开轿帘走了出去,不由得一愣。

    天幕是一种少见的黄灰色,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太阳还未落下,已有一轮红色月牙升上天空。花飞雪自幼生活在这片山里,知道这样的天象大多预示着某些异常。对面山峰上的雪面在灰色天空的笼罩下略显冷寂之色,轰隆隆的声响自远处传来,可是此处却平稳安宁,只是地面上略有震颤之感。

    花飞雪四下看看,只见前方有座废弃的宅院,看起来许久没人居住,连廊的尽头处是一座小亭,朱红色的亭柱已经露出灰色的斑驳,上头的牌子歪了,字迹却依然遒劲有力,洋洋洒洒的写着四个大字——“彤鸢雪庐”

    目光触及那字迹,花飞雪眼神一震。这时,樊素迎过来说“姑娘您醒了?方才我们在路上遇到雪崩,还好我家公子眼明手快,发现附近有个山洞,带着我们躲进来,咱们这一行人才幸免遇难。”

    “这是什么地方?”花飞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绕过樊素,怔怔地往雪庐的方向走去。

    樊素跟在后面继续答道:“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山洞的洞口被雪封住了,我们只得往里面走,谁知这里头别有洞天,走着走着就通到这个山谷了。”

    此时一众家奴已经将那废弃的雪庐粗浅地打扫了一番,秋公子身披黑色斗篷,端端坐在左侧的石凳上。

    花飞雪怔怔地看住他的背影片刻,脸上露出迷茫而悠远的神情。起身走上台阶,伸手缓缓拂过那蒙了尘的红木围栏,如玉容颜更苍白了几分,脚踝处原本就有伤,这时神思恍惚,险些滑落下去,好在秋公子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说“姑娘,你怎么了?”

    花飞雪没有说话,白皙脸庞在此刻昏黄诡异的天色下多了几分迷离。秋公子料想她是听到山后轰隆隆的雪崩之声,受了惊吓,扶她在石凳上坐好,对樊素说“叫人温壶酒过来。给这位姑娘压压惊。”

    花飞雪坐到石凳上,冷硬冰寒,不由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秋公子见了,又吩咐樊素:“把背囊里的紫貂披风拿来,帮这位姑娘垫在石凳上。”女孩子家想必都是很畏寒的吧,师妹和meimei就是这样,走到哪里都让侍女带着锦棉褥垫,想来就是畏惧石凳寒冷的缘故。

    花飞雪见他这样细心,心头闪过一丝暖意。其实大家不过萍水相逢,以后恐怕再难有相见之日,他这样待她不过是出于礼貌,可见的确是世家公子,教养好,从小有风度惯了的。

    因为素不相识,以后也再无瓜葛,有些话反倒可以轻松地对着他说,花飞雪抬头望一眼这座废弃的雪庐,问“公子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些地方分明没有到过,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梦里去过似的。”

    秋公子想了想,答“有过的。就像某些场景,分明刚刚才看到,却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已经在梦里见到过一次了。

    花飞雪虽然素来性子深沉内敛,可也不过是个寻常的花季少女,此时能有人能明白自己的感受,心中有些淡淡的欣喜,更有了些倾诉的欲望,说“我好像在梦里见过这座雪庐的。…有个身影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遮住了对面的人。所以方才我乍看到你背影的时候,还以为是走进了梦里。…可是,也许那是个很悲伤的梦吧,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着,就觉得心酸难耐。”

    秋公子转头看一眼花飞雪,此时她正眺望着远处的暗红云天,面色苍白如玉,便劝慰道“佛经有云,人生如梦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梦境和现实的关系本来就很难说清楚,或许是你儿时的经历,又或者是前世的记忆,不过无论是什么都好,终归是过去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这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珠,听起来十分舒服,似是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花飞雪心下略觉宽慰。这时樊素端着一座红泥小炉走过来,上面温着一个酒壶,一边倒酒一边说“这炉子是在附近找到的,可见过去的主人家也经常在这雪庐里煮酒喝的。”

    花飞雪接过秋公子递过来的青花瓷酒杯,捧在手里,只觉一股热力顺着掌心蜿蜒而上。此刻天空飘起纤细如尘的小雪花,远处的轰隆声也停了,天色又黑了几分,却透亮了些,不再笼罩着令人压抑的昏黄。心情不由好了些,扬了扬唇角,举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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