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十九侠_第七十回横江白雾绝壑运蛛粮匝地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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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回横江白雾绝壑运蛛粮匝地金 (第10/11页)

妹子所驾木舟在水底,有家师灵符禁制,外人决难侵入,请到舟中叙谈如何?”

    石玉珠知她不愿当客卖弄,笑答道:“听八姑说木舟不可妄登。蓉姊所传禁法虽出旁门,但极神妙,异教中人极少能破。还是用她法术隐形,就便守伺敌人有无动作,比较妥当。你我神交已久,相聚日长,姊姊何必客气呢?”灵姑只得应了。二人便择一山石坐下,行法隐去身形,互坐叙谈,各致倾慕。

    灵姑随问彩蓉、八姑是否仍在七女那里?石玉珠道:“蓉姊因八姑传她防身妙法,我来时约已入定,须候人夜始能来此。明夜取宝一节,听八姑说已有安排。小妹仰慕灵姊,意欲攀交,已非朝夕。适才为追一人,归途瞥见银虹滞空,知灵姊在此,故来相见。

    灵姊此时不便远离,一人寂寞,小妹左右山居无事,正好奉陪。等到明夜取宝大功告成,再请往荒山小住如何?”

    灵姑又将狼生之言说了。石玉珠道:“这个无须疑虑。我虽不知底细,听八姑说,天痴上人自和神驼乙真人斗法,几乎两败,承峨眉掌教齐真人解围之后,与各正派长老均成了莫逆,此来必无作梗之理。倒是那蛮僧金狮神佛赤隆儿瓜须要留神。他先不知金船来历,原是那日金船自元江飞遁时,被他中途遇见,当时便想拦截。不料金船上有广成子仙法妙用,他又如何能制得住?船未截成,人反受伤,当时只得退下,觅地将养。

    伤愈后,断定金船是前古无主异宝,心终不死,顺着金船去路追寻下落。日前他寻到川峡,辨别宝气,查出船沉江心水眼以内。因上次吃过苦头,知颇有仙法禁制,不是随便可以收取。意欲将江神庙买去,设下法坛,用那恶毒的大力金刚神法将船取走。不料被他师兄麻头鬼王呼加图由晶球幻影中查出一些朕兆。这厮道行法力较高,知道此举凶多吉少,急磨所佩密音环告警,将他催逼回去。初意劝他师弟罢手,不令妄动。偏生当时有一妖人在座,闻说此事,极力怂恿。二蛮僧不久有一次魔劫,不能避免,只有金船上广成子所遗灵丹能助他们rou身成道。无奈麻头鬼王近年行事慎重,见晶球朕兆不利,深知峨眉、青城诸派厉害,顾忌大多,虽不令师弟妄动,心中不无恋恋。

    “金狮神佛狂妄骄悍,一听船中灵丹关系他年成败,贪心愈炽,哪还再计利害。便说自己炼成小诸天不坏身法,除却一两件佛家降魔至宝是个克星,任何飞刀、飞剑俱不能伤。对方俱是道教,即或不利,至多借此兵解,还免去应受的魔火之劫,也是佳事。

    万一以人力心计战胜定数,将灵丹得到手中,免却一场大劫,岂非绝妙?力主前往。麻头鬼王被他说动,二次查晶球幻影,默算未来,居然体会出有两分可乘之机,于是允诺。

    只嘱金狮神佛不可心贪,到时由他在江神庙设坛行法,命金狮神佛乘金船出水之际,用邪法化身隐形,专一盗取船中灵丹,得手便即遁走,别的一概不要。为防万一,并托那同道妖人在老巢设一主坛,与此遥应,以便遇上危难,立可遁回。防备原极缜密,无如广成子仙法微妙,底细难于推算。他用晶球视影时,一心专注金船出水时光影,好些遗漏没有看出。他所想得的灵丹,已在元江出水时为令师取走。到时如若知难而退,还可无事。金狮神佛既贪且狠,必不如他所教,一见灵丹无着,势必攘夺那两件至宝,我们这里早有防备,他如何能够得手?适才齐真人与八姑飞剑传书,曾示原委。八姑未将飞书给我们观看,听那语气,蓉姊或许有小灾厄,大约不甚要紧;灵姊也有一个对头无心相值,但无妨害。蛮僧邪法阴毒,我们只稍防他在这附近江崖上做手脚,别的俱有化解,不足为虑了。”

    灵姑自是欢喜。二女越谈越投机,重叙年庚,订为姊妹。石玉珠也不再回山,便陪灵姑一同守候。聚谈到了午后,灵姑说起江神庙遇见头陀,是因一时想吃乡味,去往庙前吃豆花饭而起。石玉珠笑道:“同门师姊妹七人,只我和二师妹绿华喜动不喜静,常在红尘之中走动。虽能吐纳导引,服气辟谷,烟火终未全断。每值佳辰令节,或是七人生日,必在山中备些酒食,纵饮取乐。因愚姊妹生长川中,大师姊张锦雯又是江南世家,俱能自制几样菜肴,林师姊更做得一手好福建菜。我们空中飞行,顷刻千里,多远地方的东西都能买到。每次聚饮,总在事前三日将应用酒肴备妥,到日七姊妹各制一两样新鲜菜肴,择一胜地,同饮尽欢。似这样一年中总有十来次,在外买吃却少。灵姑现尚未断烟火,此时想已腹饥。明夜便离此地,大可再尝两次故乡风味,我在此等你好了。”

    灵姑说:“近来练气,已能数日不食。此时防敌正紧,连想看望狼生践约均未敢去,怎好为了口腹之欲擅离?”石玉珠道:“有我在此代你守候,决无妨碍。你此去就便兼可查探头陀归未,庙中有无异状,归途顺道再看狼生,打听景公望踪迹,正是一举三得,如何不可?庙前人多,头陀如回,必在庙中布置,只要留点心,不会被他看破。归途去寻狼生,景公望如在,可与相见,明说奉了师命来此取宝。这样还可与狼生对面谈话,无须隐藏。头陀的事也可略提,看他知否。天痴上人师徒极喜自谦,露出求助之意,各行其是好了。”

    灵姑一想颇是,便请石玉珠少候,自往江神庙探看。仍往庙侧密林内飞落,隐身走出。到了庙前一看,半日未来,竟换了一幅景象。所有商贩俱已撤去,游人香客一个不见,正偏殿门紧闭,隐闻梵唱之声起自殿内。殿前石台上大铁香炉又被人搬开,却搭上一座三丈大小的六角法台。台上站着十八个壮汉,俱都赤着上半身,腰围黄麻布短裙,各持幡幢,分六面呆立不动。有一个矮胖的蛮僧,鹰鼻鹞眼,阔口横腮,满脸密层层俱是豆大麻子。手捧金钵,正在绕台急转,向那些壮汉身上画符念咒,不时手抓钵孟中法水向人身上洒去。转了一阵,拔出肩插幡幢,朝那些壮汉挨个摇晃,便有一朵丈许大小青莲涌起。晃眼隐没全身,人便不见,一会全数隐去。

    灵姑看出蛮僧是新来的麻头鬼王,知道厉害,先本不敢走近。嗣见蛮僧不曾警觉,心念卞明德师弟兄三人不知是否被逐,或是禁闭别处,欲往偏殿,隔门往里窥探。刚试探着往前行进,蛮僧行法已完,好似知道有人隐伺在侧,竟朝灵姑笑了一笑。蛮僧相貌本极狞恶丑怪,灵姑迭经彩蓉告诫,原有戒心,见状知被看破,暗道:“不好!”方欲退避,蛮僧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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