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芝麻官(上)_第十五章蕥儿险遭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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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蕥儿险遭辱 (第4/4页)


    蕥儿顺势挤出两颗泪珠,怯怜怜说道:“你、你想害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大哥、二哥知道你这么坏,他们…”呜,她低下头哭了起来。

    两人几句交谈,汪文同心里有了认定,这对姊妹花似乎并不怎么亲密友爱,她们当中有多少不为外人道的矛盾?

    会不会是嫡庶之争?如果是的话最好,等把方蕥儿给抬进门后,再想个办法让她把关关也给陷害了,到时候双美相伴、人间一大乐事。

    见到汪秀才闪烁的眼神,脸上暗暗带着几分得意,关关想,戏演到这里就够了,便问:“汪秀才,你方才说这个荷包是meimei什么时候给你的?”

    “一个多月前。”他想也不想就顺口回答。

    “已经一个月了啊,那么你肯定知道里面有…”她一面说,一面打开蕥儿的荷包看,一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她转身对着蕥儿怒道:“你居然把娘给的传家珍宝南海…”下一刻,她发觉不对劲似地瞬间收了音,深吸两口气、稳定情绪后,她才转过身道:“汪秀才,既然你这样喜欢我meimei,那么肯定经常翻出荷包里头的东西赏玩吧,告诉我,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小木头、小珠子、小棉球还是其他什么?”

    汪秀才再也压不住脸上笑意,方才他隔着荷包摸了摸里头,知道里面有颗yingying的小圆珠子,却不确定是什么,当关关问起里头的东西时,他心头还惊了一下,后悔方才急着和蕥儿斗嘴,居然没先翻看里面有什么。

    可是女子就是女子,即使是个美得动人心魄的女子,遇见事情还是会慌乱手脚,要不是她方才吓得脱口而出,他怎会猜得出里头是什么?

    南海…南海还有什么珍贵东西?自然是南海珍珠啦。

    方家的传家珍宝肯定很贵吧,他掂过大小的,这样的家庭有这等东西,肯定是要拿来传家的。

    他悄悄观察,发现关关又急又怒,趁着无人注意时,还狠狠刨了蕥儿几眼的俏模样,他忍不住失笑,她肯定认为蕥儿将家中宝物拿去送给外男了吧!

    汪文同笑着接话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过去一个月,我天天摸着那颗南海明珠,那上面都沾了我的气息。”

    听见他的答案,关关与蕥儿对视一眼,忍不住泄露出得意笑颜,蕥儿跟着松一口气。

    面对汪文同时,关关又表现出急怒不已的模样,迫切道:“汪秀才,你要不要再确定一次,南海珍珠不是普通人家置办得起的。”

    这回她的口气有点虚,表情里头带上两分哀求神情,仿佛在求他看在女子贞cao重于一切的分上,别当众挑明,但事情好不容易发展到此,汪文同岂肯就此罢手?

    蕥儿垂下头,继续配合起关关,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两个小丫头的表情骗不了人,他确定自己猜对了!汪文同不理会关关的哀求,扬声道:“我摸了一个月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确定,里头就是一颗浑圆硕大的南海珍珠,不是普通常见的。”所以才叫作传家珍宝啊!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众人,好像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大仗。

    宾果!必关扬起素手,当着众人的面,把荷包里头的东西倒出来。

    哪是什么南海珍珠啊,就是一颗木头珠子,中间还挖了个小洞。

    汪秀才定定看着木珠,不敢相信,那、那是什么东西?好端端的,谁会将一粒木头珠子给收在荷包里?

    蕥儿抬起头,与关关对视,两人眼底都闪着得意,蕥儿吊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看见木珠子,李二叔的儿子抢先出声道:“这是我帮蕥儿姊姊刻的呀,早上才交给蕥儿姊姊,怎么会在老秀才那里摆上一个月?”

    没错,那是颗木扣子,准备缝在包包上的,她同蕥儿形容过几次,蕥儿便请李二叔的儿子帮忙刻出来。

    “汪秀才,我再问一次,这个荷包是一个月前蕥儿meimei交给你的呢,还是你在片刻之前,在这里抢走的?”

    汪文同一张脸涨得通红,嗫嚅半晌也说不出半句话儿,方才的好口才让狗给啃了嘴巴似地,半句都说不出来。

    “你才不是想抢荷包,你更想抢人吧?抢人不成便造谣,企图毁了蕥儿的名声,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居然做出这等没人性的事儿?”

    “你说谎,你骗我里头是传家之宝…”

    “对,是我诓你,但如果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荷包在你手上一个月,你怎会受我所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教你个乖,要做坏事之前,得先多方打听,别连想陷害的人,能不能惹都搞不清楚。方才我骗你,现在我每句讲的都是大实话,你仔细听了。

    “第一、我不是蕥儿的姊姊,如果她跟你真有那么点私情,必定会告诉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你又怎会误认我是蕥儿的姊姊。第二、蕥儿的大哥是泉州县令方云青,现在正在京城觐见皇帝,如果你打听得够清楚,就会晓得蕥儿是你惹不起的。”

    语毕,她转头面对左邻右舍,声音清亮道:“这会儿事情弄明白了,各位邻居,你们都是见证人,待方大人回来,传你们上堂作证,可千万别推辞,今儿个的事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自然!这等读书人,比不识字的莽牛还下作,一定要把他关进牢里。”

    “秀才了不起吗?就可以欺压咱们平头百姓!”

    “若不是关关弄明白,蕥儿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可不是,还不晓得有多少女子就是被他这样给毁掉一生。”

    “你这不要脸的下作汉子,家里的婆娘还睡不够?想女人想到马路上啦!早也磨、晚也磨,满脑想得还是女人,也不怕磨成绣花针!”

    最后那句是脾气暴躁、嘴巴刻薄,传言早年还cao过杀猪刀的文大娘说的,她直把汪文同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过,再问候到他的子孙十八代,众人皆问候齐全后,气势汹汹地往他跟前一站,吓得他连连倒退数步、站也站不稳。

    汪文同被骂得抱头鼠窜,众人心有不甘,还一路追上前骂去。

    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去了,蕥儿望向关关,许久才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正义!”她帅帅地一甩头,接过她手中的布匹,朝回家方向走,走了几步发现蕥儿没跟上来,回过头笑道:“还不快走,郑大婶煮了你最喜欢的猫耳朵,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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