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巢鸟的爱情纪事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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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人。”

    “他救你是应该的!唉!”他苦笑:“说起来真的跟你毫无关系,就算报应,也是他们丁家自个儿的恩怨,你只是…只是恰巧被捉上了…”

    “我不懂?”

    “你不必懂。救你的人叫丁秀岩,是丁筑…我内人——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什么?”

    “我…我结过婚了。”

    “噢。”她不知该回答什么,只能虚应。

    “那天真是我岳母约你的?”

    李盈月点头又摇头。“但是她没有来!”

    “可以详细说给我听吗?”

    李盈月仔细回想那天的情景…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听见护士惊喜的欢呼声,季知颜和丁亦虹喜出望外。“秀岩醒了?真的是秀岩醒了?”

    丁秀岩奇迹似的醒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李盈月呢?她还好吧?”仿佛他早知是李盈月才去救她的。

    虽然,丁秀岩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但是任凭谁也不肯相信,更遑论让他开步走去看李盈月了!季知颜拗不过他,只能答应他,去找李盈月来。

    产后的李盈月因身体羸弱,无法亲自哺乳,哺乳时间总是李母代理,季知颜来访时,正好李母不在,李盈月原想待李母回来,但见季知颜心急,便就随她离去了。

    李盈月着了件宽松的圆领娃娃装、直筒长裤,长发左右束成了两条马尾辫,看起来像个活娃娃,看到丁秀岩,李盈月微笑着说:“谢谢你救了我…”便不知还能接些什么话了。

    倒是丁秀岩心里有数,示意要和李盈月单独谈谈。他盯着她猛看,像要看进她骨子里,看进她心肺里,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头垂到了胸前,心口噗通噗通地跳。

    “盈月。”

    “啊?”他叫得顺,顺得教李盈月没了戒心,一抬头,正好迎上他那一朵灿烂的笑。

    “明…”李盈月立刻热泪盈眶了。那笑,怎能和文明中那般相像?

    “你怎么了?”丁秀岩问。

    “你…让我想起…想起一个人…”

    “文明中?是不是?”

    “你知道明中?”李盈月的讶异不可言喻。

    “呃,老同学。…不,老朋友了!”

    “老朋友?什么时候的朋友?”

    “呃,很久,很久很久了!呵,很久!”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丁秀岩心想:她还这么挂念文明中,想必对姊夫的感情不深才是,果真如此,一切便好办多了!

    “孩子好吗?”

    “孩子…”李盈月觉得这人的口气,熟稔得有些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孩子很好,一切正常。很健康,是个男的。”

    “儿子?那好!以后我教他打棒球!”

    “棒球?”

    “是啊,棒球!”丁秀岩比了个挥棒的手势:“教他打击。呵!,全垒打!”

    “哦!”李盈月想,这人若不是太天真,就是头脑撞得有些不清醒了。

    “出院以后,我常去看你,好不好?”

    “看我?”

    “是啊!还有,教儿子打棒球!”

    “现在?打棒球?他…他只有这么点大,五十一公分?”

    “呃,这么小啊?那…那我可以先让他听广播,熟悉临场感觉!”丁秀岩想起李盈月心里可能的疑惑,不觉好笑。“我能刚好救了你们,又大难不死,也算有缘嘛!呃,交个朋友!”他伸出友谊的手。

    李盈月稍作迟疑,也伸出了手;丁秀岩紧紧握住,对着未来的妻,有着微微的悸动!

    他看着她,握住她的手,在教室中相遇的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飞越,干扰着他的情绪。丁秀岩皱着眉,久久不能自己。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李盈月起身,想将手抽离,却被他拉回座位上。

    “没事。呼!”“真的没事?”

    “真的。”他深情地望着她说:“只是织巢鸟在问,该织一个什么样的巢,你才会喜欢?”

    “…”李盈月实在弄糊涂了。

    丁秀岩对李盈月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年轻男人,一个很怪异的年轻男人。

    他真是文明中的朋友吗?李盈月不信。他的口气那么熟稔自然,对文明中的了解一如经过计划性侦探查问过的;甚至,有些只有她和文明中才知道的秘密话语,他也了若指掌。

    他像是有什么企图。

    虽然李盈月不知道,一个曾冒死救她的男人,能有什么企图值得他如此;何况,他还和林柏翠有些亲戚关系…

    但可以确定的是,丁家是个奇怪的家族,他们思维的方式,恐怕不是单纯的李盈月所能理解。

    灯光处横进一条人影,站在离她数尺处便停住,她看,原来又是林柏翠。

    见他愁着脸,半字不吭,李盈月先对他笑,也不说话,两人都筑了看不见的护城墙。

    林柏翠神色黯然得像病过了,肩膀无力地垂下,眼镜滑在鼻尖,他推了推,也勉强地笑了;如果不是李盈月敏感,他的笑里显然有很多的抱歉。

    李盈月还是不说话,她想听他说。她直觉的,他似乎该要对她有所解释。

    “你精神不错,可以下床了吗?”他选择了最职业、也最安全的开头。“很好!我刚刚去看过那位救我的丁先生,我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你们居然是亲戚!”

    “亲戚”两字像刺般的刺痛了林柏翠。

    “盈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故意问。

    “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是说,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结婚了,才害你惹上这么多麻烦!”

    “不过是误会,你告诉你太太,我只是个寻常的病人,你对我的关心,只是同情…”

    “你真以为只是那样?”

    “不然又是怎样?”李盈月不觉恼怒了。

    她可从来不当自己是绝代佳人、倾国倾城,怎可能林柏翠和丁秀岩同时对她动了心?她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更无法忍受自己像是别人的一着棋般任人摆布。

    林柏翠想说,说她的的确确教他难以忘怀,但他有什么权利说这些呢?他有丁筑,有丁筑肚子里的孩子,他什么也不能给她;甚至,他若再不快刀斩乱麻,只恐怕对李盈月更加不利!

    “老刘,太太那部车在吗?”

    “哦,在修车厂呢!”

    “哪家修车厂?”

    “噢,还是我带您去吧!”

    “别让太太知道我找你!”

    “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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