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森·罗平的誓言_二科萨德的卷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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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科萨德的卷宗 (第1/4页)

    二、科萨德的卷宗

    如果说勒诺曼先生特别喜欢古莱尔警探的话,那绝不是因为他下属的聪明才智,尽管古莱尔并不缺乏细心;也不是因为警探向他表示的愚忠,而是因为他那少有的特性:古莱尔懂得以警探那种可靠的嗅觉去搜寻。当他像篦头发一样地搜过一间屋、一套房或是一栋楼之后,你就绝没有必要再去搜寻了:他能发现任务规定他要找的一切东西。对勒诺曼先生来说,他是不可缺少的合作伙伴。所以,当他的首长思考时,他便去搜寻能使这一罪行明朗化一些的迹象。他把死者的私人物品敛到一起,放到桌子上。钱包里有几张钞票。背心口袋里发现的两枚路易、表、一条手帕、一串钥匙、地铁车票等,全都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启示。他快速地打开抽屉,把自己认为感兴趣的东西放到一边,包括发票、银行存根什么的,同时嘴里咕哝着:

    “我可怜的老朋友…他们不会进天堂的…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抓到他的,抓住如此对待你的这个畜牲!…”

    勒诺曼先生坐在为顾客准备的扶手椅上。他双腿叉起,脑袋靠在椅背上,正在把所掌握的资料一个一个地串联起来。杀人犯杀害奥贝尔特确实是为了抢走他的钱包,但是他根本就没想要去搜死者的身。很显然,他只是为了取回科萨德的信件。他知道议员会在早班分发信件时收到这封信的,而且信的内容一定是会使某些人受到牵连的,所以凶犯认为也要马上把科萨德干掉。可以肯定的是:这封信一定是把两个事件联系起来的关键。关于游手好闲者的假设,即想偷盗议员的说法,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剩下的另一个假设,即政治谋杀。它现在尚未被排除,但是勒诺曼先生“感觉”不到这一点。现在他正试着重现悲剧的场面:他看到科萨德把来杀他的那个人带进了办公室。不幸的人坐下来准备听“顾客”的陈述,突然,惨剧发生了。差不多是顶着胸口开枪射击的,用的武器与杀害奥贝尔特的是同一件。

    “不用找弹壳,古莱尔。凶手用的肯定是一支手枪。这比用自动武器更有把握一些。”

    “这也正是我所想的。”好人古莱尔随声附和着说。

    “现在看一下文件柜。”

    这是一个狭长的柜子,由叠起的一格一格的抽屉组成。每个抽屉上都有一张标签:“待办…其他…索引…”

    古莱尔打开了“待办”一格的抽屉。

    “首长…是空的…”

    “很好。”勒诺曼先生说“这就看得更清楚了。”

    “对我来说,”古莱尔承认道“仍是雾蒙蒙的一团。”

    勒诺曼先生勉强忍住了笑,因为这与安全局局长的忧闷的头衔极不相符。

    “好啦。”他说“你比平时更敏锐。如果我们的凶犯只取走一份文件资料,他就会担心别人能‘确定’这份资料原来所处的位置,鉴定出它的内容。至于把整个抽屉掏空…”

    “是的,这很显然。”古莱尔赞同道。

    “但是你是否马上就看出了这个目的?”

    “什么目的?”

    “假设你就是凶手。你要夺走科萨德给奥贝尔特的信,而你又认识他们,那么在科萨德发这封信之前就把他杀掉不是更简单吗?你看:你使惨剧更省事一些了。这样也就不需要杀死奥贝尔特了。”

    “确实如此。”古莱尔十分钦佩地咕哝着。“我在想,您是怎样在这些假设中找到头绪、弄清情况的。”

    “注意,它们是在此前不久发生的。如果我们不断地努力还不能取得进展的话,那才见了鬼呢。”

    勒诺曼慢慢地站起来,朝文件柜走过去,然后把所有的抽屉全都打开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声明道“是一堆废纸。”

    他用手掌拍着“待办”栏的抽屉。

    “谜底就在这里!他从我们鼻子底下逃掉了。可是我又不能走得更快一些…古莱尔,你呆在这儿…你给分局局长打个电话,告诉他有新的情况…我呢,我得回去起草我的报告。总局长大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还要找科萨德夫人了解一下情况。”

    “一天之内出了两个寡妇,这太严重啦。”古莱尔以十分不情愿的坏心情,适时地说了这句话。

    有好一阵子,科萨德夫人说不出话来。悲痛像根粗木棍一样地把她击蒙了。她放肆地哭着。勒诺曼先生握着她的一只手,尽情地跟她说些没有一点用处的安慰话。不过,在自己的冒险生涯中,他体味到不少的快乐,同时也品尝过许多的痛苦。现在,他试图以极大的怜悯同情之心帮助这位不幸的女人。他对她说,他非常尊敬她的丈夫;还向她保证,一天不抓到这卑鄙的凶手,他就一天不歇手。

    “我是您的朋友,夫人。您可以完全相信我。”

    她胡乱地点着头对他表示感谢。她应该算是漂亮的,是属于小资产阶级的那种一般的漂亮。跟夏洛特-奥贝尔特的高傲蛮横是无法相比的。但是她的悲痛显得更真实、更深刻、更令人肃然起敬!

    “您能回答几个问题吗?这是至高利益的需要,科萨德夫人…不然,请相信,我可以把这次质询往后安排。”

    “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丈夫不让我知道他的业务情况。唉!这也全是我的过错。是我逼迫他离开你们的警署的,因为我整天在为他提心吊胆,我总以为一名私人侦探可以避免很多的危险。开始时,他还常常埋怨我。他那么喜欢自己的职业…”

    勒诺曼先生无法再制止她了。就像经常发生的情况那样,在悲痛欲绝时,在窒息的阶段过后,话就像打开闸门的水,它是高压下的心脏的一个解脱。勒诺曼先生只好耐心地听着,但他仍不时地看一看挂钟。

    “他经常跟我谈起他的同事,”她继续遭“但主要的还是谈论您,勒诺曼先生。他对您如此钦佩!‘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这个样子,但他这个人真是一根钢筋。’这就是他跟我说的,这个可怜的人!当他着手一件比较复杂的调查时,他总会说:‘哈!如果老板在就好啦。’当我看他没有回来吃午饭时,我还是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特别准时!当他害怕赶不回来时,他总会提前告诉我的。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我常为他做些小菜…”

    勒诺曼先生叹了口气,要求道:

    “您是否能跟我谈一下他的顾客…”

    “他的顾客?都是些有钱、有地位的人…是一些大商人、大工业家…确切地说是谁?我确实无法告诉您,因为我丈夫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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