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远又近的悲伤距离_31--3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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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她的猫(三十一)

    想把戒指套在穆棉的手上,结果穆棉把左手伸出来。

    “也对。银戒指不适合求婚用。”至勤严肃的说。

    轻轻敲了他的头,穆棉笑着,让至勤把戒指戴上去。

    “等我。等我能独立的时候,我要娶穆棉。”至勤专注的看着她,没有笑容的静穆着,贪看着他无瑕的容颜,觉得他背上虚拟的翅膀搧动,气流居然强烈如电流。

    急速上涌的幸福感,让她呼吸困难。

    整个大年夜,都在夜市游荡着,一直游荡到龙山寺的前面,宁静的山门从来不会在深夜里开启。也就把夜市的嚣闹关在门外。

    就像在这片深夜寒气侵衣的时刻,他们的耳朵自动关机,将所有的烦扰赶了出去。

    齐齐在门外跪下,双手合十。没有牵手、亲吻、拥抱,却比任何时候都贴近对方。

    神祇…若真的有神祇的话。请倾听我们卑微的愿望。冰冷的银戒让体温烘暖了,双双闪着幽微安静的光。

    只要能在一起就好。即使要减寿十年、二十年。请倾听我们卑微的愿望。

    没有说出口,却许着相同的愿望。

    轻拥着,静静的离去。

    “明年的过年,我们还是一起过。”

    “当然。”

    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如果分离的那刀真的会来…等砍下来再喊痛不迟。现在不用急着哭。

    穆棉的笑容渐渐增多,医生虽然觉得心惊胆战,却也不得不同意她的状况的确好转。

    尤其开学后,至勤将社团全辞掉,只剩下打工要忙外,时间显然空了出来,每天看得到至勤的心安感,让凄惶惹人疼痛的穆棉,渐渐焕发出活力,许久没听见的大笑,偶而也会在家里出现。

    一点一点,重重封印的少女穆棉,从岁月摧残的手底,露出调皮的眼睛。

    这让至勤快乐起来,工作时分外的带劲。他和烈哥已经成了拍档,镜头下的至勤,从最初的冷漠和僵硬,之后粗野的泼洒自己的魅惑力,到现在,温柔宽宏的天使样。

    他成了新美国棉的代言人,就为了他听见“棉”这个字,满溢出来的爱与温和。

    但是,今天的拍摄工作,却很不顺利。

    至勤的确很努力,但是全身满满的暴戾之气,却拍不出新美国棉的纯净和柔软。

    “不拍了!下工下工!”其它的人喃喃的抱怨着,议论著,走出摄影棚。

    烈哥转身离去,至勤乏力的将头靠在手臂。

    冰冷啤酒使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的接过,喝着至勤原本不喜欢的啤酒。

    “刚打架?跟谁?”烈哥丢了几片绷,至勤的指节或整或破,有的乌青,有的又流血。

    “一个混蛋。我真想杀了他。”大口喝了几口,一不小心呛到,咳得脸都青了。

    “不会是副总监吧?”烈哥想到阴森森的良凯,不禁头痛。

    “为了她身上累累的瘀青和抓伤,我应该将他凌迟。”怨毒的,至勤从牙缝几出这句话,忿忿的开了另一罐啤酒。

    她的猫(三十二)

    “阿?”烈哥握扁了啤酒罐,有些失措“难道…不会是他对穆小姐…呃…那个…”

    “不要说出来!”至勤吼着“不要说出来…烈哥…我怕我控制不住,会对你动手…”

    “这个…自己的女人被人家伤了,的确是会气死人的…”烈哥轻轻咳了一声“但是你不可以怪穆小姐,知不知道?女人家已经够伤心了。反正你们也不会结婚,拿这种事情指责人家太没品了…”

    “我从来没有怪穆棉。野狗要咬她,她能有什么办法?”若不是怕穆棉没人照顾,他是很想干脆杀了那家伙“谁说我不会娶穆棉?等我当完兵,就跟穆棉求婚。她答应等我的。”

    烈哥搔搔头“至勤,穆小姐是很好,但是她大你这么多…”

    “跟和我年龄相称的人结婚,就会幸福吗?”至勤大胆的直视烈哥的眼睛,他一时语塞。

    是阿,能保证吗?

    “或许无法保证。”

    “是阿,我知道。”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看见穆棉胡乱丢在桌子上的葯袋,痛心的感觉一点一滴的爬上来。

    那天穆棉回到家来时,他正好在厨房做果冻。听到穆棉进来,探头出来看,她已经冲进浴室里洗澡了。奇怪的是,常常被至勤碎碎念,满地丢衣服皮包的坏习惯,居然没有犯。

    等果冻凉了可以放冰箱,穆棉居然还在浴室里。

    “穆棉?棉?吃饭了没有?我帮你留菜啰…棉?你还在洗澡?不要睡着了,棉?!”

    “我没睡着,”大约是浴室的回音效果吧?她的声音怎么闷闷的?“就好了…快好了。”

    奇怪。至勤觉得有点不对劲,热好了咖哩和汤,穆棉出来,穿着白棉睡衣,规规矩矩的扣着扣子。

    “怎了?眼睛红红的?”

    “隐形眼镜啦。揉的。”穆棉低头开始吃饭,为了舀汤,宽松的长袖子褪到手肘,一大块的乌青,把至勤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不管穆棉慌着躲,发现左手也有相同的乌青。

    一圈,后手肘又一个深深的青印子。就像是被人强迫的抓住双手似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至勤火大起来“为什么呢?良凯在干嘛?他不是要送你回来吗?…”

    望着不肯说话的穆棉,他愣住了。

    “难道是良凯…”

    “不!不是,不是!不是!”穆棉急着分说,至勤怔怔的,突然野蛮的扯掉她睡衣的钮扣。

    “住手!至勤,别闹了…”她的脖子整片整片的乌青淤血,有的是残暴的吻痕,有的是深得几乎出血的齿印。

    “闹?”他气得指尖都发冷“那个混蛋~我马上去杀了他~”

    “不要…”穆棉拖住他,恳求着“真的不是,不是不是…”

    “不可以说谎。”至勤一想到良凯居然这样伤穆棉,只想要杀了那个混蛋。

    “…”默不作声了一会儿,穆棉轻轻叹了口气“我亏欠他也不少了…”

    “再亏欠也不是这么还的。”至勤涨红了脸,拼命忍住在眼底打转的眼泪。

    穆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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