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区域_第13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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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4/11页)

把我从这里赶走。”

    孩子的嘴唇扭动着,说不出话。格莱克抓着孩子的耳朵,慢慢摇他的头,然后又把他们的鼻子碰到一起。

    “但可能不会…他对那件T恤很生气,但他会的,血缘是一种很强的联系。所以你仔细想想,孩子。如果你告诉你舅舅这里里发生的一切,他把我从这里赶走了,我会杀了你。你相信吗?”

    “相信。”孩子低声说。他的面颊湿碌碌的,发着光。

    “‘相信,斯蒂尔森市长先生’。”

    “相信,斯蒂尔森市长先生。”

    格莱克放开他的耳朵。“是的,”他说“我会杀了你,但首先我要告诉所有的人,你吓得屁滚尿流,站在那里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转过身迅速走开,好像这孩子很臭,又走到柜子那儿。他从架子上拿出二盒邦迪创可贴,扔给那孩子,孩子吓了一跳,没有接住。他连忙把它从地上拣起,好像格莱克会为他没接住而揍他一样。

    格莱克用手指指:“浴室在那边。你洗洗干净。我给你一件T恤。我要你把它邮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迹。明白吗?”

    “明白。”孩子低声说。

    “先生!”斯蒂尔森冲他吼道“先生!先生!你没有脑子吗?”

    “先生,”孩子呻吟道“明白,先生,明白,先生。”

    “他们没教你们学会尊重别人吗?”格莱克说“没教过吗?”

    头疼又试图回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抑制住头疼——但他的胃很不舒服。“好吧,到此为止。我只想给你一个忠告。你别回到学院就换个眼光看这件事,你别想跟格莱克·斯蒂尔森耍花招。最好忘掉这事,孩子。你。我和乔治都忘掉这事。你如果想报复,那就会犯下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也许是最后一次错误。”

    说完这话,格莱克轻蔑地看了孩子一眼,就离开了。这孩子站在那里,赤裸的胸口和肚子上有几块凝固的血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在发抖。他看上去像个十岁的小孩,在棒球比赛中彻底失败了。

    格莱克心里打赌他再不会看到或听说这孩子了,他赢了这个赌。那个星期晚些时候,格莱克正在理发店刮脸,乔治·哈维进来向他表示谢意,因为格莱克使他的外甥…诙复了理智”“你跟这些孩子处得很好,格莱克,”他说、“我不行…他们似乎很尊敬你。”

    格菜克告诉他这不算什么。

    当格莱克在新罕布什尔州烧一件T恤时,瓦尔特和莎拉·赫兹列特正在缅因州的班戈尔吃早饭。瓦尔特在看报纸。

    他当地一声放下咖啡杯,说:“你以前的男朋友上报纸了,莎拉。”

    莎拉正在喂丹尼。她穿着浴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点儿。昨晚有一个聚会,贵宾是哈里森·费舍,他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新罕布什尔州第三区议员,明年肯定会再当选。她和瓦尔特去是很明智的。瓦尔特最近常用“明智的”这个词。他昨晚喝得比她多,今天早晨却衣冠楚楚,显然很愉快,而她却觉得晕乎乎的、这不公平。

    “布鲁!”丹尼说,吐出满口的水果。

    “这不好,”莎拉对丹尼说。又对瓦尔恃说:“你说的是约翰尼·史密斯吗?”

    “正是他。”

    她站起来,绕到桌子另一边瓦尔特的身边“他没事儿吧?”

    “听上去他很不错,引起很大的轰动。”瓦尔特干巴巴她说。

    她模模糊糊地以为和她去看约翰尼时发生的事有关,但标题却让她大吃一惊,《醒来的昏迷病人在戏剧性的新闻发布会上显露出通灵能力>>。署名是戴维·布菜特。照片上的约翰尼仍很消瘦,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身边,图片说明上说这人是罗戈尔·杜sao特,列文斯通《太阳报)的记者。“记者在秘密泄露后晕倒”图片说明上写道。

    莎拉坐到瓦尔特身边的椅子上,开始读文章。丹尼很不高兴,开始使劲敲打高背椅上的盘子,要吃鸡蛋。

    “他在叫你呢。”瓦尔特说。

    “你喂他好吗,宝贝?你喂他时他很听话。”详情见第九页第三栏,她翻到第九页。

    “说好话总是能达到目的的,”瓦尔特说。他脱掉运动衣,系上围裙。“来吧,伙计。”他说,开始喂丹尼鸡蛋。

    她读完新闻报道后,又读了一遍。她一次次地看着照片上的约翰尼茫然、恐惧的面孔。围着摔倒在地的杜sao特的人群以一种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约翰尼。她能理解那种心情。她记得吻他时,那种奇怪。专注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当他告诉她她丢失的戒指在哪里时,她很害怕。

    但是,莎拉,你的害怕跟他们不同,是吗?

    “再吃一点儿,小家伙。”瓦尔特说,那声音遥远得像从一千英里以外传来。莎拉抬起头,看到他们坐在阳光中,瓦尔特双膝间盖着她的围裙,她突然又害怕起来。她看到戒指沉向抽水马桶的底部,翻来翻去。她听到它碰到陶瓷时发出的叮当声。她想起万圣节假面具和那个孩子说的话,我喜欢看到这家伙被打败。她想起了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她的眼睛又落到照片上的那张脸上,那张脸显得惟淬,充满惊讶地看着她。

    “…不管怎么说,很巧妙。”瓦尔特说,解下围裙。他已喂丹尼吃完了全部鸡蛋,现在他们的儿子正心满意足地在吮一瓶果汁。

    “嗯?”莎拉抬起头,看着他走过来。

    “我说对这么一个欠了几乎五千万医疗费的人来说,这是很巧妙的。”

    “你在说什么?巧妙是什么意思?”

    “真的,”他说,显然没注意到她的愤怒“写一本关于车祸和昏迷的书,他可以赚七千或一万元。但如果他醒来后具有了通灵能力,,那就发财了。”

    “你这是瞎说!”莎拉说,由于愤怒声音变得很尖刻。他转向她,他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恍然大悟。这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让她更难受。瓦尔特·赫兹列特总是以为自己理解她。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他说。

    “约翰尼不会撤谎,就像教皇不撒谎一样…你…你要明白。”

    他放声大笑起来,在那一瞬间,她差点几抄起他的咖啡杯扔过去。但她还是在桌子下面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使劲抓着。丹尼瞪眼看着他父亲,然后也大笑起来。

    “宝贝,”瓦尔特说。“我不反对他,不反对他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我因此而尊重他。如果那个胖胖的老顽固费舍在众议院的十五年中,可以从一个破产的律师变成百万富翁,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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