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漫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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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4/6页)


    钟跃民走进办公室:“李总,你找我?”

    李援朝冷冷地说:“跃民,你先坐下,我有重要事要和你谈。”

    钟跃民开玩笑道:“这么严肃,李总有什么批示,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还这么郑重其事,好象天要塌下来似的?”

    李援朝绷着脸说:“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告诉你,天还真有可能塌下来,你告诉我,贸易部帐面上的五十万资金哪儿去了?”

    钟跃民松了一口气:“就为这事?我有个战友要注册公司,想拆借五十万验资,验资完成后马上归还,利息也是按国家归定的比例偿还。”

    李援朝无力的坐下:“糟啦,事情就出在这里,有人给检察院写了检举信,检举你挪用公款,检察院已经开始调查了。”

    钟跃民急了:“援朝,企业之间互相拆借资金是很正常的呀?更何况人家按规定付利息,为期仅一个月,我更没有从中渔利,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违法的事。”

    李援朝敲敲桌子道:“你糊涂呀,还没有违法?第一、咱们是国有资产的公司,而你战友要注册的是私人公司,这等于你把国家的钱借给了私人,这已经触犯了法律,叫挪用公款罪。第二、我让财务部查了一下,那笔资金从转走到今天已经六十多天了,也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归还。第三、就算是企业间的短期拆借,你为什么没有签合同?没有合同就转走了五十万,你说得清楚吗?”

    钟跃民一听,顿时惊得冷汗都下来了:“援朝,是我糊涂,对财务制度我确实不懂,真对不起,我马上把这笔资金要回来,决不会让公司受损失。”

    李援朝公事公办地说:“赶快要回来,检察院还在调查阶段,现在把钱追回来,事情要好办得多,一旦检察院决定立案,那就谁也帮不了你了,跃民,你好自为之吧。”

    钟跃民火烧火燎地站起来:“谢谢,我马上就去。”

    手表盘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钟跃民坐在车里,他手扶方向盘,目光炯炯,没有一丝倦意,他在车里已经等了整整六个小时了。宁伟的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上,钟跃民傍晚时找到这里,宁伟不在家,家里只有生病的老母亲,他母亲见过钟跃民,知道他是宁伟的连长,老太太很热情地请他坐下等一会儿,他谢绝了老太太的挽留,转身下了楼。

    此时钟跃民恨不得宰了宁伟,他不想让老太太看见这情景,今天他就是在这里等一夜也要等到宁伟,他不相信宁伟能坑自己,当宁伟还是个新兵时,钟跃民就是他的班长,在一个连队里混了七八年,要说宁伟是个骗子,打死他也不相信,钟跃民下了决心,今天一定等到宁伟,他要问问这个混蛋,为什么敢坑老战友。

    前方亮起雪亮的车灯,钟跃民终于看见宁伟开着摩托车回来了,他不动声色地坐在车里看着。

    宁伟关掉引擎,摘下头盔正准备上楼。

    钟跃民猛地打开了车大灯,两道雪亮的光柱射向宁伟,他被强光刺得捂住眼睛。

    钟跃民下了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一步一步走向宁伟。

    宁伟一见钟跃民就慌了:“大哥,你听我解释…”

    钟跃民不说话,挥起一拳击中宁伟的脸,宁伟仰面栽倒,他挣扎着刚爬起来,钟跃民飞起一脚又将他踢出两米远,狠狠地摔倒。

    宁伟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突然放声大哭:“大哥,我不是躲你,我让人骗了,我在街上找了他一天,我非弄死他不可,大哥,我对不起你,你打死我吧,你打呀…打呀…”

    钟跃民仰天长叹,无力地垂下拳头,他转身默默地向汽车走去,宁伟哭着追过去:“大哥…”

    钟跃民喝道:“滚…再跟着我弄死你。”

    钟跃民在秦岭楼下的小路旁停住车,正在锁车门,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个中年男人也刚刚锁好车,已经迈上了小楼的台阶,按响了秦岭的门铃。

    钟跃民警觉地停住脚步。

    门开了,打扮得光彩照人的秦岭和来人亲热地拥抱,接吻,然后相拥着走进客厅,钟跃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小楼一层的客厅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但仍有柔和的光线从缝里透出。

    钟跃民的目光落在那男人的轿车上,那是一辆昂贵的”林肯”牌轿车,他点燃一支香烟,面部肌rou抽搐了几下,他发现二楼卧室的灯也亮了,秦岭的影子映在窗子上,她正在拉动窗帘。

    钟跃民的心里腾起了一股怒火,他摔掉香烟,走上台阶按响了门铃。

    穿着睡衣的秦岭来开门。

    她一见是钟跃民大惊失色:“跃民,你怎么来了?我跟你说…”

    钟跃民推开秦岭走进客厅,秦岭惊慌地跟着他,那个中年男人已换上睡衣正从楼梯上下来。

    钟跃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举起拳头…

    秦岭带着哭腔,不顾一切地抱住钟跃民的胳膊:“跃民,你冷静点儿,他是我男人…”

    那个男人有五十来岁,脸上的皮肤却保养得极好,看上去是个很儒雅的人,他愤怒地盯着钟跃民:“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撒野?我要报警…”

    钟跃民冷静下来,放下拳头:“秦岭,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我在外面等你。”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中年男人抓起电话要报警,秦岭一把按住电话:“千万别报警,求求你了。”

    “小岭,这是什么人?是你的情人吗?你怎么能这样?我需要你的解释…”

    秦岭突然爆发地大喊:“好,我给你解释,我也给他解释,反正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我是个坏女人,你满意了吗?”

    钟跃民在汽车旁抽着烟踱步。

    秦岭走出门来:“跃民…”

    钟跃民做出手势阻止住她:“你别说了,我来说说我的判断,这是个有钱的老板,是他包了你,这所房子和你的豪华生活都是他送给你的,对不对?”

    秦岭平静地说:“是的。”

    “为什么早不和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跃民,我对你说过,你我分手的这十几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钟跃民固执地问:“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秦岭低声道:“因为…我还爱你,不想伤害你。”

    钟跃民冷笑道:“你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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