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_第三七回夹墙中的刺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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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七回夹墙中的刺客 (第5/6页)

随声下,台下众人似都被她感动,无一上前,交头接耳,纷纷议论,隐闻所说,都是可怜她的遭遇,不能怪她,平日又在暗中化解,保全好些人命等语,知道众心如一,不会对她攻击,心中一宽。暗查李强,先是神情紧张,注定玲姑,一见台下无人应声,仿佛一块石头落地,面色也转了过来,心中暗笑:“三弟真痴,假使此女不早回头,你多爱他,我也无法保全。此是众人之事,我弟兄越是领袖,越发不能拘私,急有何用?”

    李诚见玲姑说完,尚立台口未退,笑道:“二妹新伤未愈,方才擂鼓助战,又多劳苦,请先稍退,待我问过他们,事情大小就分明了。”玲姑不知此时身旁隐藏危机就要爆发,明知李氏弟兄好意,又见李强关心情急之状,心更难过,暗忖:“看台下人神气,似无恶念,不如等他问完再走。”闻言,低声悄答:“大哥盛意,妹子知道,还请大哥凭公处置,暂时不要管我。”这两句话不要紧,却免去一场杀身之祸。

    李诚见她不退,便朝下面询问:“此是狗子家属,昨夜曾经议定,不得宽容,她偏立有大功在前,昨夜疏忽,不曾提出公议,诸位如无话说,我们便要按她功罪,提出处置之法了。”话刚说完,先是人丛中有几个老弱妇女把话听错,误以为玲姑还要受刑,同声急呼哭喊:“她是好人,千万饶她!”一个刚说:“她救过我女儿性命。”一个便说:“我丈夫关在牢内,全仗夫人说好话才得活命。”这样哭喊求情的,竟有二三十个。

    跟着,又有许多男女士人说玲姑每回娘家,必带大量金银,托她父亲陈四爹暗中救济我们,代还欠粮,免去好些毒打,无论如何也请诸位头领将功折罪,格外宽容,不可伤她。

    并有好些人向身旁的人谈说:“秦贼父子万恶滔天,全家只此一个好人,便是无功,也应念在她平日暗中对人的好处,不能因为墙倒众人推,无故欺她。”一面向着李诚纷纷诉说:“我们早就知她在作内应,是我们的自己人,没有当她仇敌家属;何况早和狗子翻脸成仇,还遭毒打,不是三爷三娘将她救出,命都不保。这个不是恶人,我们谁也不肯和她作对。”内中二三十个少女均是狗子家中丫头,连玲姑几个心腹使女竟由人丛中挤过,抢上台来,同声哭喊,代为求饶。

    李氏弟兄才知玲姑以前对于土人随时暗助,有好些事连自己都不知道;否则,不会如此众口一词,真悔多此一举。先还防她平日得宠,狗子yin凶放纵,新婚那几年讨她欢心,必多劳民伤财,这等罪恶的家庭,无心之恶不知多少,就是平日心软好善,肯帮土人说好话,狗子那样凶恶暴虐,也挽回不了多少。好事有限,众愤难平,不是立功在先,能否保全,真还难于拿稳;见此情形,大出意料,俱都喜出望外,同声喊道:“请大家安静一点,我们虽是领头的人,无论何事均以大众心意为定,既是无人受害对她怀恨,自然无事。她本来又是我们同道姊妹,不过前是狗子家属,事经公议,不容更改,必须向众请问一声。既然公认她是好人,便仍和我们做一起,不再提了。好在老贼身边几个姬妾以前都害过好些人命,今早派人前往搜捉。因有几个贼党倚仗老贼防御严密,还想抗拒,被去的人用火箭将老贼所居高楼点燃,焚烧起来,连那十几心腹死党不是被杀,便被火烧死,只将数十个使女冒险救出。现请陈玲姑退下,由我指明那几个罪恶较重的上台受审便了。”

    台下众人闻言,刚一安静,忽听连声清叱,眼前寒光乱闪,玲姑闻声惊顾,瞥见西面厚墙忽然倒下一大块,内里冲出几个敌人,各用暗器朝着众人乱打,满台寒光如雨,四下分飞,自己腿上也中了一下,疼痛非常。那几个刚抢上来未及退下的心腹使女,也有一人受伤倒地,刚惊呼得一声,猛觉人影一闪,腰间一紧,正是李强由旁纵过,一手挟起自己,一手拔出腰间飞刀朝外甩去,肩膀上还钉着两枝弩箭,血已流出。台下也是一阵大乱,众声喧哗,仿佛东北角上也有敌人暴起神气,跟着耳听怒吼惨号和人倒地之声,李诚又在厉声大喝“要擒活口”

    这原是瞬息问事,来势极快,平息也是极快。玲姑惊魂乍定,见李强肩上弩箭深人寸许,还未拔出,正在急呼:“三弟受伤,二姊快来。”龙姑本在对敌,刚刚事完,已纵将过来。李诚瞥见二人受伤,也相继赶到,连说:“三弟伤不要紧,我身边伤药极灵;可将他箭拔出,稍微挤血,将药敷上,受伤不久,就是有毒也不妨事。玲妹和另一少女腿上也有血迹,一同敷药,不可大意。可恨老贼竟敢行凶,由夹壁墙中暗放冷箭,你大嫂因听贼党尚有两人未见,共只出来五贼,业已拿了藤牌,带了江莱、茹亿人内搜寻。

    我料老贼无此大胆,必是他那地道被金儿他们寻见,逼退回来,自知必死,方始拼命。

    “方才我见墙板太厚,也曾动念,觉着可疑,一时疏忽,以为老贼是由后楼逃走,不料会与地道相通,便我衣服也被打穿一洞,不是你大嫂和弟妹应变机警,受伤的人还不止此。可笑那几个恶人想是平日凶横,结怨太深,惟恐少时公审于他不利,也想乘机蠢动,他们恶贯满盈,方才随众降伏,原是出于无奈,并非本心,也不想想,许多有本领的敌人均为我们所杀,剩下这十多个贼党,济得什事。”说时正一面取出伤药,令其如法医治,一面喊人来问。忽听金儿啸声由夹板墙中隐隐传出,跟着,便见黑女在前,同了金儿,擒到二贼,由内纵出。一贼已被金儿抓死,先和金儿同去的人也驾小船随后赶回。

    彼此相见一谈,才知黑女、龙姑因和玲姑投缘,一见如故,甚是亲热,见她身受重伤,立有大功,仍不免于受审,二女心中不平。因知李氏兄弟性均刚强,夫妻虽极恩爱,应办的事,说到必做,业已当众出口,无法挽回,正在一旁议论,觉着此举大过,玲姑有功的人,万一土人恨毒狗子,只顾报仇,不论是非,旁边的人再一附和,事出众意,身为领袖无法庇护,使玲姑受辱吃亏,如何对她得过?正在气闷,黑女自一上台,便觉两边墙壁大厚,心想,这样坚固的楼房,把墙壁做得这厚,是何原故?又见油漆华丽,色彩鲜明,通体平滑,不像砖石砌成,无意中伸手抚摸,又用手指弹了两下,听出里面好似中空,先不曾说,忽然无心谈起;龙姑心细机警,早觉那墙太厚,闻言猛想起老贼由地道秘径逃走之事,又见旁边所堆隔扇里外两层、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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