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文言文_登泰山记姚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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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泰山记姚鼐 (第7/8页)

"spctrl"> 其次,文章剪裁得体,重点突出。本文的重点是写景。介绍泰山,简略处理,写旅游情况,一笔带过后,作者笔墨立即深入中心写游览泰山,很快展开了重点部分的记叙。写景的中心是写观日出,作者是如何突出这个全文的重点的呢?一是写夕照图和名胜古迹,惜墨如金,略作勾勒点染,对日出着墨较多,以示突出。在写几样景物中,详略分明,安排合理。二是在写日出时,把从二十八日观晚照后到二十九日的再度登山一段经过,一概略去不提,整个第三段纯写日出情况,非常鲜明突出。本文在剪裁上充分体现了作者的深厚功力和桐城派的风格特点。

     《登泰山记》的语言简洁而形象。全文450多字,写尽了泰山景色的多姿及作者的豪兴,做到了篇无冗句,句无冗字。全篇以短句为主,适当夹用长句,达到简洁爽朗而不局促,明确形象却不呆板。作者用字精妙,状物传神。“苍山负雪,明烛天南”两句,写泰山夕照,神形俱真。前一句用拟人法写出了雪之厚“负”字用得神奇,写出了山有坡度、层次,远望如人之脊梁。积雪甚厚,山如不胜负重,写出了积雪的深厚感。“烛”字名词动用,形象地写出了雪光的晶莹明亮。“居雾若带然”设喻颇新,把半山云雾写活了。“居”字写出了山腰间的云雾不断簇拥、流动而又基本凝聚成形的动态,使景物有生命地跳动于纸上,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附:薛福成《登泰山记》

     同治四年(1865年),福成参曾公(曾国藩)莫府(幕府)事于徐州;明年,移往济宁(山东济宁),以巡阅河防,纡道(绕道)泰安观形势,遂登泰山,余与李榕申甫、黎庶昌莼霁、方宗诚存之、王安定鼎丞(四人均为曾国藩幕客)皆从。

     四月既望(十六日),乘山轿,出郡北门三里入山。盘曲上(跻;ㄐ|;上登),将四十里,经名迹尤著者十数,皆纵览徘徊始去。越南天门(泰山近顶的隘口),折而东行,有碧霞宫、东岳庙。又北上为岱顶(泰山顶,泰山又称岱宗),即天柱峰也。山之大势,桐城姚姬传先生尝记之(请参考第318篇),凡今登山,皆姚先生所循道也。僻不当道者(偏僻不在主要道路的景点),俱不往,所历未逮兹山百一(游历未及这座山的百分之一);然其景之淑,气之灵,各擅胜概(美好的景物或境况),意象迥殊,则状之不可胜状也,余故弗着。

     方余未至南天门时,级道陡耸,巍轰天半;仰睎(仰望刚升起的阳光)岩隙,白云孤翔,历阶可升,不知所极;俯视则一线危蹬(险峻的石阶),窈深莫测,目眩神骇,趑趄(ㄗ ㄐㄩ;想前进却又不敢)却顾;屏息释虑,鼓勇复前。 俄(不久)登天门(南天门),道忽坦夷,异境顿辟,睹所未睹(看到从未看过的景象),方自幸响(向;刚才之不遽止也。乃(乃)趋岱顶,极目四眺;诸峰起伏环列,相背相倚,若拱若蹲,皆如培塿(ㄆㄡˇ ㄌㄡˇ ;小土山;汶水东来,蜿蜒似带;徂徕(山名,在泰安东南)杰峙其上,高出群岫(ㄒ|ㄡˋ;山峦),其巅仿佛可及山半;而郡城(指泰安府)居原野,殆如方罫(ㄈㄤ ㄏㄨㄚˋ;正方格子;棋盘);遥睇(ㄉ|ˋ;注视)穹碧(ㄑㄩㄥ ㄅ|ˋ;深远青碧的天空),渺若无外;俯视云烟,瞬息变灭。然后知不登泰山之巅,不知众山之非高也。

     是夕宿碧霞宫。四更后,与莼霁、鼎丞趋岱顶东之日观峰,候日出;风雨驰至,寒甚;良久雨止,极东红光一缕,横亘凝云之下;俄而瑞璨耀目,日轮晃漾(太阳如轮,刚由云端午露出,摇拽不定),若自地面涌出,体不甚圆,色正赤,可逼视;其上明霞五色,如数百匹锦;顾视女墙(城上的矮墙),日景(日影)甚微;忽又不见。曾公以阴雨竟夕,未观日出,笑曰:“君等识之!天下事未阅历者,不可以臆测;稍艰难者,不可以中阻也。”

     越三日,驰还济宁,遂为之记。

    赏析二 姚鼐(1731—1815),字姬传,一字梦谷,有室名惜抱轩,学者因此称他为惜抱先生,安徽桐城人。他是清朝著名的古文家,桐城派重要首领之一。他早年跟随伯父姚范学习经学,又跟同乡刘大 学习古文。三十二岁中进士,进入翰林院,曾担任过四库全书馆的纂修官。后来辞去官职,主持江宁(今江苏南京)、扬州等地书院四十余年。著有《惜抱轩诗文集》、《九经说》等。他所编选的《古文辞类纂》是近代流传很广、影响很深的一部古文选本。他发展了方苞、刘大櫆 的“义法”说,使得他们的文论才成为体系。他们又都是安徽桐城人,所以称他们这一文学流派为桐城派。姚鼐的《登泰山记》是体现桐城派“义法”(言有物曰义,言有序曰法)的代表作之一。

     乾隆三十九年(1774),姚鼐四十二岁。他参加纂修的《四库全书》于三十七年告成,以御史记名。此年以养亲为名,告归田里,道经泰安与挚友泰安知府朱孝纯(字子颖)同上泰山。泰山气势雄伟,风景壮丽,历代文人sao客多在春秋佳日,联袂登山,吟哦题咏,留下了许多优秀的篇章,姚鼐的《登泰山记》把泰山雪后初晴的瑰丽景象和日出的壮观场面真实动人的描绘出来。且记述的是冬日的游历,有别于余缙、李健吾诸公的文字,因而显得不落窠臼、更具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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