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殇(官殇)_第八章天有情人未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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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天有情人未老 (第2/19页)

过饭,赵云天、梅慧中和张局长争着付账,乐思蜀说:“已经记在市委的招待费用里边了,你们就不要争了。”赵云天一脸的感激之情,梅慧中和张局长都有些无奈,好像他们是准备好了要请客的,现在目的没有达到。

    王步凡让叶羡阳去送赵云天、赵谦理和叶慕月他们回去,尤扬说他也去送一送,顺便要与赵谦理叙叙旧情。王步凡明白尤扬是想和赵谦理套近乎,就由他去。其他人离开后王步凡与江融河站在那儿谈闲话,温优兰和乐思蜀也站在旁边。

    这时天南县的县委书记王宜帆来找王步凡,江融河主动告别。王步凡与王宜帆谈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就谈到了边关。他们有一阵子没有见着边关了,又从边关身上想到了边际,王步凡就问王宜帆:“边书记调到省城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把老父亲接到省城去?”

    “那边的房子小,老爷子在天野住久了不愿到省城去。”

    “你既然来了,咱们今天晚上去看望一下边老爷子吧,我刚搬到新居那阵子去过一次,也没顾上多说话。”

    王宜帆点了点头,他们与边关的关系很好,自然对边关的父亲边际也很尊重,乐思蜀听王步凡说要去看望老人,就急忙让温优兰通知总台取了两件饮料,两件牛奶放在王宜帆书记的车上。

    王步凡让叶羡阳送知秋回家,自己坐王宜帆的车去看望边际,车起步,他专门打开车窗向乐思蜀和温优兰挥了挥手,乐思蜀大大咧咧的在挥手,温优兰又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像个刚拜完花堂的小媳妇。

    车子驶入老地委家属院,停在边际的小院门前,王宜帆上前按响了门铃,里边有人问话,听声音像是边关,王宜帆小声说:“像是边书记回来了。”又对着传声喇叭说:“边书记,我是宜帆。”

    边关开了门,见是王宜帆和王步凡,很热情地把他们让进了室内。王步凡道:“边书记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们都很想念您啊。”

    “我回来看望一下老父亲,不想惊动你们,你们咋知道了?”边关有些困惑地问道。

    王宜帆道:“我们是来看望老伯的,不知道您回来。”

    边关很受感动。他调到省里以后,就很少有人来看望他的父亲了。王步凡和王宜帆的到来让他格外高兴。边际现在双腿已经不会站立,整天坐在轮椅上,家中雇了个保姆,专门侍候着老爷子。

    边际见王步凡和王宜帆来到很高兴,话也多起来。谈着谈着就谈到“一〇七惨案”上边了,边际很气愤地说:“天野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死亡二百九十八人,竟然不了了之,没有处分一个主要领导,这正常吗?对于这个事情我是很有想法和看法的,我曾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给总理写了一封信,反映天野市乃至河东省的有关问题,可是边儿苦苦劝我不让我这么做,我才没有把信寄出去。但是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呼延雷怎么老是重用没有官德的人呢?我看这里边就有问题!像王步凡这么好的同志就是上不去,这正常吗?在我去见马克思之前,我非要把这个事情反映上去不可,不然我死也难以瞑目。”边老情绪有些激动,连着咳了几声,就用手捂住了胸口,边关急忙从老父亲的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给他嘴里含了几粒,然后说:“爸,您心脏不好,千万不能激动,来,我扶您回屋里休息吧,我和步凡他们拉一会儿家常。”说罢也不管边际情愿不情愿就把轮椅推到里屋去,然后和保姆把边际抬到床上,服侍他躺下休息。

    边际是个老革命,早年是河东省的省委副秘书长,后来蒙冤受屈成了右派,平反后任天野地委书记,再后来任天野市人大主任直至退休。老人家原则性很强,对现时天野发生的一些事情很看不惯。若不是年迈多病,想必他不会袖手旁观。他过去的老同事,现在仍在中央身居要职,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边关从里屋出来后,要给王步凡和王宜帆倒水,王宜帆急忙接过杯子自己去倒水。

    闲聊其间,边关问了王步凡和王宜帆的工作情况,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河东省现在的局势很不稳定,马风疾和呼延雷没有明争却在暗斗,以我的评价,马风疾廉洁,但他驾驭河东省全局的能力不够,呼延雷虽然有魄力,但他不够廉洁。呼延雷不光养情妇,还与省内几个首富有扯不清的经济问题。省城那边的干部群众对呼延雷也很有看法。以我看省长有病,书记和副书记斗到最后,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马风疾下台,呼延雷被‘两规’,省内高层人士也都是这么看待的。因此,在这种复杂多变的形势下,你们要力求自保,不要过于出风头。不管谁当天野的书记,谁当市长,你们都要好好地配合工作,看住自己的门。我还是那句话,谁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远征程和李直是前车之鉴吧,雷佑胤和暴平军也是前车之鉴吧。现在中央已经加大了反腐败的力度,像呼延雷这种人出问题只是早晚的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弄了个侯寿山当天野市的市长,结果没当成,现在又和文景明串通一气要让文史远当市长。文史远在天西县当县委书记时就有人反映他的经济问题和男女关系问题,可是他照样升上来了,还不是因为文景明是他的叔叔。我曾经向马书记进言,认为文史远当市长不合适,想推荐你王步凡当市长,马书记没有明确表态。他现在处处让着呼延雷,有些时候连原则都不讲了,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

    王步凡和王宜帆听了边关的话,谁也没有吭声,只管耐心地听。牵涉到省委高层,他们知道的很少,况且又是在老领导面前,不敢多说什么话。

    王步凡和王宜帆告辞时,边关很客气地送他们到门外,再三嘱咐他们要多干事,少说话,最后握手而别。

    在老地委家属院门口送别王宜帆,王步凡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仰望天空,新月如钩,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只有几颗大点的星星在天野的上空比较明亮。在他的印象中农村的夜晚天上星星特别多,城市由于空气污染,连星星也少了。相比之下农村要比城市好,不由勾起他对农家小院、山村牛羊的眷恋,可惜身不由己,连那个生他养他令他永远不能忘怀的小山村也没有时间回去看一眼。

    回到家里,叶知秋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回来,叶知秋神色有些紧张地说:“步凡,有个事情我必须现在就跟你说。”

    王步凡见叶知秋一脸严肃,又见地上放了两箱茅台酒,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不要慌,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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