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飞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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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子往他面前一放,牵了马就走,刚背上的钢刀还没来得及插稳;晃晃悠悠白光一闪,便走得只剩一个黑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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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二十六年江南扬州

    扬州城内一派繁华似锦,往来的商客络绎不绝,仗剑执刀的侠士偶尔夹杂其间,还有街口巷弄中摆摊小贩的吆喝,客栈饭馆里跑堂小二的叫嚷,让人觉得如同身在贞观年间的太平盛世中。

    然而,扬州城的过客百姓都知道,大明和倭寇的战争已经持续多年了。

    扬州城的百姓在多年的战火中,变得对任何消息都极为敏感。“国本”之争的结果,丰臣秀吉的野心,邓子龙将军的赤胆忠心,都是人们议论的话题。

    然而这天在扬州城的街头巷尾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不是国家兴亡,不是时局战况,而是来自秋水楼玉梳阁的消息。

    中午时分,扬州城最大的客栈“莲桂斋”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店小二在堂上跑来跑去,伺候着南来北往的客人。

    客人们闲聊的话题很多,但仔细听,最热门的莫过于“秋水楼玉梳阁”、“雁非姑娘”及“邓公子”这三个名字,人们对他们的关注程度比起前方的战事来,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说了吗?雁非姑娘今日要在玉梳阁亲自摆酒款待邓如维邓公子,据说还要亲自送邓公子北上呢!”

    “当然知道了,只是那位邓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能得到雁非姑娘这般赏识,让人羡慕得很。”

    “那位邓公子,听说好像是邓子龙邓大将军的侄孙,为人爽直仗义,又饱读诗书,是个难得的人才,雁非姑娘对他另眼看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我这些凡夫俗子,自是不能和他相比的。”

    “是啊是啊,才子佳人,本就是天生一对。”

    整个“莲桂斋”沉浸在“才子佳人”的感叹声中,似乎所有的人都对这场饯别宴充满兴趣。

    只有坐在窗边的一名男子对众人的谈论毫无所觉,依旧淡定地吃着rou、喝着酒。反倒是同桌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孩子压抑不住对这场谈话中男女主角的好奇,探过身子悄声问他:“主子,前两逃卩科奇回报的消息看来不假,您要他去查的那位姑娘,倒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呐!要不,咱们也跟去看看?”

    男子微微仰起头,犀利的目光环视了客栈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没有回答。

    “主子!”

    “吉格勒,我们此番南下是为了调查众人口中的‘才子佳人’的吗?”

    “小的不敢,但是主子,邓如维蛰伏了这么久,为何偏偏选在此时上京?况且,泉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据多科奇的说法,就连长庆宫和福王都惊动了,主子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男子再次抬起头,严峻深沉的表情有了一丝改变“吉格勒,明日多科奇还要南下再探,你就留在客栈,我到秋水楼走一遭。”

    “是,主子。”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他带着吉格勒悄然离去。

    没有人注意这两个过客,人们关注的,依旧是玉梳阁里引人遐想的场景。国家的兴亡和战事的胜败,仿佛都已经远去,只留下“才子佳人”这等千古不衰的话题,像扬州城里的碧波秋水一样,荡漾在乱世烟尘之中…

    秋水楼玉梳阁内,雕花的几案上,熏着紫檀香,铮铮的琴声伴随着幽幽的香气,在雅致的房间里流泻。身着紫衣的年轻女子正端坐在临窗的位置抚琴,琴声中隐隐透露出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苍凉和悲戚。

    丫环卉儿捧着香茗立在她身侧静静地聆听着,沉浸在女子抚出的悲凉意境之中。

    “呛…”琴弦断裂声让流泻的音韵戛然而止。

    年轻女子显然是受了惊吓,呆呆地看着断裂的琴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雁非jiejie,你怎样了?有没有受伤?”卉儿慌忙执起女子的手仔细查看。

    “我没事,只是被吓了一跳。”雁非从容地收回手,笑着安慰卉儿。

    “还是让李mama叫人来看看吧,要真是伤了手就不好了。”

    “卉儿,不用了,今晚看来是不能用琴了,你去帮我把琵琶拿过来。邓公子就快来了,你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卉儿笑盈盈地放下茶杯,冲雁非做了个鬼脸“何必准备呢?人家邓公子看见雁非姑娘你,早就七魂丢了六魂,我们这些下人再怎么准备,也抵不上jiejie的一个笑啊!”“贫嘴,还不快去?”回首的人儿粉面含羞,似嗔似娇,眉眼间有掩不住的风情。

    看着卉儿暗笑着转身行去,雁非来到梳妆台前,罗裙的下摆轻轻漾出一个优美的幅度。

    看着镜中薄施粉黛的自己,她不禁有些怔忡:肤白如雪、冰肌玉骨、绿鬓如云、面带桃李,身段如同江南三月的飞燕一般轻盈柔媚,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说不出的风情。绝美的五宫中,只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隐隐透着逼人的英气,显示着娇媚的容貌下,藏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坚强和睿智。

    十年了!算一算,离开江西九江的老家来到这被称为人间仙境的秋水楼玉梳阁,已经有十年之久。

    这十年里,除了前些日子的泉州之行外,她没有离开过扬州城半步,所有的见闻都是从扬州城熙来攘往的过客口中听来的。她在玉梳阁中所学到的,只是诗词歌赋、棋艺书法和刺绣女红之类的,没有半点关于国家、关于民族的概念,让她从一个不解世事的纯真孩童,变成了一个让男人们为之疯狂的绝色女子,而她的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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