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老公好过年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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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娘,你怎么了?”

    快步跑进竹林里,官岁年不管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一颗心全都绑在她娘亲身上,她直盯着面无血色的娘亲,只觉得她的心跳彷佛快要停止了。

    “年儿,娘好怕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官氏彷若疲惫不堪地道。

    “呸呸呸!什么叫作最后一面?没事的、没事的,咱们还要一道过年哩,娘,你要记得我生辰那一日,也就是除夕的那日,咱们要一同吃年夜饭,桌上没有八珍,至少也要有八宝,再配上杭州所产的红纤米,那说有多好吃便有多好吃;若是娘还怕冷的话,也甭担心了,因为我已经替娘备好了一件羽绒裘袄,只要娘一穿上便一点也不觉得冷了;然后,咱们便看是要弹琴、弈棋都可以,等到时辰一到,我便差人到外头放爆竹,咱们再到灯火通明的街巷去同左邻右舍拜年,娘,你答应我年年都要陪我过年的…”

    难道老天爷真要只剩她一个人了吗?不要,她绝对不要,她愿意花上她所有的积蓄,就只求能让娘的病情好转,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娘现下的心愿,就只想见你穿着大红喜服出阁,然后…”见女儿泪流满面,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官氏实在有点于心不忍,但为了要逼她离开逍遥宫,为了让她出阁…“娘要亲手牵着你上花轿。”

    “好!娘,你等我,我一定会出阁的,我会找个好人家,但是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要牵着我上花轿。”官岁年趴倒在炕床边,泪湿了羽绒衾。

    “就怕等不及了…大过年的,娘不忍见你一人孤单,娘想要见你在过年前出阁。”官氏闭上眼,不再去瞧她的泪眼,她这一回可真是铁了心肠,非得要年儿痛下决心出阁不可。

    “好!娘,年儿答应你,年儿一定会在过年前出阁。”官岁年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突地想起术士说过,只要她在大年初一之前出阁,而且要同她的夫婿有夫妻之实,如此一来便可以化解灾厄。

    “好了、好了,岁年,你先起身,先让我小舅子替你查看你娘亲的病情。”

    见官岁年一脸茫然,易至黎连忙将她拉起。

    “他是大夫?”官岁年回眸睐着神色有点古怪的赫连泱。

    她都忘了她的身旁有人,天啊!她居然有他们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儿。

    “在下不才,只是个小小的大夫。”赫连泱没好气地说,他坐在炕边的木椅,伸手要替官氏把脉。

    见状,官氏赶紧把手给缩到被子里头。“不用了,我知道自个儿的时日不多,甭看了…”这一看还得了?倘若他真是个大夫的话,他一定会发觉她是骗人的,一定会发觉她的诡计。

    她好不容易才买通大夫和述士,如此用心良苦、费尽心思,若是在这当头功亏一篑,那她这三年岂不是白躺了?

    “谁说你时日不多的?娘,你就先让他看看。”抹干了脸上未干的泪痕,官岁年彷若没事般的坐社炕床边,硬是把官氏的手自被子里拉了出来,她抬眼瞪着赫连泱道:“我跟你的恩怨稍后再说,要我陪罪或是如何都无妨,现下请你务必要好好的为我娘把脉,千万别骗我。”

    她与他并不熟识,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他若是能救了她娘亲,那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放心,我还不至于到公私不分的地步。”哼!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轻叹一声,赫连泱抓起官氏的手开始把脉,才一触及她的脉;象,他便不由自主地蹙眉,敛眼瞅关官氏,却发觉她正以祈求的目光睐着他,彷佛正在哀求他什么似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何?”官岁年问道。

    “这个…”赫连泱犹豫着该不该据实回答,却发觉官氏抓住他的手,双眼直瞪着他,于是…

    “你们先出去,待我好好分析她的脉象之后,我再同你们说个明白。”

    “可是…”他到底是不是大夫啊?该不会是和易大哥联合起来骗她的?但这可是人命关天,开不得玩笑的。

    “放心吧,我小舅子的医术在苏州一带可是号称华佗再世,你就甭担心,同我一道到外头等着。”

    易至黎见她担忧不已,便半推半请地把官岁年拉到门外,压根儿不容她置喙。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赫连泱才淡淡地道:“官夫人,我能请教你到底是得什么病吗?”

    “呃…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已经是个快要…咳咳,快死的人了,你是个大夫,人怎么反倒问我病情?”官氏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正想要转过身去,却突地听见赫连泱站起身的声音,连忙又回过身来。

    “我都已经替你隐瞒了,你若是再不说真话,岂不是要逼我对官岁年说真话?”赫连泱走到圆桌旁,迳自替自个儿斟了一杯茶。

    真是好茶!原来她把银两都花在这当头了,其他的他是不知道,但这房内的摆设,不管是桌椅、炕床、暖帐或是被子,全是上等的好货,皆价值不菲,就连这茶都是上等的。

    看来jiejie所说的孝顺…是真的,再加上方才见她全然不假的泪水,令他更加确定,她确实是为了侍亲才进逍遥宫的。

    然而,他现下却发现她娘亲并没有病。

    她的脉象四平八稳,感觉得出她被照料得极好,压根儿没有病,然她却说她已经病了三年了?看来这是一桩阴谋,而且是让他一眼便识穿的无聊把戏,只是心疼了方才官岁年的泪…啐,与他何干,他心疼个什么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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