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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食谱 (第3/3页)
一切。或许,那是女人的一种心理,就算已无法挽回,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否是真心。 良久,他忽然道:“四少爷来找过我。”茶碗上的水汽熏染开去,他的笑容有些模糊。她蓦地一愣:“容少白?” 容少白去找过韩澈?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们在杭州时,拼酒的那一次么?那天,我们重喝了一次酒。”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窝上投下阴影“结果,我输了。” 她良久未动,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输,容少白在杭州那次输了,也是因为身上有伤,他是在酒缸里泡大的;韩澈在生意场上周旋多年,酒量一定也不弱,也许,与容少白只是伯仲之间。 只是,他们为何要拼酒?容少白去找韩澈,难道就是为了拼酒?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画着圈圈,开口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要我记住,他才是你的丈夫。”韩澈轻轻一笑,语气淡的不着痕迹。 她心底一愣,容少白居然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想了很久,她忽然笑了,是了,他一心想要重新开始,结果知道了她与韩澈的事,心底定是难受的,难受有很多种,他一定是因为面子问题吧?一定是的。原来,这就是容少白在酒席上说的那句愿赌服输的意思。 男人,就算对一个女人没有感情,也希望她对自己忠诚,何况那个人是自己的妻子?他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重创而已吧? 还有别的什么吗?她的心里竟泛起一股难言的惆怅:“所以,你很庆幸没有带我走?” 良久,他不说话,她站起来:“那件事就拜托韩少爷了,我先走了。” 他凝视她的背影许久,眼角轻轻一颤:“静好…我不是圣人,如果你说那幅画是为了诚心的祝福你,我不是,我也做不到。七月十三那天,我面临的,是最难的选择,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总有一天…” 关于容少白来找他的事,他本不应该说的,相反,他该做的,是让她知道七月十三那天他是因为母亲过世才不能赴约,让她心里仍存着希望,这样他的计划才更可行,而他却没说。那违背了他的初衷,从一开始,他不就是希望越乱越好吗?容少白来找他,让他看清了一些事,容少白…原来不是一点也不在乎的。如果这样,他更不应该告诉她,她对容少白越没有信心,他越容易占据她的心,容少白如果真的在乎,便会乱了方寸,这对他来说只有利没有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看到她难过的眉眼,就会莫名的心疼,就想让她开心一点,心底有种东西,好像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良久,一人进来,竟是朱永康。 “有劳朱师傅了。”一瞬间,他已恢复淡然。 “韩少爷说的哪里话,大寨主对家父曾有救命之恩。”朱永康诚挚道“只是,我如今回来了,可有不便?” 韩澈唇边撩起一抹轻笑:“无妨,事情已过去很久,况且,她根本就不知道。” … 此刻,方静好正走在秋日的阳光下,几分恍惚,不知走了多久,竟到了那条小湖边,秋光潋滟,湖光十色,她只是怔怔地站着,想起那一晚紧张却雀跃的心情,五味杂全。 一辆马车驶过,一个中年汉子探出头来道:“这位夫人,天色不早了,可要搭车回城?” 她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下,跨上了马车:“麻烦你了,师傅,到了镇上找个地儿把我放下就行。” “看你的样子,是哪个府里的少奶奶吧?”那汉子笑了。 她点点头笑笑,望向窗外,那汉子却边赶车边道:“你们富贵人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一条湖沟沟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还总是来看。” 她心中一愣问道:“还有人喜欢来这里么?” “是啊。”那汉子忽然笑了“说起来少奶奶也许知道,锦绣织的韩掌柜有时也总喜欢来这里,坐在船上就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我在镇上买菜,每天要经过这条路,碰到好几次呢,呶,还有一次,好像是七月十三,对了,就是那日,我做买卖的时候有人多给了银子,我记得很清楚,韩掌柜也不知打哪里来,搭了我的车,说要来这里,当时天都黑啦,我就问哪,深更半夜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他说是等人,你说奇不奇怪,大半夜的,去湖边等人,到了地儿,他只是站在那里,我把马车停在远处,想着说不定他还要回去,总不能睡湖边吧?我等着也好再赚些银子回去交给老婆,可不巧的是,后来来了个骑马的,跟他说了一大堆话…” “说了什么?”方静好忽然道。 “我站的太远,也听不太清,好像是谁的娘病了,于是韩掌柜就匆匆上了马…我那个气啊,好好的生意跑了,看看夜深了,只好回去了。” 余下的话,方静好一句也没听进去,仿佛凝注了。 到了容府门口,她望了望这座巨大的宅子,心底不觉轻轻一颤,定下神,才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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