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女孩_第十九章牌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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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牌楼 (第5/6页)

联系到一起而凭空起疑呢。”

    我终于忍不住了:“是你问我在想什么我才告诉你的。你不必事事都跟我作对,出我的洋相。”

    “嘿,安静点,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下来。你是不是想回去?你真的那么紧张吗?”

    “别说了,听你开口我就心烦。”

    “什么?我又干什么了?”

    “紧张,你只有在说女人和鬈毛狗的时候才用这个词,为了显示你的优越。”

    “我根本就没有这种意思。”

    “可你对男人从不用这个词。”

    “好吧,好吧,算我说错了,你不是紧张,只是有点神经质,行吗?”他笑道“好了,奥利维亚,振作一点,你不舒服吗?”

    “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担心,担心我们会进入禁地。我不想再碰到任何人,让他们猜想这些丑陋的美国人在干什么。”

    他把我搂在身边“听我说,我们已经快到山顶了,我们只上去看一下,然后就回来。如果碰到什么人,我们道歉后就离开。当然,如果你觉得紧张,噢,我是说担心的话…”

    “别说了,”我推开他说“你先走,我会赶上来的。”

    他耸耸肩,随后大步向上攀去,我站在那儿,为自己的言不由衷而烦躁,但西蒙不理解我的想法更让我气闷。我实在不想发号施令似地说什么,弄得我如同一个泼妇而他却是个逆来顺受的绅士。

    当我到达山顶时,他已经在第二个牌楼那儿了,它和第一个牌楼几乎如出一辙,只是更显得破旧,也许是已经有些倾斜。一些墙面上已出现破损,但看上去这些地方不像是岁月浸蚀的,却更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炮火造成的。

    “奥利维亚,”西蒙在那边叫道“过来看,真是不可思议。”

    我加快脚步,走上牌楼往下一看,那景色几乎令我惊异和晕眩,就像我在梦中见过的神话境界。这和我们刚才经过的阳光普照、平坦的谷地不同,它幽深狭窄,是被强烈的地壳运动造成的深峡谷,到处起伏不平,下面的沼泽像一块破损的地毯,光与影在上面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图案,在永恒的幽暗中变幻着不同的色彩。

    西蒙的眼睛因激动而炯炯放光:“不觉得很美吗?”

    周围都是土包和岩石,大约都有一人来高。看上去像是墓碑,锥形堆,亦或是一支变成化石的军队;或者也许是罗得那变成盐柱的妻子①的中国式版本,人类弱点的柱标、那些敢于进入禁区并胆敢回头一望者的化石遗存物。

    ①据《圣经·旧约》,罗得是亚伯拉罕的侄子,所多玛被毁灭时,他得到天使的救援而幸免。出逃时,神告诉他不可回头看,但是他的妻子不听,回头一看,结果变成了一根盐柱。

    西蒙指着下面说:“你看那些山洞,至少有几百个。”

    从深谷的底部到峰顶,城墙下面布满了裂缝和洞xue。它们就像是巨大的史前殡仪馆中的柜架和贮物箱。

    “真是不可思议!”西蒙激动地说,我知道他又想到了邝说的洞。他试着走上去,这只是羊肠小道,比上山的路陡得多,有时必须攀爬而行。

    “西蒙,我累了,脚也发痛。”

    他回头说:“你就等在那儿,我下去转个五分钟,然后一起回去,好吗?”

    “不能超过五分钟,而且不许到洞xue里去。”我话音未落,他已经下去了。是什么使他对危险这么健忘?也许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生理差异:女人的大脑用得更多,功能也更进化,更关心的是感情。人性、忧愁。而男人的大脑却更为原始,他们喜欢冒险、而且若无其事。我讨厌西蒙这种态度,但我也承认,这是有魅力的,他那种男孩子的不屑和信手拈来的幽默。我想我心目中的性感男人是这样的:他们既攀登过喜马拉雅山,也穿越过鳄鱼出没的热带丛林中的河流。我并不是说他们勇敢,而是说他们鲁莽,不顾后果,疯狂而不可靠。

    我看了看手表,五分钟已经过去了。接着是十分钟,十五分、二十分。西蒙到哪儿去了?我最后看到他时,他正在向那片圆锥石群前进。他走进一丛灌木,然后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突然有一滴雨水滴到了我脸上,接着又是一滴,片刻功夫,大雨已倾盆而下。“西蒙!西蒙!”我高声叫着,渴望能听到山谷的回声,但我的声音即刻就消逝了,在暴雨中它显得无声无息。我跑到了牌楼下,雨下得又大又猛,在眼前形成了一帘水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从岩石中传出的金属和矿石的气息。山色暗了下来,不时有闪光。雨水沿着山体形成溪流,一些松动的石块被溪水冲下山去。骤发的洪水,这就是骤发的洪水吗?我诅咒西蒙让我为他担心,但与此同时,我的担心已经变成了惊恐,我必须离开牌楼去找他。我用相机的罩布遮在头上,顶着大雨向山下走去。

    我怀着献身的勇气,努力让自己振作并慢慢地向下走,但当我面对那深不可测的黑暗的深谷时,顿觉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恐惧,四肢几乎都麻木了。我的喉咙一阵发紧,忍不住喊出来:“上帝,仁慈的上帝,请听我说,让他现在就回来吧,我再也受不了了,让他回来,我保证——”

    西蒙真的出现了,他的头发、罩衫、牛仔裤都已经湿透了,看他那样子,倒像是个准备再去捕食的猎狗,我刚产生的轻松不由又变成了愤怒。

    我们向牌楼走去,西蒙脱下了罩衫,把积水拧干。“现在我们干什么?”我忿忿地说。

    “我们先得暖和起来。”他说话时直打颤,他靠在墙上,顺势把我揽进怀里,我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双手抱着我,两只手都冰冰凉。“好了,放松吧!”他轻轻地晃动着“这样好多了。”

    我试着回忆早晨的那场欢爱,那种意外的狂喜和彼此共享的情感的升华。可是从我体内传来的却是肌rou的紧张和痉挛,我的下腭,面颊和额头都不舒服。我感到紧张和沮丧,们心自问,我又怎么放松得起来?我怎么能对发生的一切置之不顾去zuoai?这是需要充分的信任才可以的。

    此时,一种不祥的念头袭上身来,自从我和西蒙分居后,他是否和其他的女人同床过呢?一定是有的!男人两天没有性生活就忍不住,几年前有一天,我们一起看一本杂志上的问卷,题目好像是“你爱人的隐秘性生活”之类的。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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