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游戏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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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3页)

    第十章

    因为豪雨的缘故,脱离泥泞难行的山路,已是半小时后,又行驶了五分钟的路程,梦娣终于赶达表演场地。

    她向护送的司机诚挚道过谢,直奔表演后台和团员们集合。

    见到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大伙都松了一口气,以她为中心,纷纷靠拢。

    “对不起,我…我迟到了。”梦娣气息未定,满怀歉意。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团长紧抓住她的手,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后面有淋浴间,你快去冲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

    体会到众人关切的眼神,梦娣一阵感动。“嗯,我马上去。”她展现甜美的招牌笑容,刚才受困山间的惊惶无措,一扫而空。

    待她冲洗过身体,喝下团员泡给她的热茶,虽然头有些沉重,但她的身心温暖了许多。

    离演出还有一点时间,她开始暖身、练习,做好充分准备,不管在任何场合演出,不管商演或义演,她从来不随便马虎,同样认真看待。

    表演开始前三分钟,大家聚在一起精神喊话,凝聚向心力,自我期许能有完美演出。

    音乐响起,大家的表情都变得不同,布幕缓缓升起,台下可以容纳三百名观众的席位,座无虚席。

    台上的表演者配合着演出戏码,做出各种极富感情的表情,舞动的肢体也呈现力与美,并且充满戏剧张力,教人目不转睛,屏息观赏。

    好几次,梦娣都因脑袋昏沉晕眩而导致步伐有些微差错,不过,下一秒,她咬牙提振起精神,忍着身体不适,继续表演。

    一个钟头的舞蹈结合戏剧的表演告终,舞者们站在台前接受观众热烈的掌声与喝采。

    这一刻,梦娣忘掉了身体的不适,噙着开心的灿烂笑容看着台下的观众,赫然在人群中看见一张俊雅的男性脸孔混杂其中,她的目光胶着,再也无法转移。

    谢幕完毕,红布幔降下,遮蔽她的视线。

    梦娣来不及换下表演服,马上离开舞台,行色匆促。

    三百人说多不多,可是同一时间挤在一块,要马上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

    梦娣在人潮中穿梭,伸长脖子张望,不到五分钟,曲终人散,她却始终没看见滕洛的身影。

    她垮下肩头,怔愣在出口,心中无限落寞,忽然,她听见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但她没有心思理会。

    来者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不说话、不出声,静静的站在暗处,化身为一抹幽微的影子,甘于守候。

    “梦娣,原来你在这里。”一名女团员出声唤她。“团长请你回后台,有事要宣布。”

    “好,我马上过去。”梦娣收起怅然的情绪,笑着给予回应。

    她一旋身,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向从刚才就一直站在后方、默不作声的人影,接着,她瞠大美眸,喜出望外!

    “你…你还没走…”她的喉头哽塞,又想笑又想哭,心口揪得好疼。“谢谢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

    “跳得很好。”缄默片刻,滕洛松口,由衷地赞美。

    臂看表演的时候,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翩然起舞的曼妙身影,他知道她是有才华的,被埋没在小小的舞台空间太可惜,可是她看起来总是甘之如饴,不论什么样的境况,她都存有一颗纯善的心,态度坚定却不贪图、不争夺。

    “谢谢,我很高兴。”她欣然接受他的称赞,荡至谷底的心情止跌回升。

    滕洛沉下眼眸,回避她充满情意的注视。“这是你的东西,掉了。”他把她最珍爱的项炼悬挂在椅背上,然后准备离开。

    若非为了捡她的天使项炼,他本来可以避免直接与她碰面,也就无须再度面临和她告别的煎熬折磨。

    他转身的瞬间,梦娣兴起强烈不舍。“我还可以去找你吗?如果我有困难,或者想见你的时候,可以找你吗?”她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忍不住表白心迹。

    滕洛表情深沉,为她几近告白的言词而震撼。

    他应该拒绝,不给她任何希望。可是,他紧紧抿着唇,嘴角似有千斤重,启不了齿。

    比起残忍的拒绝,他更想允诺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他可以对她好,却没想过要让她爱上他。

    她的对象应该更优秀、更出色,能给她完整的爱,不该是心里有严重缺陷、障碍的他。

    苞他关系太亲密的人只会不幸,他一直害怕自己会带给她不幸。

    所以他极力和周遭的人保持距离,从不让谁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包括将他视如己出的养父母,还有几个肝胆相照、情义相挺的好友,他都尽可能地不对他们投注过多的感情。

    他认定自己会带来不幸的观念,是从小被灌输的。

    他的父亲把母亲红杏出墙的罪,转嫁到他身上,认为是他的缘故,使得他们原本恩爱美满的夫妻关系破裂;亲戚长辈也视他为祸端,没人肯收留他;同学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还暗中为他冠上了“乌鸦”的绰号。

    那些因愤怒绝望的迁怒、或是不愿背负责任的推卸、甚或是同侪间坏心眼的取笑,都在他小小的心里扎了根,随着他一起茁壮成长,导致他心头总有挥之不去的恐惧,让他的心终年笼罩着阴影,不见天日。

    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藥,但他伤得太深太重,可能费尽一生也愈合不了。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复,梦娣开口自嘲,化解尴尬。“我好像太厚脸皮了…”她的低喃有掩不住的失望。

    “你不是满脑子都只想着那个叫唐子骐的男人吗?你打算背叛他?”滕洛突然问起。

    他希望她能忘记过去的他,然而现在,知道她爱上“滕洛”他竟一时难以接受,尽管两者是同一个人,都是站在她眼前的他。

    自己吃自己的醋?这是何其可笑的矛盾心态。

    遇见她,他的心里就再也没平静过。

    “背叛”这个字眼太重,梦娣被压得喘不过气,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默认他定下的罪。

    “听说你收下支票?”停顿了下,滕洛话锋一转,趁机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

    他对她最近种种作法的改变,感到好奇不解。

    “对,我收下了,你开出的金额比我要求的多了一倍。”梦娣黯下湿润的眼,他用钱打发她的举动,令她十分难受。

    纵使已是千真万确的事,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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