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十九侠_第四十九回银羽翩跹火焰山前观山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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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银羽翩跹火焰山前观山舞 (第3/5页)

着山俗,此火乃是神火,可以拔除不祥,免去一年疾病。凡是胆子稍大一点的男山民都愿挨一下烧,各以伤处相豪。山人又有专治火烧虫咬的妙药,所以不怕。寨主是一族之长,本身关着全寨山人的祸福吉凶,适才在火台上多留了一会,就得山人爱戴,便是如此。众山民现已全数醉饱,就要开场了。

    二人正谈说间,罗银业已酒醉,忽从座中立起,眼望灵姑,用土语向范连生叽咕了几句。范连生方用土语起身对答,范洪已从座上立起,父子二人用土语正颜厉色对答,竟似戒斥。罗银又望了吕氏父女两眼,把头一低,仍回座上,竟似快快。因当地土语又是一种,吕伟虽听不大懂,料与灵姑有关,悄问范洪。答道。“这厮酒醉胡思,要请师妹与他下台寨舞唱歌。已被我吓退,不用理他。”

    言还未了,罗银倏又立起,手举金钟,连摇了几下。这时台下众山民正在各自相中伴侣,静候号令。有那等不及的,已在低声微唱,拿着芦笙试吹。钟声一响,近侧蛇皮鼓手把鼓打起。紧跟着众山民暴雷也似一阵齐声哗噪过处,除原有寨中乐队外,各把自带的土乐奏起。男女齐上,先绕着火台,在乐声中口里唱着山歌,边跳边唱,又吹又打,各就相中的人调情引逗。只一应声相和,便算情投意合,跳上两圈,即离场他去,捉对儿另寻僻静所在,情话幽会。如有一方不中意,有的还在苦苦纠缠,有的当时改寻他人。

    山人以健勇为上,不重容貌,各求其偶,十九匀称,并不难配。才跳十数转后,台下人影歌声已越来越稀,连那两个乐队也都加入跳了一阵,各寻伴侣,挽臂而去。未后剩下大小两看台上的主客和一些醉倒坡上的老弱妇孺。台下一时都寂,月明之下,皮鼓也无人再打。只听山巅水涯,深林密菁之中,芦笙吹动,歌声四起,远远随风吹送入耳,遥相应和,月夜听去,觉得分外幽艳缠绵,令人神往。众人侧耳细听了一阵,再看罗银,只呆呆地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灵姑生性好动,既觉枯坐无聊,又嫌罗银讨厌,便和吕伟说要和王渊下台步月。吕伟也恐罗银酒醉无礼,闹个不欢而散,好在二人均知山人禁忌,不会随便乱闯,点头应了。王渊自然巴不得与灵姑同游,二人便即下台而走。

    二人刚走入林内不久,忽听台下有一山女曼声低唱,音甚凄楚。吕伟暗忖:“台下人多时,大都一拍即合,成对而去,并不见有落单少女,怎这时还有失偶的怨女?”偏头往下一看,那山女年约十七八岁,不特身材婀娜,面貌也极秀美,正在仰面向上,含泪悲歌。方想:“似此人材,怎会无偶?”那山女唱了一阵,见台上无人理她,忽把蓬着的满头秀发,双伸皓腕往后一拢,径自情急败坏,抢步纵上台来,往中座奔去。吕伟见她手内还握着一把尺许长的锋利腰刀,疑是罗银仇家前来拼命行刺,正要起拦,吃范洪一拉衣襟。停住一看,那山女到了罗银座侧,先是抱住罗银双足,扑地拜倒,哀声吐着土语,似在乞告。罗银只是不理。山女放声大哭,好似伤心已极。哭了一阵,见不答理,倏地银牙一错,把手中腰刀塞在罗银手内,延颈相待。又把胸前葛衣用力一扯,哗的一声撕破,露出雪也似白的酥胸、粉颈,以及嫩馥馥紧团团上缀两粒朱樱的一对玉乳,凑近刀上,意似要罗银亲手杀她,死在情人手内。这一近看,又在月光之下,越显得活色生香,美艳动人。

    众人知道山女痴心,甘为情死,俱都代她可怜。谁知罗银竟似全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倏地大喝一声,将山女那口刀往台下掷去。跟着放下手持金钟,一手抓山女头上秀发,起身往外便拖。那山女一任他摧残凌践,毫不反抗,只把双手搂抱定罗银的大腿,死不松手,口里断断续续仍然唱着极哀艳的情歌。罗银先并不理,依旧恶狠狠横拖竖拽,往外硬拉。

    吕、王等人看不下去,方欲拦劝,因为不知就里,又见范氏父子三人不住摇手示意,只得重又止住,心中正在老大不忍。罗银因山女拼死命抱紧双腿,一任喝骂毒打不放,愈发暴怒,伸手下去,就地一手抓腿,一手抓住腰间,往上一提,看神气颇似要将她甩死。吕、王等三人方暗道:“不好!”那山女倏地停了歌声,将手一松,就看一提之势,纵身而上,两腿分开,夹紧罗银腰腹之间,上面伸双手抱住罗银头颈,把那嫩腹酥胸紧紧贴向罗银胸前,似恨不得两下融为一体之状。同时猛张樱口,在罗银肩颈等处不住乱咬乱啃,周身乱颤,哼哼之声又似哀鸣,又似狂笑。急得罗银在台上乱蹦,两只铁拳似擂鼓一般往山女背股等处乱打不休。眼看快要挣到台口,山女也夹抱更紧,哼声愈急。

    不知怎的一来,罗银忽然怪吼了一声。吕、王等人看出罗银力大拳沉,山女再不放开,打也打死,以为罗银不知又要下什么手。忽听范广笑道:“好了,好了。”就这微一回顾之间,再看山女,手足已然放开,软绵绵双足双手散摊在罗银两时之间,花憔柳悴,声息已微,仿佛创巨痛深,力竭将死。罗银捧了她往台下便跳。

    王妻心软,早就侧然,不忍卒观。见状只问:“怎了?”范洪笑道:“大家快往台下看呀,听呀。”言还未了,果听罗银莽声莽气在台下高歌,晃眼出现场上,双手仍将山女捧定,只搂得更紧些。山女披散着满头秀发,双手向上环搂着罗银的头颈,有气无力地唱着情歌,头往上迎。罗银边唱边跳,两眼注定山女的脸和胸腹,不时低下头去狂亲乱吻,两人都似快活已极。那歌声也时断时续,忽高忽低,不成音调,不一会便隐入深林之中。

    众人耳听四处山民男女高唱人云,晃荡山林,远近回音响振林樾,罗银、山女已跑得踪影全无,不知去向,范洪才道:“此是本地每年难保不有的怪剧,不足为异,只想不到今年会出在他的身上。人言烈女怕缠郎,这里风俗却是相反。山女用情极专,宁死不二,只要男的还没有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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