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月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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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2/19页)

新奶奶尊重,不得怠慢。

    在府邸中,特别拨了一所单院给她住,而且还拨了两个丫头、两名仆妇供她使唤。

    秋苹这下子是一步登了天,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心中对谭意哥也着实的感谢。

    若不是半年来,谭意哥的教导启发,她绝不会如此从容地应付下来的。

    在灯下,张玉朗跟她单独相晤的时候,她把谭意哥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张玉朗听了。

    两行情泪,一声长叹:“意娘实在是我此生第一知己。”

    “那么爷为什么要辜负她呢?”

    “唉!一言难尽。”

    “这没有什度为难的,爷只要说已经订了亲,就是万岁爷也不能强逼你停妻再娶吧。”

    张玉朗长叹一声,道:“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知道我岳父也就是国丈刘大人与内弟是做什么官?”

    秋苹听了略作沉思道:“好像是什么执金吾。”

    “那只是他的兼职,也是他自愿请任此职,以捍卫京畿的治安,实际上他的权柄很大,官位也大得多,是用兵时候的大将军。”

    “那又能怎么样呢?”

    张玉朗道:“那不怎么样,只是手下还管着全国的密探。”

    “不管他的权力有多大,也不会强过万岁爷呀,连万岁爷都不能杀了你,他自然更不能了。”

    张玉朗叹了口气道:“不错,如果他用威胁的手段来强迫我,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屈服的,但是他却找来了我的母亲,向我的母亲求婚。”

    “哦!”秋苹显然大出意外,然后才道:“老夫人不是一向都很疼你吗?她一向也会先问你问的意思,不会迳自就替你答应下来的。”

    “这次我母亲的确是一口就答应了。”

    “老夫人难道就这么喜爱富贵。”

    张玉朗道:“我母亲固然希望我能从事正途,博个前程,光宗耀祖,却不是个趋炎附势的人,更不希望我以裙带的关系致富,尤其是她老人家在听说了意娘的种种之后,心中十分满意…”

    “那又为什么要答应这头的婚事呢?”

    “她老人家也是不得不答应。”

    “为什么呢?”

    “因为我岳父把我过去的一些事都告诉了她。”

    “爷!你过去又做了什么事?”

    张玉朗道:“你不知道?意娘没告诉你?”

    “没有呀,究竟是什么呢?”

    张玉朗只得道:“那无非是我在游侠江湖时,做了一些有违法纪的事,而且我结交的一些朋友,你都知道的,他们都有案底…”

    秋苹道:“如果爷说的是周老爷子夫妇跟杨大叔他们,那也没什么,他们都是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在江湖上很受尊敬。”

    张玉朗摇摇头道:“受人尊敬是一回事,犯法又是一回事,不管是多大的jianian恶之徒,只有官家的差人才有惩治的权力,私下为之,就是犯法了。”

    “他们犯法,为什么不去抓他们呢?”

    “刘大人很明白,知道他们那些所作所为不失为正直,所以不加追究,他们是老百姓,可以不闻不问,我是官,那就不同了。”

    秋苹多少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所以没有再问下去,张玉朗苦笑道:“这些证据摊在我母亲面前,把老人家吓坏了,只得答应了婚事。”

    “这不是似乎威胁吗?”

    “可以这么说,只是刘大人做得很平和,也没有说一定要怎么样,我母亲想如果结成了亲家,成了自己人,亲家之间,一定会遮掩一二,在这个情形下,老人家只有作主答应了下来。”

    “他们还不是仗势压人吗?”

    张玉朗一叹道:“秋苹!可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掌握的证据的确可以将我打下大牢的,他们却没拿来威胁我,只是跟我母亲商量,已经算不错了,再说我母亲已经答应了,有堂上作主,我也不能违抗。”

    秋苹想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无可推翻了,再要坚持下去也没意思,想了一下道:“新夫人还贤慧吗?”

    张玉朗道:“还不错,她出身贵阀,又被封为南华郡主,却没有一点脾气,对我十分尊敬,就是身体差一点,前一阵子还要闹病。”

    “可是我看她的精神很不错呀!”

    “那是婚后才好的,她家要急急地完婚,就是为了冲喜,临嫁那天,她还在病着,嫁过来,病就好了。”

    “这是爷的福气,真带来了喜气。”

    张玉朗苦笑摇摇头道:“这是先天从胎里带来的痛,最多好个一阵子,根治是不可能的,而且不能生育,生个孩子,就会要了她的命的。”

    “那怎么行呢?爷是一脉单传,张家的香烟也靠着爷去承继,总不能因此而断呀。”

    张玉朗道:“这一点她倒很明白,所以她并不反对我身边弄两个人,对于你的到来,她也十分欢迎。”

    “她知不知道爷跟意哥姑娘的事?”

    “知道一点,她也叫我把意娘接了来,这栋楼就是为意娘准备的。”

    “那么爷为什么不把她接来呢?”

    张玉朗苦笑一声道:“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呢?”

    “因为我答应过她,非卿莫娶,那是正式的迎娶,不是偏房,也不是侧室,那对她是个冒渎。”

    “可是她对我说过,只要爷去开口求她,她可以不计较任何条仵,都接受下来。”

    “真的吗?她这样说过吗?”

    “是真的,我要来之前,她亲口对我说的。”

    她把那天跟意哥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张玉朗听了却又是一声长叹:“不!不行,我不能去开口。”

    秋苹道:“为什么呢,难道爷不想要她?”

    张玉朗道:“我怎么会不想呢?她是我此生最爱的一个女人,我赴京赶考就是为了她,我自己并没有谋求富贵的意思,是她鼓励我来的。”

    秋苹道:“那么爷可以把她接了来,既然郡主不反对,她自己也表示过她愿意…”

    张玉朗苦笑一声:“她说过她愿意居侧了吗?”

    “是的,她亲口向我表示过的。”

    张玉朗道:“她是怎么表示的,她说她愿意居为妾侍吗?”

    “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她只说她可以不计较名份,只要爷去当面向她求亲。”

    张玉朗叹道:“她说的是求亲,求亲的意思是娶为正室,可不是妾侍。”

    “可是她已经知道爷在京中娶了亲,绝不可能再娶她了,这求亲两个字自然是别的意思。”

    张玉朗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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