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巢鸟的爱情纪事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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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就梦周公;而现在,可都是人家向她借笔记,考试她替人家护航的!她相信,只有让自己不用靠别人,有能力作决定,别人才不会替她作决定!

    她要做个有能力爱人的女人,不要只是做等着被爱、被决定、被支配的女人。

    “李盈月!”一个清亮的声音唤住她。

    李盈月猛然回头。球场上竞赛的喧闹声,耳坠子树随风摇摆的婆娑声,女学生们不知天高地厚的谈笑声,一个呼唤她名字的男孩…她似乎又回到了和文明中初相恋的日子。

    李盈月的同伴们也闻声回头,惊艳一个年轻潇洒的男人,懂得穿针织外套、富流行感的绅士,尤其是身后那辆红色保时捷。

    她们面面相觑,同时发出惊叹声。

    “李盈月,你身价这么高哇!介绍介绍吧!哦,天,酷毙了!”

    “盈月,好久不见!”丁秀岩走上前来,生涩地寒暄着:“你们好。同学?”

    “是啊!顶好的朋友!喂!”胖女孩用手肘碰了碰李盈月:“介绍一下嘛!男朋友?”

    “不是啦!”丁秀岩的突然出现,教李盈月不安又…五味杂陈的,不知该如何搭话。

    “我叫丁秀岩,一个…被她三振出局的朋友!”丁秀岩靠着这群天真女孩的鼓舞,竟在不规则的心跳中也能说出一两句幽默的话。

    “什么?这样的条件你竟也三振?喂!不会吧?”

    “哎呀!别听他胡说!你…你来干嘛?”

    “肚子饿了。”

    李盈月知道丁秀岩是有备而来的,却一时不知怎么答他的话,心里竟有些欣喜,又有些气怒。

    “我又不开餐厅,肚子饿关我什么事?”

    “那…好吧,算我来还东西的好了!”丁秀岩取出一个小皮夹,拿出一张名片似的东西,交给李盈月。

    李盈月一接过手,女伴们比她还好奇,纷纷凑头过来看。名片上有一条黑色细线构成的图案,但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翻到背面才看见,上头写着:盈月的发。

    “在外套上找到的,随手留了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我很珍惜它。”

    天!这对大学新鲜人的女孩们简直是电影上才有的情节,英俊斑大的男人,细腻深情的心灵,以及那名牌跑车…女孩们的梦想,岂容李盈月现实的眼光使之破灭?

    “盈月,你还等什么啊?真爱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

    李盈月望着卡片上的字,心中有如针扎着似的痛楚。她想起文明中,任何与爱情相关的情绪都使她想起文明中。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再和其他男人谈恋爱呢?

    “盈月,去吧!好歹把话说清楚,人家在等你呢!”

    “我…”李盈月抬头看丁秀岩,她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这个为了她差点死去的男人,如今,她要用什么理由再拒绝他呢?

    他在等她的拒绝,他其实知道她会拒绝他来,只为了证实。

    “对不起!我同学说得没错,真爱只有一次;而我,我已经拥有过了!”

    丁秀岩不意外,心却依然被重重砍了一刀。他笑了,笑得很灿烂。“如果我也即将死去呢?难道真的失去的比较美,比较刻骨铭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唉——我肚子真的饿了!我走了,再见!”

    丁秀岩真的走了。

    唉——最难过的,莫过于李盈月的三个女同学。

    李盈月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但她着实被那几个女娃儿们骂惨了!

    丁秀岩始终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有时在梦中,明明是她和文明中依偎着,但一抬头,却看见丁秀岩在朝她笑。他的笑没文明中的灿烂,却很温柔。

    “不!我不能接受他,我和妈约定好了,若再婚,娃娃就还给文家,我不能!”

    李盈月丢下手中的笔记,在窗前不安地来回徘徊着,努力不想,却又一再忆起丁秀岩在车旁温柔的笑容,以及故作镇定的幽默,她不由地自口袋中摸出那写着“盈月的发”的小白卡纸,放在手上,情不自禁地滑下两行清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惹我?我是无辜的,我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不想跟你们有关系,为什么偏偏你们能左右我的情绪,能干扰我的生活、我的未来?李盈月竟恨恨地怨起所有爱过她的男人。如果他们都不爱她,那她的生活将可以多么单纯平静——

    或许不见她会更好。

    丁秀岩点了一大客丰盛的海陆大餐,却一点食欲也没有;打电话找同事“打屁”,人家聊得兴高采烈,反倒是他提不起劲答话。无奈地挣扎过几回,只好讪讪然回到住处去。

    偌大的房子里,装满了孤寂空洞的喟叹,丁秀岩楼梯踩了几格,回头看客厅黑暗中重重叠叠的影子,丁秀岩的膝盖竟提不起一点上楼的气力,索性在梯上坐下。

    他害怕这种无力的感觉,一如当初他看见母亲在凌晨目送父亲离去,明知母亲伤心,却又无力留住案亲一般;一如当初二妈冲着母亲谩骂,对着他吼叫,他却丝毫不能反抗一般。

    早熟的丁秀岩很小就知道妈是“细姨”,是“外面的女人”,是搬不上台面的“黑市夫人”,而他自然也光采不到哪儿去。

    但是,他丝毫没有选择的权利。

    后来,当他“名正言顺”了,妈也正式被娶进门,他却也没有一点喜悦;他觉得在他习惯了伤害之后,再将伤害转移到同父异母的姊姊身上,无疑是使伤害加剧;但,他还是无力阻止改变。

    “爱情”是不能努力的吗?他不是那种宿命论的人,但他如何能左右李盈月的感情世界呢?唉——

    丁秀岩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他不是新手,却从来没感觉到如此的煎熬,这使他不禁怀疑起这种“煎熬”的来源——文明中。

    文明中,一定是文明中,我丁秀岩是不会如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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