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落跑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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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飘浮在一个弥漫着馥郁香息的美妙梦境里。

    尽管最初时.一会儿五脏俱焚,一会儿如在冰窖,但这缕闻嗅间俯拾可得的沁人香息,抚慰了他体内遭受蛇毒攻击的痛楚。到了后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待在母亲zigong里般安全舒适,受到保护,并随着一股贯入体内的热息周转全身,荼毒脏腑的毒伤只能倒旌投降,既有的苦痛渐消,全身舒泰地坠进无边无际的甜美梦乡里。

    在梦里,满身的粘湿燠热被温柔的清凉所抚去;在梦里,有一双柔嫩得不可思议的纤手腼腆地抚过他悸动的体躯;在梦里,他放任自己沉醉在那缕温香里,将禁锢住他深藏的热情与爱恋的职责、皇帝、父亲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家国利益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在梦里,他只愿当个纯粹被爱的男人,享尽心爱的女子奉献的温柔,任时序移转,浑然不知周遭人事的变化…

    然而,梦终究有醒的时候,一股刺鼻的烧焦味无情地闯入了包围着他的馥郁迷人气息里,同时将一阵轻柔却懊恼的诅咒送进他宁馨安详的梦境。

    岳翕困恼地夹紧眉头,皱着英挺的鼻,随着吸嗅不断窜进鼻内的焦味一再刺激着鼻腔里的搔痒,终于使得他哈啾声连连地醒来。

    同时间,手脚亦本能地伸展,忽地,一阵剧痛自左腿袭上,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怎么样?别乱动呀!”空气震动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却不失女性柔媚的声音,紧接着一双小手扶起他。

    肩上的触感柔软似丝绵,带起一阵愉悦的轻颤传至全身每一处,紧接着一直包围他梦境的馨香扑鼻而来,岳翕呼吸一紧,原本就因睡意未消尚且混沌一片的脑子被熏得更加晕沉,心跳不自主地加快,怦怦怦的声响敲击得耳室有些生疼。

    误将他俊脸上的陶醉当成身体不适,善善边轻柔地按抚手掌下绷紧的男性肌肤,边温柔地解释起来:“你落崖时,左腿遭树枝刺伤,伤到了经脉,虽然做好包扎了,但这几天最好不要妄动,免得伤势加剧。”

    他伤到腿?

    岳翕一阵愕然,晕乱的脑子开始起作用。昏迷前的记忆一下子簇拥到脑中,连接着醒来后的感触,融合成令他震惊的连串事实。

    他没死!

    而且是芳兰公主救了他!

    怎么可能?!

    岳翕眼中的睡意全消,替代的是难以置信的锐芒。

    为了阻止芳兰公主答应奇克雷的交换条件,他愤而跳崖。本意是希望落崖之后,她能在没有拖累的情况下,顺利脱离奇克雷的掌控,哪里晓得她不但痴痴地跟着他跳崖,还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他!

    这么说来,或许梦中感受到的一切并不是他的幻想,那些…那些…天呀!

    他震惊地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在那双宝珠般的瞳仁里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激动。那不仅是纯粹的感激,还有更多对她不顾性命安危挺身相救的感动,以及梦中旖旎无比的每个片段在他心底掀起的波涛,组合成令他头晕目眩的狂潮,炽热地反映在异常明亮的星眸里。

    善善被他看得颊肤生晕,一颗心怦怦直跳,女性的直觉感应到这一眼别具意义,不再是克制在层层理智下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眼神,而是泛滥过理智堤岸汹涌的情感奔放、热烈的表露。

    心喜于他有这样的转变,善善眉睫之间不禁流露出情意,温柔地回视他。

    “你放心。腿上的伤势不重,不至于有残废之虞。只要好好休养,以你的体质,十天、半个月便能痊愈。”

    “你…”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的伤,全心都在新发现的事实。

    如果他的梦不仅是梦,芳兰公主所做的,就不会只是随他跳崖,并救了他而已。她还…还…

    像是突然发觉两人之间太过亲密,她的手正扶在他肩膀上…她的手…扶在他的…体肤上的触感是如此美好,同时还该死的真实,不可能是隔着层衣物…他低头一瞧,发现上衣不知所踪,惊愕之下,被口水呛住,剧咳了起来。

    “岳翕…”善善担心地为他拍背,柔软的小手落在他光裸的背部,带来阵阵引人心痒的酥麻感觉。

    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没想到你会受寒…可是我以为你内息充沛,能自动运功抵御晨间的寒气,才没有再想办法…因为把你的衣服洗了,现在还挂着风干呢。”

    她自责的语气引起岳翕方寸间微微疼痛“我没有受寒,只是…”

    看进那双盈满歉意的美眸,他苦涩地扬起嘴角,纳闷着为何她做了那些事,还可以显得如此甜美、无辜,仿佛让他受寒便是她所认定最严重的事了!

    “只是什么?”善善困惑地问。

    “男女授受不亲,公主怎么可以…”他叹气道。

    没料到他一醒来,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却对她说出这种话,善善满心的喜悦和甜蜜顿时化为怒气。她羞红芳颊,深邃的明眸似要冒出火来似的瞪视他。

    “你是什么意思?”她芳唇抿紧,语音在盛怒下显得尖锐“是怪

    我不该救你吗?”

    “我没这个意思…”他越是焦急,越是语无伦次“公主的救命之恩,岳翕刻骨铭心…不,是终身难忘…只是,咳咳…也没必要这个…脱我衣服吧?”

    善善脸上一阵烫热,心里好气又好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在乎繁文缛节,计较她脱他衣服。

    可话说回来…芳心一阵猛撞,突然感觉到手心下的肌肤烫得炽人,她连忙收回手,转开眼光不敢看岳翕。

    之前太过担心他,没有想到男女之别,经由他的提醒,才发觉自己的作为的确是逾越了男女之间的分际,怪不得他误会。

    她清了清喉咙“我当然是有必要才脱你衣服嘛!”说完之后,她显得理直气壮了起来“之前以解毒珠为你驱毒,你体内的蛇毒全藉由汗水排泄出来…看你一身粘腻,我才帮你…呃…擦了一下,顺便洗了衣服。因为衣服没干,才没帮你穿上呀!”

    岳翕张了张嘴。

    “难道你要我任你一身臭汗地躺着,不去管你吗?”她嗔怪地斜睨向他,那娇媚的情神顿时让岳翕难以招架,俊脸发烫,不敢再看她。

    他咳了咳“是我误会公主了。事急从权,原是怪不得公主…”

    “怎么?你还想怪我呀!”她气恼着。

    “下…官不敢…”

    这令她更生气了。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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