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哥不给把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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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如果说长此以往,倒也不会生出多大的问题出来。

    问题的起因在于姚墨的小鲍司在经济不景气的冲击下很快的结束,没有一技之长的他只能每天待在家咳声叹气,逐渐看轻丈夫的黄叶香只好把小孩丢给他,重出社会,二度就业。

    而经朋友介绍,她跑起了保险业务。

    因为跑业务的关系让她见识更多的男人,外面的男人几乎各个西装笔挺,人模人样,回到家,反观自己的老公不事生产,又邋遢得要命,她开始有了新的领悟,开始接近跟她有业务上关系的顶头上司。

    虽然后来纸包不住火,jianian情曝光,不过她的选择也干脆,知道新对象可以给她充足的经济来源,不必周旋在客户之间弯腰鞠躬,看人脸色,虽然情妇连个名分都没有,她还是选择了比较不辛苦的另一种生活。

    姚墨也干脆的签字离婚。

    虚荣的女人又给他绿帽子戴,他连不离婚都没有选择。

    大家切切的分开了,各自过各自的快活日子。

    小孩成了皮球。

    相爱的时候小孩是心肝宝贝,反目了,小孩变成累赘。

    姚仙在两个有名无实的父母家中流狼。

    家已经不成家,忍气吞声的挨到高中,一毕业她马上搬出去住,再也没有回去过,更没有回家拿过一毛钱。

    然而,两年前她那对没资格当人家爸妈的男女分别找上她。

    她慢慢才知道他们再婚后都没有再孵出一个蛋来,于是都被踢出来,两人玩呀玩的,玩到一把年纪,也不知道哪条筋错了,又回头来找她这个曾经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小孩,想破镜重圆。

    这期间,姚仙分别跟姚墨、黄叶香吃过饭。

    她不想追究爸妈回来找她的真正原因,她比较想相信他们的心中还有一点点爱她。

    但是,几次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天真。

    傍了几次无伤大雅的好脸色,半路逃跑的父母以为索回了权利,慢慢开始露出真面目来。

    气氛佳、环境幽雅的餐厅…实在也不知道哪来的习俗,相亲的地点都非要选在餐厅不可,而且还是那种越贵的越吃香。

    姚仙到达餐厅的时候已经迟了四十分钟。

    她当然是故意的。

    餐厅的包厢里就剩下脸色难看的前夫妻档。

    这是她要的效果,没把乱点鸳鸯的爸妈气走,她其实还不大满意。

    显然他们吃了秤坨铁了心,等她到来要出气的。

    都怪今天的马路畅通无比,想小塞一下车子都不可能,下回多绕些路段或巷子吧。

    “对不起,路上塞车,我来迟了。”她迳自坐下。

    壁垒分明,呵呵。真难得,两个冰冻三尺寒的人可以同坐一张桌子不打架,很希奇呢。

    “塞车?”她竟敢用这种理由搪塞?

    “是啊,台北的交通你知道的嘛。”姚仙朝姚墨点了点头,父女间也没有太多互动。

    黄叶香气结。

    “男人!你不会帮我说两句话吗?”看见姚墨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就脑门上一把火。

    姚墨耸耸肩。“你要我说什么?”

    “没骨气的男人!”黄叶香又是骂。

    经过这两年的重逢,姚仙有时候会想,她跟父母的“团圆日”其实应该改成灾难日才对。

    现在的她反而庆幸父母离婚离得早,要是叫她从小当石磨心到现在,她可能早就住到精神病院去了。

    “小仙,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黄叶香怎么看都觉得怪。女儿的眼睛太亮,一副神采飞扬,说了一堆的话也没见她听进去什么,那样子就像沉浸在爱情中人…她皱起精心描绘过的眉。

    “妈,我快三十岁的人了,别这样叫我!”一桌子价钱不菲的台式料理,干贝鲍鱼,海参鳟鱼,通通都没人动过,真是可惜了呢。

    她叫来服务生把海蔘鳟鱼下面的火重新点燃,她要吃。

    “你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mama辛苦为你找对象,你还敢迟到!分明要我下不了台。”

    当着外人的面,她妈也不打算给她这已经是成人的女儿面子。

    “我从来没有要你帮我找对象。”要翻脸大家一起翻呗。

    服务生看见这情势紧张的一家,很识相的离开。

    “你不知好歹,人家可是公司的副总裁,打着灯笼没处找的青年才俊,我可是约了好久人家才答应见面的,现在吹了,你满意了吧!”

    看着气冲冲的黄叶香,姚仙很冷静。“妈,我并不想结婚,你跟爸爸不用费心介绍什么人给我。”

    她的心有个黑洞,是他们给的。

    “结婚有什么不好,你有个男人可依靠,我们两个老的以后也才有靠山。”她终于说出一点真心话来。

    “妈,你以为在我看过你跟爸的婚姻之后,我还会想结婚吗?婚姻是很神圣的,不是办家家酒。”她不想把夏草卷进这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中,所以绝口不提他。

    黄叶香没有反省,她钻牛角尖的以为女儿存心讽刺她。自从婚姻失败后,她一路交了不计其数的男朋友,拍拖时间最长的三年,最短的半个月,就是安定不下来。

    “我不管你说什么,你是我十个月怀胎生下来的,要你嫁是为你好,我介绍的可都是有钱人家,你嫁过去吃香喝辣,让当妈的我沾沾光又怎样!”她不想在更多男人身边来来去去了,她唯一的寄望只剩下这个女儿,只要她嫁个金龟婿,依照她善良的个性,要榨个几千万来花绝对轻而易举。

    她打的是卖女儿的主意,山穷水尽逼得她眼睛里只看见了钱。

    “妈,你不要逼我把话说绝了。”姚仙在姚墨的眼睛里看见惭愧,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她的心逐渐荒凉。

    黄叶香说得再多通通叫她左耳进、右耳出,她的心空空如也。

    起初她以为她的谅解可以让三个人都得到解放。然而,真的是她想太多了,重新把痛苦推向自己的是她那无聊的亲情欲望。

    那股空洞、失落像块巨大的冰山紧紧贴着她,冰寒冻痛她的胸口,父母的脸在她眼中越见模糊,她冷得无法动弹。

    她想要的温暖只有夏草给过…她迫切、渴望的想着他。

    “欢锣喜鼓咚咚咚咚锵,拔挠传云霄…欢锣喜鼓咚咚咚咚锵,狮子笑张嘴…”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一首很有节庆年味的古老民歌,专属于夏草的电话铃声。

    想当然耳,输入这段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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