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2:列王的纷争_第九章提利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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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提利昂 (第3/4页)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瓦里斯轻步滑了进来,一身淡紫长袍,散发出薰衣草的香味。“亲爱的大人,您干得可真漂亮哟!”

    “那我为何满嘴苦涩?”他伸手揉揉太阳xue“我叫他们把亚拉尔·狄姆扔进海里,真想把你也丢进去!”

    “这样做,只怕您会失望哟。”瓦里斯答道“暴风来了又走,巨狼冲刷过头,大鱼吃掉小鱼,可我依旧好端端地在海里划水呢。让我也尝尝这酒?我瞧史林特大人挺喜欢哪。”

    提利昂皱紧眉头,朝酒瓶挥挥手。

    瓦里斯倒了一杯“哎呀,像夏天一样甜美。”他又啜一口“葡萄在我舌尖歌唱呢。”

    “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噪音。叫葡萄给我安静,我的头快裂了。原来是我老姐。就算那位‘忠心耿耿’的杰诺斯大人不肯直说,我也明白,是瑟曦派金袍子去了妓院。”

    瓦里斯有些紧张地吃吃窃笑。没错,他早就知道。

    “为什么不早说?”提利昂语带控诉地问。

    “因为她是您亲jiejie嘛,”瓦里斯彷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泫然欲泣“大人,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启齿,我就是害怕您听了不知会有何反应。您愿意原谅我吗?”

    “不愿意!”提利昂斥道“你这家伙该死,她更该死!”他知道自己动不了瑟曦,起码现在动不了——即便他有这种想法,而他可是一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想不想。然而坐在这里,只拿到杰诺斯·史林特和亚拉尔·狄姆这种听命行事的走狗,演一出主持正义、惩jianian除恶的假戏,自己老姐却继续专权乱政,真是想了就有气。“瓦里斯大人,以后你知道什么,务必通通告诉我,不准有任何隐瞒。”

    太监露出狡黠的微笑“亲爱的大人啊,那恐怕得花老长一段时间哟。我知道的事可实在不少呢。”

    “知道再多有什么用,可惜救不了这孩子。”

    “哎呀,可不是嘛?其实还有另一个私生子,是个男孩,年纪稍微大一点。我已经打点过,确保他不会碰上麻烦…但我承认,我作梦也想不到连小婴儿都会遭殃。不过是出身低贱的小女孩,未满周岁,她娘又是个妓女,这哪能构成什么威胁嘛,你说是不?”

    “她是劳勃的孩子,”提利昂忿忿地说“对瑟曦而言,光这一点就够了。”

    “是啊,真教人心痛。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才会让这可怜的好孩子和她mama遭遇不幸。她mama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她可是深爱着我们的先王啊。”

    “是么?”提利昂不知那女孩长什么样,但在他心目中的她是雪伊和泰莎的合体“我在想,到底妓女能不能真心爱一个人?不,不要回答,有些事还是别知道的好。”他把雪伊安顿在一栋宽广的木石大宅里,拥有独立的马厩、水井和花园。他给了她众多仆人以供使唤,还买来一只盛夏群岛的白鸟与她为伴。她有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有专门保护她的守卫,但她依旧不满足。照她说,她只想和他在一起,服侍他,帮他的忙。“你最能帮我忙的地方,就是在床上。”某天夜里,激情过后,他躺在她身边,头枕着柔软的rufang,下体有甜蜜的酸疼,对她这么说。她没有回答,但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这并非她期待的答案。

    提利昂叹口气,伸手要拿酒,却想起杰诺斯伯爵的事,便又把酒瓶推开去“看来我老姐说的是实话,史塔克之死完完全全是我外甥的馊主意。”

    “乔佛里国王下达命令,杰诺斯·史林特和伊林·派恩爵士负责执行,他们行动果断,毫不迟疑…”

    “…好似早已知情。没错,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可能,但现在也拿不出证据。但总而言之,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乱来。”

    “那么大人,既然您现在掌握了都城守备队,想必就可以预防陛下他…乱来了?当然啦,还有太后的贴身护卫要考虑…”

    “红袍卫士?”提利昂耸耸肩“放心,维拉尔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效忠的对象是凯岩城,而我来这里是家父的意思,所以瑟曦不太可能拿他们来对付我…再说,他们总共也不过一百人,光我自己的手下就是他们的一倍半。如果拜瓦特如你所言般可靠,那我还有六千金袍军可用。”

    “您会发现杰斯林爵士是个勇敢、正直、听话…知恩图报的人。”

    “对谁知恩图报?”提利昂不信任瓦里斯,却不能否认他的利用价值。别的不说,他的确知道很多事。“倒是你,瓦里斯大人,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他问,一边审视着对方那双柔嫩的手,那张无毛粉面,那抹谄媚浅笑。

    “您是御前首相啊,我服侍的对象不就是国家、国王和您嘛?”

    “你当初也是这么服侍琼恩·艾林和艾德·史塔克?”

    “我尽我所能地服侍艾林大人和史塔克大人,对于他们的英年早逝,我也是哀恸欲绝啊。”

    “想想我是什么感觉吧,我弄不好就要步上他们的后尘了。”

    “哎,我看不会,”瓦里斯边说边晃杯中酒“大人,力量这东西很奇妙。您可曾想过我那天在旅店给您猜的谜语?”

    “想过一两次,”提利昂承认“国王、僧侣和富翁——谁死?谁活?佣兵听谁的?这是个没有答案的谜语,或者说,有太多的答案,一切端视于手握利剑的那个人。”

    “然而他却什么也不是,”瓦里斯道“他没有王冠,没有金银珠宝,更没有诸神的眷顾,只有手里那把利剑。”

    “那把剑具有决定生死的力量。”

    “是啊…但既然真正决定我们生死的是手握刀剑之人,我们又为何假装承认国王握有力量?比如这个身强力壮、手握利剑的人,他为何必须服从乔佛里那样的小毛头,或者他老爸那种酒鬼粗汉呢?”

    “因为小毛头和酒鬼可以动员其他身强力壮的人,他们也有剑。”

    “既然如此,真正的力量就是这些人啰?果真如此吗?他们的剑又是从哪儿来的?他们又听谁的话呢?”瓦里斯微微一笑“有人说知识即力量,也有人说力量源于天神,更有人说力量来自律法。然而那天,在贝勒大圣堂的台阶上,我们信仰虔诚的大主教、合法的摄政太后,以及您眼前这位见多识广的公仆却和下面随便一个鞋匠桶匠一般无能为力。您觉得到底是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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