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殇(官殇)_第九章西风烈霜晨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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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西风烈霜晨月 (第6/17页)

导大多数住在这条街上,路两边是四季长青的树木,离树二十米就是建筑风格各不相同的公馆小楼。因为省委的家属楼建得最早,现在与人大、政府、政协的家属楼相比就显得有些陈旧。据说省委机关的很多干部反映住房条件太差,马风疾就是不表态,于是就有人揣测马风疾的心理,说他是快退了,不求进取,只求太平。马风疾住在大河路九号,自他到河东省任省长开始就住在这里,一住十年再没有换过地方,就是当了省委书记后也没有挪窝。他来的时候省政府的家属院比省委家属院更差,因此他作为省委副书记,住进省委家属院也是顺理成章的,后来呼延雷竭力撺掇,省长牛耕野下决心把省政府家属院的破房子全扒了,盖了新房子,让马风疾搬过去,马风疾没有答应,说在省委这边住习惯了,挺好的不用搬。刘远超调到省委任组织部长时住进大河路十一号,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换过地方。

    乔织虹在省城时就经常到刘远超家里玩,尽管他与刘远超是那种关系,也不知是刘远超的老婆太忠厚,还是这个女人大智若愚,好像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的丈夫起过疑心,每次见到乔织虹都是笑脸相迎,妹子长妹子短的叫,因此乔织虹断定,她与刘远超的暖昧关系直到今天那个农村妇女仍然没有察觉出来。

    乔织虹来到大河路十一号,这里是治安严密的住宅,经过保安再三询问,又看了她的工作证,才放她进了装有电子开关的防盗铁门,这个院中住了三家,又各自独立成院,来访的客人需要按响被访问住户的门铃,通过对讲机报上自己的姓名,如果主人接见就会通过电子装置为你打开第二道门,你才能够靠近第三道门,如果主人不准备接见你,你根本不可能靠近第三道门。乔织虹站在第二道门前时按响了门铃,对讲机里就传出了刘远超老婆那朴实的问话,乔织虹对着对讲机说:“嫂子,我是小乔,来看看你和刘书记。”

    对讲机里传出了声音“是妹子呀,你等着我去给你开门。”随着老太婆的话,第二道门开了,乔织虹来到第三道门前不由自主地笑了,那笑容有些神秘莫测。

    门开了,刘夫人那张憨厚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她一边接住乔织虹手里提着的东西,一边说:“妹子你总是那么客气,每次来都带东西,难怪我家老刘说你会体贴人,是个能走得开的女人。我就不行,来省城这么多年了,谁家我也没去串过门。你猜老刘咋评价我?他说我是女人中的处理品,说你是女人中的精品。我说我咋能跟小乔妹子比,人家是大学生,国家干部,我是个农村妇女,处理品就处理品吧,只要你老刘不把我处理掉,我这一辈子就处理在你老刘家了。”

    刘远超老婆的话逗得乔织虹咯咯地大笑了一阵子,两个人边往客厅走边说话,乔织虹俯在刘远超老婆的耳朵上说:“嫂子,他对着你故意作贱你,对着别人可是经常夸你擀的手擀面是全世界一流的,说论吃还是家常饭,论穿还是粗布衣,知冷知热结发妻。害得我们一听到手擀面就流口水呢。”

    刘远超老婆的脸上像开了花,笑着问:“妹子,还没有吃饭吧?嫂子给你擀手擀面去。”

    “那太好了,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现在听说手擀面,我这嘴里就又流口水了。”说罢故意用手搭了老太婆的肩膀,老太婆一脸的幸福。

    进了客厅,见刘远超穿了件大衣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发红,乔织虹急忙上前摸了摸刘远超的额头说:“发着烧呢,用不用看医生?”

    “不碍事,刚服了感冒药,小乔你坐。”

    老太婆也说:“妹子你坐,我去给你做面条去。”

    乔织虹说着谢谢,望了望老太婆的背影,又扭头看刘远超,刘远超脸上的笑容也很神秘,那样子就像乔织虹来时在大门外的笑容是一样的。都在笑这个农村妇女忠厚得可笑而又可爱。

    乔织虹坐下后,刘远超问:“这么风风火火的来省城有啥事?”

    乔织虹娇态万状地说:“来看病号呗!”

    刘远超笑道:“别懵我了,说正事吧。”

    乔织虹骤然变得很忧虑地说:“这次天野市副市长的人选我们共考核了七个人,李光源、王宜帆是优秀,时运成、张沉和孔放远是良好,范士林是基本称职,贾正明是不称职,你说这事咋办?不行你做做工作,让省委组织部再下去考核一次?总得给贾正明弄个称职吧。本来是让范士林当陪衬品的,结果那个饭桶的威信比贾正明还高。”

    刘远超很神秘地笑了笑说:“既然贾正明考核了个不称职,就不能用了。你想啊,他在天野威信那么低,一旦用了他,人们会咋评价你我?民意不能不考虑啊,总不能为了一个贾正明让天野的老百姓骂我们俩吧。”

    “墨海前几天向我提出要到人大去,好像也是本意,不行让范士林当秘书长吧,不过他的能力还不如墨海。”

    刘远超摇头说:“调整幅度不要过大,让墨海再干一阵子吧,范士林的事往后放放再说。墨海是个酸儒,是个臭嘴蚊子,弄不好就要咬人的,他说去人大你就信?”

    乔织虹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就像一个中学生在听老师讲课,而且这个老师又是她非常崇拜、非常敬仰的老师。

    “小乔啊,想想你到天野后也真不容易,两任市长落马,在省委常委会上呼延雷就提出天野的干部调动太频繁,不利于干部队伍的稳定,我给你打了掩护,我说欧阳颂同志没选上是雷佑胤和暴平军在搞小动作。欧阳颂落选了,雷佑胤和暴平军又出了问题,再加上有些老同志要退下来,不提拔新的干部行吗?侯寿山出问题了,总得有人顶上去,一个萝卜一个坑,总不能让干部缺员吧,最终马书记肯定了我的看法,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乔织虹听了刘远超的话不自觉地就流泪了“老大哥,你让我去天野是把我放在铁板上烤啊,太难太难了。‘一〇七惨案’发生后,我就想辞职,虽然组织上没有处分我,我真的不想干这个市委书记了。惨案发生后我经常做恶梦,恶梦惊醒之时独对孤灯…唉!”

    刘远超叹道:“做人难,做官更难,再难还得干下去啊!人世间哪里都存在斗争,任何人都是在斗争中求生存的。你以为省委就平静了?明年省委要换届,我看老马回北京的可能性不大,只怕要在河东当人大主任的,杨再成该退了。由于呼延雷的官品人品不怎么样,省内高层就出现了一边倒的现象,副书记、副省长们都是站的老马路线,只有一个常务副省长路坦平是从邻省调来的。他不明白真相,以为呼延雷是要接任书记的,也许路坦平现在正在做省长梦呢,因此和其他领导就没有什么往来。据我分析,呼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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